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林川把半口水吐在了旁边，咽了半口，问：“妈，您不是开玩笑吧？”r
“我不是在开玩笑，你们是——表姐弟。”老妈说得很镇定，可林川看见，她的肩分明在抖。r
林川问：“妈，你没事吧？”r
“妈怎么会拿这事开玩笑？”林川他妈说，“世界上不会有这么巧的事，叶紫昙肩膀上那蝴蝶纹和你舅母的真的一摸一样。那时候，我也问过她：‘你肩膀上的蝴蝶纹是纹上去的吗？’她也是说：‘我从来不纹身，这蝴蝶纹是天生的，小时候就有。’”说着说着，这话就像说给她自己听一样。r
林川肩膀禁不住抖了一下，他把杯子放到了桌子上，喃喃：“怎么会是这样？怎么会是这样？”r
“儿子，你没事吧？”r
林川摇了摇头。r
林川的妈回屋取了一张老照片，照片上五个年轻人，三男两女。林川认得其中两个，一个他爸，一个他妈。老妈把照片推到林川面前，指着说：“这个你舅舅，这个是你舅妈。”r
林川一下子呆住了，手指着他的舅舅，忽然说：“这个人我认识！”r
“什么？你认识？哪儿？”老妈问。r
林川想了想，仰身躺在了沙发上，这个舅舅不就是南山台吗？南山台，那只是一个梦里的人物。可真有这么巧吗……我有做过这样的梦吗？他使劲摇了摇头——想着想着，他脑子里旋转着这样一个想法：“我和紫昙是表姐弟，怎么会是这样？我和紫昙是表姐弟……”r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说：“不认识。”他又忽然做起来，说：“这个人我好像认识，他有些像我现在的老总，也就是紫昙的叔！”他忽然又没了精神，看了一眼他舅妈，确实和清沂有几分像。他仰身又躺在了沙发上。r
“是他，就是他，叶缘，上次在那张照片上我怎么就没认出来？”老妈说了几句话，又问林川：“儿子，你没事吧？”林川没说话，她又说：“儿子，你要沉稳，妈跟你说过的，遇到什么事，都要稳住，稳住。”r
林川歪过头，说了一句：“妈，我没事。如果真是这样，有些事您得问一问叶缘。我爸，我舅舅，我舅妈……”他又把一双眼睛搁在了天花板上。老妈找着号码，给叶缘打了电话。通与没通他不知道，好像是没通。r
林川再去看老妈时，她正泪流满面。他关切地说：“妈，您没事吧。”r
老妈拿纸巾擦了擦泪，说：“只要你没事就好，妈没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