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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幻象


圣城,每日日出之前,都有一场位于圣城中心之地的集会,所谓日朝,此乃众人共聚一地,一场大型的吟唱,迎接日出,迎接新生,近而不断净化人心,传言,那神秘的城主大人会不定期会现身日朝。

推开那白玉石门,一股子沁人心脾的气息,仿佛吹开每一迎接日出之人的心灵尘埃。

本想低调的第几人,却在涌入人群那一刻起,就被众人仰望的目光所包围。

甚至众人与他们之间刻意保持着距离。

那若圣山出尘,不染世俗的白衣少年,即便面无比表情,却依旧带着神圣之气,柔和的平静,即便战乱纷飞,痛苦降世,却依旧平静犹在,清清冷冷,那还未现世的朝阳余光,映照在那竖着绒毛的黄金侧脸,圣辉乍现。

旁边那看似冷峻威严的男子,配上那一身白袍,让众人心惊!这、这气息如此像……

“为何他们望向我们之目光充满崇敬?”一直处于戒备中的蓉蓉终于发其中玄幻之处。

樱琅玉与姬华一番观察,沉默,无人能解,太过诡异,他们绝不认为这是好事。

随人流涌入回城之心,回圣阁。

回城之心,有一百丈之高,光滑无比,仅顶端造有一大型莲台,宽约三丈有余,四周皆无可入之地。

据说每次城主现身,皆是独立于莲台之上。

五人仰望如此之高的建筑,

“可能上至?”

“可能上至?”

姬华与樱琅与同时开口。

见此,众人心中再次一沉,显然,无接力之地,两人都无法,何况这城主每次现身悄无声息。

“这倒不一定。”林涯的声音吸引了众人注意,“如果宿月都不能做到之事,这世间我便不信有人能做到。”

是啊,不排人外有人,但宿月武功绝对名列前茅,即便有人在他之前,但程度最多也寸豪一步之许,绝对达不到能飞跃这百丈建筑之距。

林涯从未见樱琅玉出手,因此也不敢妄加揣测,但绝不会轻视,想来或许比他高上一线,这是林涯对危险特有之敏感心。

嗡——嗡——嗡——

梵音再次响起,由于此时站在声源跟前,那声音震得几人头晕目眩。

白玉莲台之上,空无一物,众人开始高声吟唱,数万人的整齐一致的声音,仿佛时间都回荡着这低沉和虔诚的圣歌。

大脑像被控制般,几人居然几次忍不住跟着重复那句——

“天帝悲悯,圣城救世,善恶罪孽,皆归尘土,白色圣堂,人心所向……”

“默默在心念此口诀——无欲,无求,本我,自我……”此乃天机老人救樱琅玉之时,为镇定她心神,所创静心咒,配上内力运行,可短暂平静。

几人闭眼默念,开始开睫毛微颤,一会子头脑不再晕眩,显然,这圣歌有问题。

“有人在观察我们!”

“有人在扫视我们!”

容容和林涯同时睁眼,压着生意低声提醒大家注意。

正欲退出之时,本闭眼之众人接睁眼而望,圆台之上不知何时出现的白袍飘扬之人。

覆手而立,背影如仙,仿若飞天,远远的却令人心生崇敬臣服仰望,却没有丝毫畏惧。

太过遥远,看不清面部,

樱琅玉侧头看着姬华,原来如此。

那背影,不正如姬华身着圣城标志性白袍的背影,通身洁白,仅胸口银线为底绣着一支单瓣白莲,袖口处浮线繁丝交错着,别有一番高贵之气。

脱衣为杀气,穿衣为圣气。那所谓的圣主是不也如姬华一般。

那么出在自己身上的问题又是什么?

日朝结束,樱琅玉等人寻了个酒楼坐下,此地餐饮与外界并无不同,虽为圣城,肉类却丝毫不缺。

小二带着虔诚之色快步而来,双手合十,虔诚吟唱那他们从进城到现在听了不知几百遍的圣歌“几位客官,要点什么?”

樱琅玉浅声回忆吟唱,眼下,他们不得不遵守这圣城特有规则。

膳食摆上,樱琅玉轻挥衣袖,一种肉眼难以察觉的粉状覆盖于吃食之上,敛眸一扫,并无异常,“吃吧。”

众人才拿起碗筷,那粉状乃樱琅玉所制,无色无味无害,遇毒会变之为红。

吃到一半,木然终于止不住,“主子,这味道……”有些奇特,说不上来,略苦。

几人停住吃食,却并未放下碗筷。

自打进入回城,吃的所有送东西似乎都有此味道,众人只当此地特有的一种食材,如盐等。

甚至越食越上瘾。

“你们也有如此感觉?”樱琅玉沉重。

云翻城的隐秘之一,世间罕见花种,乃樱琅玉出师下山之时,从与世隔绝的天机山带下,其中一名曰罂粟,可作药物病理之用,亦可作毒物,少量不显毒性,连续食者易上瘾,如途中停止,痛苦不止,直至精气耗尽而亡,亦是控制他人最残忍直接之法,然而,吸食此物久着,易产生幻象。

解释了何为罂粟后,道出自己分析。

“此物与之应有相似之理,引人上瘾,但见城内之人精神饱满,应有制幻之物。”

“幻觉?你的意思是我们所经历一切都是假的。”姬华迅速领会,那实为恐怖!

“主子,我们还是离开为好!”木然提议。

樱琅玉与姬华无人说话,想来已经先如此局,无法离开。

不一会子,容容与林涯回来,两者面色铁青。

“城门宛如消失一般!按着来时之路,无法寻到!即便问路人打听,皆是一脸茫然之色,仿佛压根不知城门为何物!”

樱琅玉面徒生回忆,此局布置如此缜密,实乃罕见,天下间,居然还存在与师父天机老人同一令她高看之人?

下山之初,天机老人曾布置一局,那一局她费三年之力才破解。

刺激之时,却令她无比凝重,只因,天机老人知她心意已决,有意放水,却依旧锁她三年,而今此番,显然比那局更盛。

天机老人,天下之最,此番竟有与之伯仲者存在,樱琅玉着实震惊!

白衣圣洁的人儿,表情深邃,深不见底。

姬华虽知其严重,嘴角一勾,他从不相信,天下有何物能困住他!

欲寻破解之法,就必先对回城有所了解,他们几次确定自己是真实的,又不像幻境。

姬华猛然拎起那白色外袍,“你们没发现,这衣袍之中含有与食物中类似香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