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征点了点头，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了，弘远集团的实力，就算喝了几斤二锅头，他心里也透明白。r
叶紫昙取出一叠文件，放到桌子上，说：“这是我们和远征合作的一个计划书，关于这次的合作项目和合作细节。”r
余征点了点头，伸手拿起了文件。粗略的看了一遍，又翻了一遍，再翻了一遍，一时不知说什么才好。另一边，叶紫昙的话恰到好处，也就半个小时而已。直到最后，远征的总经理余征才说了句话。r
叶紫昙说：“余总，之前的设计我能不能看一看，带回去存个档？”r
“能。”余征说着，赶紧从抽屉里把之前的设计拿出递给了叶紫昙。才坐下，又把桌子上的一份文件推到她面前：“这个也是，林先生刚送过来的，也有些问题，一起存档吧。”r
“谢谢。”叶紫昙拿起文件，又和余征寒暄了几句，下了楼。林川跟在后面，出了楼，他还是一句话没说。r
叶紫昙转过头，说：“没话可说吗？”r
林川笑了笑：“谢谢。”r
“笑得很委屈啊。”叶紫昙说。又问：“怎么样，叶弘远的侄女，也就是你老总的侄女，做事还称得上妥当吧？”r
林川笑着点了点头，过了一会儿说：“俗话说，老将出马，一个顶俩。”r
“我有你老吗？”叶紫昙打开车门，进了车子。就在林川上了摩托要走的时候，她摇下车窗，说：“有句我想跟你说。”r
“说。”林川说。r
“那你先把车子熄了。”等林川郑重地把车子熄了，叶紫昙说：“有的时候，你感觉离你的很近的东西，其实很远；而你感觉遥远的东西，就在你眼前。只是你没看到。”说完，没摇上车窗，她就走了。r
林川恍如隔世，神女峰上的初遇，酒吧里惊鸿一瞥，路家庄的一幕幕，就连刚才在楼上的场景，一一揉在了一起，就再也辨不清谁是谁，再也找不到了。r
远远地看见马路对面的红灯转了绿色，叶紫昙的车子已经过了路口。他赶紧又发动了车子，马达一声呼啸，就追上了叶紫昙的车子，车窗正敞着，叶紫昙正侧脸对他笑着。再下一个路口是红灯还是绿灯，已无关乎紧要。就算那天的老太太再撂下一句话：“现在的年轻人太不稳重了，真没治。”r
叶紫昙慢慢摇起车窗，半掩着。r
一路到了公司楼下，两人打楼梯往十二层上走。叶紫昙说：“能连续在两个设计上出问题，你林副经理真不容易啊。”r
“是啊，这么一闹，这个月的奖金大概又没了。”林川坏坏地笑了笑，说，“这次这楼梯真是白爬。”r
“不考虑问题，钱上紧。”叶紫昙笑了两声就停住了，她又若无其事地说：“我查了查资料，六年前，王城就在相似的设计上犯了同样的错，这就是为什么这么多年了，他都没得到提升。在这一方面，你倒是可以和他好好聊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