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一颗大火珠冉冉升起,洒落出朝霞的光辉。
秦府,翠云阁内
秦瑶座落于梳妆台前,看着镜中俏丽柔美的娇颜,心思骤转。
人们常言,女为悦已者容,得娇颜,绑夫君。
可又有谁曾想到,容颜倾世,便是屠杀自己的侩子手,凌迟自己的短利刀。
如若可以,她宁愿没有这绝世的容貌,平安一世,草草一生。
“小姐!”
轻唤怔愣出神的秦瑶,语儿将发髻籫住,好奇问道:“你想什么呢?竟如此出神?”
听着轻柔的话语,铜镜里反射着语儿俏丽的容颜,秦瑶优雅一笑:“也没想什么?只是想着哥哥今日怎么没来!”
语儿一听,原来俊丽的双颊立刻抹上一层红晕。
“许是大少爷忙!小姐莫要生大少爷的气!”
秦瑶轻轻一笑,对语儿的话满不在意,莲步轻移向厅间走去。
身形一顿,张氏那白白胖胖的身影,顿时窜入眼帘,原来清逸淡然的心瞬时罩着几层厚厚的冰璃,屋内骤然僵寒。
“小姐,这早饭是老奴今早早起,亲手做的,尝尝看,合不合小姐的口味!”雕花圆桌上摆满了色香味俱佳的丰盛早点,但看在秦瑶眼里,却如蛆蚁,哽难下咽。
“都撤下去!”一甩薄如纱曼的藕粉荷色袖衫,毫不理会身后面如酱色的张氏一眼,见她毫无动作,眼神暮然犀利,厉色一声:“还不下去!”
原本怔愣的神情,立刻惊醒,张氏活动着那还算利落的双臂,只听得乒乒乓乓的声音杂然响起,前时还满桌的碗碟,瞬间一空,就连那白胖的身影,也一并消失不见。
“语儿,以后我近身事务,万不可交于旁人,就是张妈也不例外!听明白了没有!”
“哦!”声音疑惑甚浓。
这句冷冽无温的话被张氏清晰的听在耳里,眉头一狠:“这小丫头片子,可比她母亲难对付的多!”
在这秦府,她丈着自己年长,又侍奉夫人多年,虽夫人去世,但有秦瑶这尊菩萨为自己撑腰,倒也活得逍遥自在,虽偶尔干些零活,但在这若大秦府的下人眼里,自己就是尊享万贵的主子。
谁知这几日,那小丫头也不知搭错了哪个筋,处处跟自己过不去,再这样下去,那群秃老贼,还不得站自己在头上拉屎。
想到这一处,肥胖的身躯机灵灵打了个寒颤,双眸厉光一闪:不行,自己得想些法子才行。
脑中正中飞速盘转,想着对策,一声轻柔娇嫩的声音打断了本该运转飞快的神筋,心下一寒,哪个不长眼的该死的贱货。
“张妈妈!”
李碧如摆动着婀娜的身姿如美女蛇一般袅袅挪挪走来,笑意盈盈的望着张氏那张暴怒边缘的脸。
“何事?”嘴角死命的抽了抽。
“这是我们孝敬您的五两银子”纤手握着五锭惨白的银两,往张氏的袖臂里揣,清脆的嗓音还刻意提高几分:“万望张妈妈多多照拂!”
奈何双手都挚着条桌,一番挣扎后,任由李碧如将银子置入袖臂里,阴狠怨毒的目光一炽:“小蹄子,马上给我闭上你那骚嘴!”
谁知李碧如邪媚一笑,红唇再次启言:“万望张妈妈多多照拂,这是小女孝敬您的!”音调再次加大,不管张氏如何阻拦,都无济无事。
“小****,再敢开口,小心我撕烂你那张嘴!”张氏目露凶光,死命的盯着那张邪媚入骨的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