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川才坐下，赵朔急切切地问：“怎么样？有什么好事？”r
林川把信封推到了赵朔面前：“昨晚做了个设计，这是奖金。你也收到邮件了吧？”r
“收到了，可惜我今天早上才看到。”赵朔一边说着，一边把信封里的钱取出数着。数完了，他美滋滋地说：“今天晚上的酒钱有人出了。”r
“今天我妈回苏州，晚上我得去见她。”林川说，“这酒我喝不了，改天吧。”r
“小气。”赵朔一字一顿，嘴里出了两个字，手指在林川的信封上敲着。r
林川笑了笑，说：“那酒钱还我出成了吧？”r
赵朔把信封推给了林川：“算了吧。”r
“没别的事情？”王城抬起头，插了一句。r
林川只是笑了笑，没说话。r
“林川，你下午有空没？”赵雯儿轻声问，她手里的咖啡还没喝尽，她看着林川，一副林川的回答可以是有、也可以是无的神色。r
林川才说过晚上的时候要见母亲，而赵雯儿也听见了，他没去接赵雯儿的眼睛，这会儿不知再说些什么。r
“陪我去买衣服吧。”赵雯儿又说。r
林川想了想，说：“可时间不多，最多一个小时，改天吧。”r
“没关系。”赵雯儿说，浅浅笑了一笑。r
母亲中午就回到了苏州，林川午饭的时候收到了她的信息，说，她早已经去过了林川的房子，下午的时候直接回家就是了；到时候在家做好儿子喜欢的菜，等他回去。林川心底升起一阵温馨，饭菜香了许多。r
中午饭回来不一会儿，办公室外忽然一阵小嘈杂。有人敲了敲办公室的门，接着一阵爽朗的笑声。衬得办公室里更安静了。r
王城第一个站起来走过去招呼：“叶总，您到设计部来，提前打声招呼啊，我们好准备着。”r
“我只是随便过来看看。”叶总说。叶总五十岁上下，身体十分硬朗，短短的头发十分精神，腰挺得笔直，没一点儿啤酒肚；一眼看去，就使人心生敬佩。林川见过他几次，打心底佩服这个上司。他身后跟着老赵，老赵一一和旧部下寒暄了几句，到林川和赵朔身边时，狠狠拍了拍他俩的肩膀，那力气恨不得把他俩拍下一楼去。r
林川早站起身来，说了一声“叶总好！”r
“你们经理呢？”叶总径直走向经理办公室。r
叶紫昙听到外面有些嘈杂，早拉开门出来了，正迎着叶总，恭恭敬敬地说：“叶总好！您怎么不打个招呼，让我们也有个准备。”r
“我来看看我侄女，还要打什么招呼？”叶总走走看看，“我来看看新馆上任，设计部有什么新气象。”r
叶紫昙微微皱了皱眉头。r
赵朔扯了扯林川的衣服，那意思大概在说：瞧，没错吧，果然有关系！王城跟在叶总旁边，时不时做个解说。其他人，或者站着，或者正认真工作。没人对此就像早已知道了一样。r
叶总左右转转，最后停在了林川身前，拍着林川的肩膀说了句：“是个好小伙儿！”这话林川听着有些别扭，自己可二十五六了。r
林川桌子上的咖啡还热着，叶总端起来闻了闻：“还有这习惯。”他笑着把杯子放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