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留下来作纪念吧！他把她的衣服捧在手心，刚想轻轻嗅一下衣服上残留的艾非的味道。却被刚刚进屋的顾倾城抢了过去。
“顾倾城，我不会放弃她的。你敢和我公平竞争吗？”
顾倾城一脸的不屑：“你还是帮我转告一声老古董。他小儿子的葬礼，今天举行。”
“……”
马一帆陪顾倾城走出何宅的时候，不经意的问了一句：“你还打算留着何阳让他做内线？”
“留着吧！除了他，还会有新的人来替代他，反复循环有意思吗？”
“唉，你和董事长之间什么时候能和平共处啊！”
“……”
顾倾宸的葬礼上，众人皆是黑色衣衫，胸前佩戴白花，表情凝重。
艾非大致的扫了众人一眼，突然眼前一亮，她看到了养父苏少华的身影，他这是从S城回来参加女婿的葬礼吗？
养父也看到了她，向她点了一下头，她也浅笑着回应，却逢上了正在对她翻白眼的苏柔柔，还有那个一脸横肉看她笑话的养母付瑶。
艾非只好转过身去，多年来，这一家三口总是一起出席活动，她永远是多余的那一口。
顾倾宸英年早逝，又是晚辈，葬礼的仪式很简单。众人手持白色的菊花，围着他的遗体绕了一圈，把花放在他的身边，算是遗体告别。
艾非走近顾倾宸的遗体时，刻意停留了一下，仔细的端详了一下他那残破的面容，摸了摸他冰凉的手。昨晚，真的是幻觉吗？
还有几个孩子，大概是他的侄子辈儿的，对他的遗体鞠了四个躬。
礼成之后，有专人推着顾倾宸去火化。
火化下葬是顾倾城的意思，他觉得没必要耽搁时间等父亲顾凯南回来。
而顾倾宸的真正死活将随着这场葬礼成为永远的秘密。
“请等一下！”
偌大的殡仪馆，突然的一道女声，打破了之前的沉寂。
艾非也循声向外望去，只见一个个子高挑的少女正向她们走过来。
少女梳着高高的马尾辫，带着一副大大的黑色墨镜，巴掌大的脸蛋儿白皙红润，小巧的鼻子，鼻翼却不输男子的英挺。
柳钉装饰的黑色皮上衣，紧身而收腰，下身穿同色短款小皮裙配过膝的黑色马靴。
艾非的脑海里不禁闪过“女—特—工”三个字，少女的身后跟着三个黑衣戴墨镜的保镖。
一行人这这么有气势的走了进来。
少女走到顾老太太与顾母的面前，优雅的摘下墨镜，两道柳眉下的眸子，明媚动人，她礼貌的向她们问好，说话间唇红齿白，声音如黄鹂般婉转动听。
“奶奶好，伯母好，我和倾宸以前是同学，听说他出了意外，我很难过，特地赶过来，送他最后一程。”
少女说着，两行清泪就从眸子里溢了出来。梨花带雨的，惹人心疼。
顾母起身拉住她的手，也有些哭腔。“菁菁，别哭了，倾宸去了天堂。”
“嗯。伯母，你也要节哀啊！这位是？”
艾非还在疑惑少女的身份时，少女倒是先开口提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