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猫开始和无名保持距离了。r
赶了一天的路,两人借宿在一户农家,农家里只有一对老夫妻,双鬓泛白,身躯佝偻,眼睛也不好使。r
“屁股痛死了,就快掉了!”小猫揉着自己酸痛的屁股,在院子里上蹿下跳。r
“姑娘,渴了吧,来,喝碗水。”老奶奶端着一碗清水走到小猫的面前,蜡黄的手不停地颤抖,眼角的皱纹重重叠叠,满满的都是岁月雕刻的纹路,浑浊的眼盯着小猫,笑意连连。r
小猫接过碗,一饮而尽,点头哈腰地道谢。r
“真是个好姑娘。”老奶奶望着擦嘴的小猫,眼中泛着泪光。r
问过之后才了解,老夫妻的儿子多年前就被官兵抓走了,说是为朝廷修建宫城,一去就是七八年,至今未归,说到那生死未卜的儿子,两老人痴呆地望着远方,那份期盼任谁都能真切感受。r
小猫为两位孤苦老人心酸不已,握住老人的手不停安慰,“爷爷奶奶,你可以把小猫当做你们的女儿,你们不要伤心了,别哭。”她揪住无名的衣角,把无名的手拿到老人的手上握着,“你们实在是太想儿子的话可以把无名师父当你们的儿子,无名师父可以帮你们挑水劈柴。”r
“是吗?”两位老人把目光放在无名的身上,看到那黑色的面具时皱了眉,“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怎么可以一天到晚带着面具呢,在我们两个人老人面前没必要戴面具,长得丑没关系,只要心好,心好就行。”r
机会来了,小猫连连点头,“是啊,我们都不是在乎长相的人,我们在乎的是内在,心灵美才是真正的美,无名师父,你就把面具取下吧。”说着就把爪子往无名的面具伸去,她早就想看看他的样子,似乎看到样子之后那颗忐忑的心才能得到平复,至少她说话的时候能看到他的表情,至少知道他的喜怒哀乐,这样戴着面具,就算是厌恶她也不知道。r
无名轻轻弹开小猫的爪子,抱着剑走出院子,那颀长的身影有几分落寞的味道。r
“这是师父就是害羞惯了,爷爷奶奶别介意,小猫会 帮他改掉这个坏习惯的,呵呵。”小猫笑着打圆场,也跟着跑出了院子。r
溪流边,无名坐靠在树边,长剑插入土中,望着远方。r
他就像个谜,面容不愿示人,情绪更不愿示人。小猫有点懊恼,耷拉着脑袋走过去,隔了一尺的距离坐下,只看得到他带着面具的侧脸,睫毛纤长得不真实。r
叮咚的水声不能让人的心情平静,两个人都心绪不宁,她怕的,亦是他怕的。r
小猫把周围的小草都扯得差不多了,嘟着嘴看难看的地面,还是忍不住打破了这份沉寂,她就不是憋得住话的人,“师父!你是不是有什么苦衷啊?”电视上凡是以面具示人的人往往都有天大的秘密。r
无名不答,良久起身,拔剑往回走,“明早为师要离开,徒弟你保重。”r
“师父你要丢下我一个人!”小猫跳起来跟上去,抓着无名的衣袖不放,“师父,你不能不要我,小猫只有你一个亲人,你不能丢下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