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喝点,喝多了成心跟自己过不去。你可不是我,晚上少不了喝几盅。”林川抿了一口酒。r
华琟笑了笑:“你还说我,我可听别人说,你从昨下午一直睡到今天下午,到哪儿神游去了?”r
“呵——”林川说,“哎,你那个工作有着落了没?”r
“递了好几份简历,也面试了,学历、实力明摆着,没人要。”华琟摇了摇头,神情不含一丁点儿沮丧,倒觉得十分幽默滑稽。r
清沂在一旁自觉十分无聊,一只手拿着酒杯在桌子上耍着。再后来,无聊得有些受不住了,她伸手抄起了林川的酒杯,一手拿起酒瓶,狠狠地说:“等着,谁要是敢给你们拿酒,我炒了他鱿鱼!”说完,拿着东西下了亭台,上了二楼。r
清沂把酒和杯子拿到二楼收好了,心里颇为得意地又上了亭台,谁知桌子上早又摆上了酒杯,放上了白酒。林川和华琟正乐呵呵地聊着喝着,对她视而不见。r
清沂闷闷地走过去,光朗朗拉开椅子,喝酒的人儿仍不理会她,她闷闷的坐下了。桌子上仍摆着三只杯子,她伸手拿起空的那一只,把玩着。就算他盯着林川,林川也没把自己的脸自华琟那边转过来。她自然是不肯朝华琟那儿看一眼。r
过了一会儿,她一不留神杯子滑落,“噔”一声落在了木板上。她弯下腰去捡杯子,那两人仍泰然地说着,她气不过,将杯子又丢在了地上,缓了缓气,坐起身子,敲着桌子说:“我可是你妹——”r
林川笑着说:“我还以为你不肯搭理我呢。”清沂眉头一皱,说不出的委屈全锁在了眉间。正要做一番争论,包里手机叮铃铃响了起来。她撇了撇嘴,取出手机看看,撇着的嘴儿接着抿起了,眉宇也舒展,略显激动地说:“有好戏了。”噔噔噔下了亭台接电话去了。r
林川和华琟都向她挥了挥手,华琟说:“晚点儿回来。”清沂已走到酒吧门口时,他又喊道:“别太晚!”r
酒吧十分宽敞,桌子颇有创意地三三两两或十个八个摆成一个图案;亭台正对着的西北角有一张不大不小的舞台,一个歌手正歌唱,音乐手摆弄着自己手中的乐器。时而有客人端酒到舞台上和演唱的人喝一杯。r
因为晚上还有酒桌的缘故,这么久时间,林川和华琟只喝了小半杯而已,大多数时间用着聊天了。r
“对面聿修的酒店早开张了,我看你的工作得抓点儿紧。不是我笑话你啊,清沂现在都比你做得大了。当然我也不如她。”林川说。r
“少年壮志——”华琟喝了一口酒,又说:“哎,大哥,最近有相中哪家姑娘没?清沂可等着喝你喜酒呢?”r
“是你想吧。”林川说,“我可听说,清沂说过,我要是不结婚,她不会给任何人机会。”r
华琟被说中心事,知趣地低头点了点,端起酒杯在唇边抿着,心里大概在想着如何给林川找个合意的对象,也就是在盘算着如何娶到清沂。r
酒吧里大多是清沂的朋友,和华琟都还算熟悉,时而有人在厅中冲亭上招呼一声,华琟举杯示意。若是女的,华琟还不忘指指林川,再而向他说起那个女的。林川笑而不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