到了公寓,岑飏直接将喻可可抱上了楼,惹得保安小哥盯着电梯里的摄像看了很久。
一进门,从阿七家被领回来的草包便扯着嗓子谄媚地叫:“爷吉祥!”
岑飏狠狠地瞪了它一眼,草包马屁拍在了马腿上,双翅捂着嘴巴,蔫了。
喻可可揪着岑飏胸前的衣服,眉心还是蹙着,似乎是梦魇在了今天可怕的经历里,岑飏心里一阵发紧。
小心翼翼地将人放到床上,喻可可受惊的小鸟一样,蜷成一团,手依然揪着他的衣服,没安全感到了极点。
岑飏不舍得离开她,但是满身灰尘和血腥气,甚至还有垃圾场难闻的臭味,他怕熏着喻可可,狠下心将衣服从她手里扯开,塞了个枕头给她,到浴室里快速冲了个冷水澡。
只是还没等到他擦干头发,卧室里便传来重物坠地的声音,岑飏胡乱围了个浴巾就跑了出来。
喻可可脸朝下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岑飏心脏都快吓停了,颤抖着声音叫了声:“可可?”
飞快地将她从地上抱起。喻可可鼻血横流,紧闭的眼睛大颗大颗地流着泪。
“可可?醒醒?我是岑飏,醒醒?”
岑飏心疼地用纸巾塞住她流血的鼻孔,轻柔地将她抱在怀里,像是抱着一个易碎的水晶,从未有的小心翼翼。
喻可可仿佛听到了他的话,僵直的身子开始剧烈地颤抖,痛苦的呻吟起来。
“救命,救命!”她小如蚊子的声音听在岑飏耳内却像是轰鸣的钟声,内疚让他本就血红的眼睛红隐隐泛出幽蓝,疼得炸裂的头内响起了他最怕的争吵声。
在他差点失控之时,喻可可突然大叫起来:“岑飏别杀人,别……杀人!我不要你为了我成杀人凶手!我不要!”她喊的又急又快,似乎亲眼看见了杀人的血腥场面似的,岑飏的灵台猛然清明过来。
“不要怕!不要怕!我没杀人!”
喻可可在自己都危险的情况下还为他考虑,他紧紧地搂着她小小的身子,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心软成了棉絮。
“啊!死乞丐,拿开你的脏手!不要碰我!……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喜欢岑飏了!”
“岑飏,疼!我的腿断了!血……你身上全是血?”
“……死了?”
“我好热,好难受……苏子谦……”
“不要走……”
喻可可断断续续地呓语,除了最后两句,他几乎完全听不懂。
绑架她的不是乞丐,她的腿也没有断,他也没有杀人,岑飏想这些可能是她受惊之后梦境里的臆测,除了紧紧抱着她,一遍遍在她耳边低声安慰,再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从来没有过的无力感让他握紧了拳头,而从喻可可口中说出的苏子谦三个字,则让他恨不得将喻可可揉进自己的骨血里。
脖颈处青青紫紫的痕迹像是鞭子一样抽打着他的心,“她是我的,谁碰谁就该死!苏子谦该死!”
一想到苏子谦可能真的占有了这个笑着缠着他的小丫头,邪恶的想法就无法控制地充斥着他的大脑。
想要吻她的唇,想要盖住那些痕迹,想要狠狠地要她,想要听她一遍遍喊自己的名字!
想要,想要,想要的太多太多!欲望疯狂地叫嚣着,岑飏将自己的下唇咬出了血,才让自己的手只是搂在她的腰上。
而完全不知道岑飏煎熬的喻可可还作死地呢喃了好几遍苏子谦的名字。
第二天,日上三竿,喻可可才醒。
睁开眼后她花了三分钟才明白自己在男神家里。头晕晕沉沉的,四肢酸痛无力,她掀开被子下床,还没站起来,就跌坐回了床上。
她想起来了!
昨晚她和瞿欣然和费菱一起去酒吧潇洒,然后费菱醉酒,她被视帝调戏,一个妖艳的女人帮了她,她便和瞿欣然一起架着费菱去了雅间,费菱一进门便开始吐。
后来费菱的手机又大震,她怕费菱听到不让接,便跑到门口接听,结果一群黑衣人,用一方香气刺鼻的手帕捂住了她的口鼻。
身体发热,发痒,迷迷糊糊之间她听到猥琐的对话,然后便是刺目的灯光,隐约有枪响,她被一个人抱上了车。
那人声音温柔,是……苏子谦!
“难受!帮我……苏子谦……呜呜……”
喻可可面色惨白,一路上不知廉耻地缠着苏子谦的样子在她脑海里蓦然清晰起来。
“乖,马上就好了。”
一处装修精致的房间……衣服被解开扔掉……哗啦啦的热水打湿了她的皮肤……强壮有力的手禁锢着她挥舞的手臂……
她媚笑着拉扯开了睡衣……针扎的次刺痛感传遍她敏感的身体……
接着是大片大片的空白……腿部痉挛似的疼……她听到了岑飏的声音……最后她昏倒在岑飏的怀里。
“不!不!”
喻可可筛糠似的抖,摔倒了两次才跑到穿衣镜前。
镜子里面木偶一样的女生大力地撕扯开睡衣,颈部和腰的斑斑青紫几乎刺瞎她的眼。
整个人像是被掏空了一样,她想大叫、大哭、大闹,可是没有力气,唯一能做的是像泄气了的皮球一样瘫倒在地上。
心里除了疼再也没有半分其他感觉。
她强了苏子谦?还是苏子谦睡了她?
这些问题都不重要了!
因为她已经丢了她的初贞,她再也配不上岑飏……
除了苏子谦她不知道这个身子有没有被那几个恶心的人碰过!
鸡皮疙瘩一层层在她的皮肤上泛起,肮脏的感觉让她干呕起来,最好是能把心脏也吐出来,这样,她就不用疼到想死。
“可可?”
脚步声响起,岑飏焦急的声音听在喻可可的耳内更像是同情,他轻柔小心的动作则像是怕刺激她的让步。
“你醒了?”他将她的睡衣掩好,轻柔地抱起她瑟缩的身子,笑着在她唇上啄了一下,“小坏蛋,你昨晚上强拿走了我的清白,你要负责任!”
喻可可麻木的眼睛晃动了一下,男神竟然为了她撒出弥天大谎,看来她真的是已经肮脏进了尘埃里。
岑飏凤眼里的温情让喻可可无地自容,她逃避似的闭上了眼睛。
泪水顺着她的眼角滑落,岑飏以为她信了自己,紧了紧抱着他的手臂,贴着她的耳垂柔声道:“嫁给我好吗,可可?”
“不!”
她听到自己冷到骨髓的拒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