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瑶关切地说了一句:“林公子,今天的事情还是弄清楚了在说,动起手来,不免伤了和气。”r
林川道:“路姑娘的好意林川心领了,林川并无欺瞒之心,没想到,这几招也是这会儿才想到的。只是今日的事情已再成定局,贵庄要强娶紫昙,林川无法答应,因为——林川要娶她。”四座皆惊,路瑶茫然地看着林川眨着眼睛,路禹痴痴呆呆的笑着的眼睛里,南山台只是唇微微动了动而已。r
林川顿了一会儿,又说:“强求也无从改变。”紫昙和林川相视一笑,胜过千言万语。r
路姑姑干笑了两声,像是在嘲笑别人,又是在嘲笑自己,问:“南山将军,本宫不知道你还在坚持什么?噢,诸位中有些人还不知道,这位就是伪朝南门守将南山台,与众人之中的一些人还曾是同僚;只是一个口口声声说忠君的人,却做了叛将。”r
紫昙拔出头上凤钗,轻轻掷在了路姑姑身前,说:“这作何解释?你们家公子一片善心,救我一命,你却点我穴道,逼我成婚。试问你如何服人?”r
“你最好别说话!”路姑姑拂袖转身坐下了,“我认识你,十六年前,折柳庄外。”r
“那又如何?”紫昙反问。r
路姑姑只是冷冷笑了笑。r
紫昙头也没转,说:“南山将军,你我之间早就已无瓜葛,你不必再为我做任何事情。”r
南山台只是眉头微锁,锁住了所有的感情,好像就不曾怒过,也不曾笑过,没一次过大的情绪表情。过了一会儿,他说:“为公主,万死不辞!”他伸开胳膊,与紫昙和林川退了十多步,快到了厅门。r
“着火了!着火了!庄子里着火了!”外面响起一阵叫声。厅堂一阵小骚动。路姑姑仍镇定自若,她把手一挥:“全部拿下!”r
数十人应声围上前。南山台低语:“先走,我垫后!”说着扑出去,双手双脚敌住十几名好手,丝毫不落下风。南山台如此英雄激昂,林川不禁打心里佩服万分,他大喝一声:“南山兄,共进退!”r
南山台以寡敌众,虽然是守多攻少,也应对自如,林川也还应付得来。紫昙身形飘忽,却不愿多伤一人。三人且战且退,只消一会儿功夫已经到了厅门。r
路禹指着众人哈哈大笑,说着:“把新娘子抢回来,抢回新娘子我再做新郎……”r
路姑姑扶着桌子的手一推,身子飘然飞了出去,陡然张开五指,分取林川南山台,一眨眼工夫过了四五招,林川胳膊上衣服被撕下一块。若不是南山台及时出掌将路姑姑拖出,林川的胳膊怕是要废了。林川不禁感到一阵阴冷,这大概就是九阴白骨爪。r
路姑姑凌空接了南山台一掌,落地后手指扣进青石板,划出半尺长的口子才定住了。南山台三人已经进了院子,路姑姑正负手背对着他们。r
路姑姑一声长叹:“南山台,想不到你这么绝情,对我出手那么重。嗨,我今日若不取你性命,难泄我心头之恨,难泄我心头之恨。”声音幽怨凄咽,伴着晚风,让人不禁头皮发麻。一国公主的样子高高在上的仪态尽失,若是头上凤冠摘去,头发披散,便是十足的江湖怨妇。r
“恨我当年救你一命,对不起我皇兄。”路姑姑忽然转过头来,眼神凄厉,像是要吃掉南山台一样。r
“报公主,路蹇率领大军包围了山庄,要求交出少爷。”一个家丁打扮的仆人手里拎着刀,跑进院子跪在了路姑姑面前,他继续说道:“若不然,就要踏平庄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