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所选择的情形里,你可能会发现一些外部激励的要求是你无法达到的,因为这些要求可能与你的价值观或行为倾向完全相悖。你可以评估公司的经营理念与自身想法之间的差异,以决定去留。你可以选择与你的经理进行交流,与他达成一个新的协议。你可以为自己创造出一个强大的内在动力,以达到富有挑战性的目标。当你能对自己负责,内在激励因素就会自然出现。这能帮助你克服各种困难,让你拥有更多前进的能量。
1981年,我在佐治亚州本宁堡参加了美国陆军突击学校训练课程。我从中领悟到:能不能生存,完全取决于你对自身能力的相信程度。当你遭受严峻的生理与情感上的考验之后,就会发现内在的激励是多么重要。在那些身心遭受考验的时刻,一切都需要你的内在动力支撑你继续坚持下去。
我一开始就怀着正确的心态进入西点军校。我认为自己的使命是展现出卓越、自信以及无私的品质。追求这些目标成为我内在的驱动力。我始终留意每个能培养这些品质的机会,不是为了得到别人的认可,而是为了内在的满足。
在突击学校毕业的那一天,只有不到一半学员坚持到了最后。每个行业都会有这样的放弃者。突击培训学校的这段经历,对每个参与其中的人来说,都是对个人内在动力的一种考验。很多学员没有足够强大的内在动力坚持到最后。他们没有充分调动内在动因,熬过外部环境所带来的各种考验。
愿望是关键要素。如果你的愿望不够强烈,就会让你在实现有价值的目标之前就选择放弃。成功或失败,取决于每个人是否有能力将外部激励转化成内在动因。当你的愿望足够强烈,就能更好地发展自身能力。
有很多积极的外部激励影响着我们的表现,唤醒我们追求卓越的愿望。很多公司在激励与奖励等方面效果卓越。但是,如果这些外部激励无法支持你的梦想与目标,与你个人对目标的定义不吻合,就只能带来短期的效果。也许你得到了一切奖励,但是,如果它们与你自身的价值观以及目标不吻合,对你来说就毫无意义。
我们或许认识一些成功却不快乐的人。可以肯定的是,这些所谓的成功人士取得的成功是非常有限的。他们可能只会对外界刺激做出反应。他们会将自己的不快乐归结为别人的过错。他们可能生活在一个谎言世界里,不敢以真实的面目去面对自己与别人。
我的突击训练并没有在毕业那天画上句号。对我来说,最重要的时刻,就是我必须在内心动力与外部激励之间做到平衡。这很像自己在努力阻止一群脱缰的野马四处奔跑。
如何面对逆境
在我的脑海里,突击训练时期就像是电影胶片那样,不断在脑中回放。那是一段无法磨灭的记忆,如果你对突击训练有所了解的话,肯定会理解我的。
在突击训练的紧要关头,我的暗语是“反面”。这与盖瑞·拉尔森的连环漫画没有任何关系,但他的漫画作品还是有一定可信性的。在接受了极为严酷的训练之后,你会产生一种超意识,让你有机会从自己认为忍受能力极限的状态下超脱出来。这取决于你在那个超越自身潜能时刻的表现。突击训练的这段经历让我明白:专注于一个远大的目标,能够激发任何人之前无法想象的内在潜能,打破他们之前为自己设定的能力极限。
首先,让我们了解一下突击部队的背景吧。美国陆军突击部队的历史可以追溯到罗杰斯的游骑兵。十八世纪中期在法国与印第安人的战争期间,陆军少校罗伯特·罗杰斯在当时的美国殖民地组建了九个连,用于保护当时英国统治者的利益。当时的战场就在今天的纽约州北部、新英格兰地区以及加拿大边境的一些省份。
