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告诉我，紫昙确实就是当年曾赐我父亲紫薇剑的‘圣公主’。人们都在传说，有这么一个人已经活了几千年，一直在等着什么。”林川没说话，路瑶又说：“姑姑还对我说，二十多年前，因为‘圣公主’，她失去了南山台。”r
“嗯。”林川又应了一声。r
“我知道你对紫昙姑娘的喜欢。我不说了，我可不想让你以为我在说紫昙姑娘的坏话。”r
“不会，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其实，这些事情我都猜过。”林川说，“你说说路家王朝和你小时候的事情吧，我很想听。”r
这一晚，两人聊了好多。直说到夜雨停、夜风起，梧桐叶落。r
第二天，下午就到了西湖，西湖没多少闲人。几个人正在船上指点着西湖景光，大概是文人墨客吧。偌大一个西湖，林川放眼望去，看不见紫昙的身影。他才意识到：即使在这么一片地方，找一个人也不是易事。r
“当，当，当——”湖上飘来一声声似打铁的声音，可林川从没听过这么响的打铁声，响彻整个西湖。湖上的游湖的几个人全都站了起来，以为起了什么怪象。r
林川却感觉这打铁声像是在跟他说话，那马也不自禁地寻着打铁声往西去了。过了小半个时辰，打铁声停了。马停在了一个谷口，谷口立着一个石碑，扭扭曲曲写着三个字“枯草谷”。r
林川和路瑶下了马，牵着马进了谷。r
果然是一个枯草谷。虽然已经秋了，外面的草树还残着一些绿叶。而谷里的草竟然全是枯黄的，好像已经枯了几千年，却一直没有逝去。r
一个老人正在一颗枯树下打铁，一声一声，就是平时的那种打铁声。老人打铁不快不慢，一块黑乎乎的砧子块上放着一块黑乎乎的铁，也没有生火，就这样生砸着。铁枯树上有零零稀稀一些叶子。谷里竟然一座房子都没有，一条石子路伸向谷的另一端，房子应该在那里吧。r
“老伯，您打铁怎么不生火？”林川问。老人不搭理。林川直接问：“老伯，您有没有见过一个穿着盔甲的将军和穿着白衣服的女子？”老人还是不搭理，一锤一锤，有节奏地打着铁。r
他的打铁声分明是在呼喊林川来，可林川到这儿了，这老头儿又不说话了。这大概就是世外高人吧。可也不能这么着啊。r
“老伯，劳您说句话。”林川拱手说。r
路瑶走了过去，冲林川点了点头，还没张口和老人说话。那老人开口了：“你的紫薇剑很锋利。”r
路瑶没答这句话，看着砧子上的那块黑铁，说：“这也是一把锋利的剑。”r
老头对路瑶似乎很有好感，又说：“我曾有两把剑，丢了一把，送了别人一把。只可惜没有更好的材，打不出更锋利的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