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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灵台方寸,斜月三星


西牛贺洲的极北之巅便是方寸山,灵台之上云雾缭绕,恰是清修圣地。三星洞坐落于方寸山的极顶,这里无人打搅,凄清万年,只有早已内心清净的方寸山弟子在这里继续着自己的修行。方寸灵台之外便是一层又一层的符咒,完全将外世的常人隔绝开来。方寸山虽是天下十五大派之一,但弟子相较于其他门派来说少之又少,因为方寸山对于人族来讲本就是一个圣地,菩提祖师乃是广大无边的神秘仙人,又是齐天大圣的师傅,更是让渺小的人不敢轻易踏足。而方寸山的入门条件也是相当神秘与苛刻,车夫压根就没有一个知道怎么送你去见菩提祖师,据说想要进方寸山只有两种可能,一是你和方寸山非常有缘,远渡重洋之后来到山脚下,你可以无视符咒找到三星洞,成为被菩提祖师亲自迎接的人;第二则是像月叶这样,被其他门派的掌门人所推荐,再由孙悟空一个跟斗送到三星洞外。而这第二种方式获得的待遇自然比第一种差很多,月叶忍辱负重半年,终于是凭着自己的天分和百分之九十九的汗水获得了师兄师姐和尊师菩提的认可,成为一名初习道术的正式弟子。

提到了那有缘人的拜师之法,我们就应该先讲一讲这些人。方寸山的历史上,只三个人,其中两个或许还不能算人——他们就是孙悟空和猪八戒——凭着自己的“仙缘”寻到了灵台斜月。那一个唯一可以称作“人”的人,是三百年前封印蚩尤的主导者,就连方寸山的历史记载里也得不到那个人的确切信息,菩提祖师不说,也无人敢问。这个传说在方寸弟子之中广泛流传,清心的方寸弟子也难免被这个神话激的一颤,无人不把他看做自己努力修习的目标。

就这样,月叶得知了这一切之后觉得自己真的很幸运,可以来到这样一个神秘的门派进行修习。而在这里,平日主要修习道术符箓,所持武器不过是一柄法剑,打坐清修,沐浴制高点的晨熙和云雾,实属仙道一般。

和白薇分别也是有半年了,月叶偶尔还是会想起这个自己第一个认识的朋友,而半年前也就是那个当年只有十六岁的女孩护送着毫无战斗力的自己走过了遍布虎豹豺狼的路途,一袭羽衣,一对月光。

现在她还好么?在女儿村怎么样了呢?十七岁了,是女儿村弟子可以出嫁的年龄了呢。

不过月叶也只是让这些想法在脑海中一闪而过,与她只是短暂的相逢,或许再也不会有交集,当务之急乃是安心在灵台方寸清修,使自己成为受人敬仰的方寸仙鹤。

“月叶,我们去打水。”正在床上的月叶听到屋外有人喊他。

“知道了,这就来。”月叶忙起身,蹬上草鞋迈出屋去。

“落雷符你掌握了么?我每次都只是一束很小的电光,更不用说三道雷了。”来人沮丧地说。

“云素,你怎么这么不自信啊。”月叶笑着答道。至于落雷符这种初阶符箓,月叶早就烂熟于心,而这个云素师弟仿佛就是理解不了这种符箓,到现在放出的雷还是没有杀伤力,反而其他的封印类符箓他掌握的非常快,备受大师兄枫林夸赞。

“月叶,你比我早入师门不过七天,师门技能却是比我好出很多,这是怎么办到的啊。”云素很不开心。

“我……其实你比我当时认真些的,不过也许是天分不如我吧。不过你封印符箓掌握的可不是比那些入门一年的师兄师姐还要强?”月叶安慰道。

“可是月叶,你的封印符箓和我比也差不到哪里去吧!菩提祖师吩咐除妖时,虽然你总是用落雷符直接进攻,但是我知道你封印符箓也很好,这都是相辅相成的!可我每次只能发出定身符才能攻击……”云素越说声音越小。

“云素,你知道咱们方寸山弟子在入门一年之后会有测试,那个不仅仅是能力测试,它还能测试你的具体能力偏向。”这件事孙婆婆当年略提一二,月叶并没有在意,反而是白薇在水帘洞前告别时塞给他一坛傲来国的特产女儿红,她告诉自己,方寸山大弟子枫林各方面都好,就是好酒。这坛女儿红日后还真的套出来枫林很多话,言多必失嘛。

“什么是具体什么偏向?”云素虽然知道这事,但具体的他并不知道。年龄尚小的云素不胜酒力,而月叶酒量却是很好,自然又是从枫林口中知道了些什么。

“方寸山弟子在一年测试后分为两个主要派系,唤作驱邪和箓师,所谓驱邪,就是你的攻击能力强,但是符箓能力稍弱,箓师则相反,符箓能力出众,但是进攻性就弱。”月叶解释道。

“啊,那看来我会是箓师了。”云素有些失望。

“你怎么有些不高兴?是不是想当驱邪耍帅啊?”月叶调侃。

“是这样。”云素并不躲闪。

“唉,你看枫林师兄,他很全面,才能做我们的大师兄,虽然菩提祖师在黄庭经中讲过,十九之方寸弟子,天分在于符箓天雷之一,而十一者则可谓半道耳,可位为弟子尊者。”月叶给他讲。

“那我们还是应该都注重一下。明天开始,你帮我练习五雷咒和落雷符如何?”

“好啊,我也想动动手了,一会回去我们去申请下抓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