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感觉,象是在做小偷。r
不过呢,她更不忍心叫醒慕墨影。r
跟他时刻呆在一起,她知道他现在疲倦到什么程度。r
慕墨影本来是睡在放着他的衣服的这一侧的,但在经过了刚才的运动过后,他跟白司晨交换了位置。r
现在,是白司晨睡在放着衣服的这一侧。r
正便于她翻东西。r
手在衣服口袋里翻着,莫名地就想起了慕墨影曾经调笑般说过的话。r
“我的脸只能让我的妻子看。”r
“我的秘密只告诉我最亲密的人。”r
“你要是想知道我身上还藏了什么,尽管自己来翻。”r
她不禁微笑了一下。r
现在,她究竟算是慕墨影的什么呢?r
一边想着,手从口袋里掏出装着伤药的瓶子。r
她亲眼看过慕墨影从这个口袋里掏出伤药,看过好几次了,给阿莫敷药,给小野兔敷药,还有给他自己敷药。r
所以,她知道在这个口袋里,很顺利地便找了出来。r
白司晨小心地替慕墨影敷好了药,她的动作很轻,没有惊醒他。r
可是,当她把伤药放回到慕墨影的衣服口袋里面时,手却触碰到了一个坚硬的物体。r
那东西不大,形状很有点奇特,让她心头一动。r
白司晨没有多想,就把那东西取了出来。r
拿到面前,她看清楚了,那是一把很古朴的钥匙。r
钥匙是铜制的,绝对是古代式样,她不可能看错。r
白司晨瞪大了眼睛。r
她震惊,不是因为钥匙是古代的式样这一点,而是因为她曾经看到过这把钥匙。r
曾经,在洛拉族,范队长把她和慕墨影铐起来的时候,就是用这把钥匙打开铁铐,然后铐在他俩手上的。r
这把钥匙居然在慕墨影的身上。r
这说明什么?r
白司晨细细地回想,她终于想到了,慕墨影是用何等卑鄙的手段把这钥匙弄到他自己手中的。r
白司晨忍着怒气,小心地把钥匙****她自己手腕上的锁孔中。r
钥匙很轻松地插了进去,再轻轻地一转,铁铐发出啪嗒一声轻响,打了开来。r
白司晨小心接住往下滑落的铁铐,不让它发出声音。r
侧头看慕墨影,他的眉头似乎动了一下,不过,只一下,便又舒展了开来。r
他重又沉入了梦乡。r
白司晨握着打开的铁铐,揉了揉自己被束缚得太久的手腕,气得直想把慕墨影抓起来痛骂一顿。r
亏她刚才还想着,他俩之间可能真的有缘份。r
没想到,这一切全是这个恶劣的家伙刻意为之。r
他明明把钥匙弄到了手中,却骗她说这幅铁铐打不开。r
害她时时刻刻跟他拴在一起,随便做什么事都跟他形影不离。r
她还有什么事没在他面前做过?r
她在他面前还有什么秘密?r
呜呜,连她的人都被他吃过了,还吃过两遍。r
太可气了。r
此仇非报不可。r
白司晨盘算着报复的法子,悄悄爬起身,下了床。r
这张床的床头有个铜制的柱子,大小跟人的手腕差不多。r
白司晨暗喜,正好这柱子可以派上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