传统的欧洲行军路线与进攻方式,让英军陷于灭亡边缘。罗杰斯的“十九项游骑兵信条”包含这样的指令——“如果敌军跟踪你,你就绕一个圈,绕过来攻击敌军后方,伏击之前准备伏击你的敌军”。这样的作战信条,帮助他之前组建的缺乏经验的殖民军队变身为一股强大的作战力量,他们有能力对敌军的各种作战方式与作战地形进行分析。因为他们取得的巨大军事成功,罗杰斯的游骑兵被载入美军史。直到今天,罗杰斯的“十九项游骑兵信条”依然在西方国家的军事学院里成为必修课。
今天,每个游骑兵部队的目标是成为战场上的先锋部队,能独当一面。每一个游骑兵都忠诚于部队所设定的目标,都需要接受高强度的军事训练,才能成为一名正式的士兵。
当我完成装甲兵基本训练后,我有资格到游骑兵突击学校接受锻炼。我知道等待着自己的是什么,剥夺睡眠与食物肯定是其中的考验项目之一。除此之外,还有很多高强度的体能训练与课程需要我去做,这一切都超乎想象。达到这些设定的标准让我感到无比振奋。每当我克服了前进道路上的一些障碍,就能体会到内心的满足,增强自信心。
突击训练是在步兵学校突击训练旅里进行的,这是步兵最重要的领袖训练课程。他们的教材是这样写的:
突击训练旨在培养与挖掘军队的将领,让他们的身心接受严格的考验,锻炼他们的自律能力,让他们始终处于高度刺激的状态,保持对任务的忠诚。他们要高标准地完成任务,对形势做出迅速的判断,面对有压力的情形,能够采取必要的方式取得胜利。
——《步兵·“训练守则:突击训练课程”》
遗憾的是,很多一开始参与的士兵都无法完成项目训练。我从不觉得这样的情况会出现在我身上,直到在训练课程中发生了这样一件事。
我所在班级的很多人都成功地完成了在本宁堡进行的突击训练,也完成了在佐治亚州查特胡奇国家森林公园里进行的高山训练,于是我们被送到了佛罗里达州参加最后阶段的训练。这些训练课程包括水上训练、夜间跳伞、沼泽渗透,以及在城市开展军事行动训练。我们是在1981年2月末来到这里的,当时这里的天气非常寒冷,可以说是该州多年未遇的严寒。
我对自己的游泳能力向来很自信。这是我第一次因为自身优秀的体魄而得到别人的赏识以及其他学员的尊重。我并非要炫耀自己的能力,而是我真的觉得,我对水上训练游刃有余。当我回想起自己在西点军校与突击训练第一阶段时的表现,我深信更大的挑战还在后面。我根本不知道自己将面临什么新的考验。
在一次行动中,我作为美国最优秀的“游泳选手”,被要求游过一条汹涌的小溪,到小溪对面履行救生员的职责。我将一条六十英尺长和一条八英尺长的绳索的一头扛在肩膀上,它们是用来指引那些跟随在我身后的士兵的安全绳索。我跳进冰冷刺骨的水里,努力地抵抗着湍急的水流,来到了芦苇丛生的对岸。我将六十英尺长的绳索紧紧地拴在一棵树上,然后拿着八英尺长的绳索游回水流交叉的中心位置,我要一直站在那里,时刻准备救起其他有可能落水的学员。我用一只手臂牢牢地抓着安全绳索,可它实在太沉了,就像一条蛇时刻想从我的手上脱落。我用另外一只手抓住芦苇,以保持身体的平衡。
我必须一直这样坚持着,直到其他学员从河岸的一边转移到另一边。他们紧紧抓住那根六十英尺长的绳索,依次顺着绳索渡河,他们背负着战斗装备,像是一只只翻倒的乌龟。
我能够感到体温越来越低,但我想办法去分散注意力,暗示自己这些症状都是不存在的。我抽搐的肢体动作引起了突击训练教官的注意,他嘲笑我的同时也给我“鼓励”。我的四肢出现了严重的痉挛,恳求立即上岸。最后,教官下令将我抬到岸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