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金系是王者的象征,我们圣元大陆已经三千年不曾出现金系修炼者了!要说现在,我们青玄国修为最高的人就数伽罗国师,他早在两百年前就是水系九阶宗师了!若说天赋嘛,太子殿下三岁进阶木元二阶,十八岁晋升为武师,那可是数一数二的天才!”
“要说天才,我还知道两个。”一旁脸型狭长的男子也来了兴致:“右丞相府的大小姐沐沄湫和袁大将军的独生千金袁月娇,她们十二岁时修为进入五阶,想必成为武师也是迟早的事情!”
“是啊,据说他们两个长得还很漂亮,以后谁娶到她们,那可有福气了。”
“福气?若论福气,右丞相府的嫡女沐涟漪才叫福气,你们看吧,她明明就是一个丑八怪,废柴,据说脑子还有点儿问题,可人家有个太后姑妈罩着啊!瞧瞧,这不是已经指婚给了太子殿下了吗?以后荣华富贵享用不尽,那才是大福气!”
上一刻还说得好好的,可下一秒不知怎的,话题竟然转到了沐涟漪的身上,说她是废柴也就罢了,可还是个丑八怪?脑子有问题?
沐涟漪唇角抽搐:“大叔,不好意思打断一下。你们这么说右丞相的那个嫡小姐,难道你们见过?”。
“见过倒是没有!不过丞相府里的人都知道啊!早上王掌勺出来选菜的时候还说了呢,那废柴痴心妄想要修炼,昨夜里还擅闯净元池,被抓了个现形!”
“擅闯净元池?那可是死罪!”有人惊呼。
“可不是嘛!如果不是看在太子和太后的面子上,她恐怕早就被乱棍打死了。”
“……”沐涟漪站在一旁,看着再度八卦得如火如荼的三个大男人,头顶上飞过一群乌鸦。
NND,之前应该把王掌勺的嘴巴也给抽歪了才对的!不过——
她看了看那几人的背影,摇头叹息。
好吧,你们说吧说吧!如果能把太后的赐婚给说吹了,回头姑娘我还得来谢谢你们呢。
“四哥,你在看什么?”
醉红楼上,一个邪魅的男子靠在朱红栏杆前,星眸如黛,灼灼其华。
微微弯起的唇角带着三分笑意。那笑容宛如朗月入怀,绽放在那张俊美而不失英气的脸蛋上,宛如耀眼明星,引得楼下经过的少女们时不时驻足,暗送秋波。
在不远处的紫檀木大圆桌上,坐着一个同样身着华服的年轻男子,虽也长得俊美,但却不及他的十分之一。
花玉宇见他望着楼下的目光充满了趣味,不由得走了过来,顺着他的目光看下去,笑了:“咦,好漂亮的姑娘!四哥看上了?”
“看上了又如何?莫非你要给本王掳来?”
花清逸收回目光,玩世不恭地看着花玉宇。
花玉宇的笑脸僵了一下,遂而哈哈大笑了起来:“不就是个民间女子么,就凭四哥的飒爽英姿,难道还用得着用掳的?你且等等,我这就下去把她带来。”
说着,他拍的一声打开了手中的宝扇,自信满满。
花清逸笑看着他大步流星走出雅阁,目光再俯视下来的时候,只见沐涟漪的身边围满了许多人。和她一起被围观的,还有一个柔弱娇美的姑娘。
她们的对面站着一个油头粉面,身材圆滚滚的富家公子路远。
听那些围观的人议论,原来是路远前些日子在街上强抢了一个美人儿,那美人儿今日借机逃跑了出来,正好遇上了沐涟漪。沐涟漪路见不平,上去劝阻了一句,路远一看她姿色远胜那小妾,于是又一下子转移了目标。
这会儿,正恬不知耻地冲着沐涟漪流口水。
“姑娘,跟着本公子走,这辈子吃香的,喝辣的,好不好啊?”
路远迈着流里流气的脚步,一颠一颠走到沐涟漪的面前,色眯眯的就要抹上人家吹弹可破的小脸。
沐涟漪不动声色地后退一步,笑容如花:“笨公子,不好意思,小女子福薄,不习惯喝拉的东西!”
“拉?”
“噗!”
“哈哈哈……”
花玉宇刚刚靠近人群,忽听得他们对话,脚下一踉跄,一头猛扎进人群中。
再抬起头来的时候,正好撞见了路远羞得涨红了的脸。
路远看了看周围哄然大笑的人群,目光落在沐涟漪那张纯真无害的脸蛋上时,他的脸像调色盘般不断变换。
“死丫头,你、你五音不全是不是?本公子说的是吃香喝辣!”好好一句话都给她说成什么意思了?
沐涟漪无辜地眨眨眼:“笨公子确实是说喝拉的,没错啊!”
“你!我说的是喝拉的,不是喝辣的!”路远气急,口误。
话音一落,周围的人再次哈哈大笑了起来,一个个指着他,像在看跳梁小丑一样,眼底脸上全是嘲笑。
路远脖子一哽,这才恍然大悟——原来他被绕晕了头了!
手一挥,他气鼓鼓地想给沐涟漪一点儿教训,然而,当他充血的目光对上人家星星一般明媚动人的眼眸时,他的喉结滚了滚,又悻悻地将手放了下来。
支支吾吾地哼了一声:“哼!少废话!”
他不耐烦的板着脸,向沐涟漪招手,警告:“过来,乖乖跟着小爷走,小爷可以原谅你刚才口齿不清的罪!”
“笨公子,小女子的母亲说我从小就口齿伶俐,口误这件事儿,怕是从来不曾犯过呢!”眨眼,某个邪恶的姑娘仗着自己有一张纯真无邪的脸,将扮猪吃虎,气死人不偿命的伎俩演绎得淋漓尽致。
一个无辜,一个憋了一肚子火无处发泄。
霎时间,热闹的长安街充满了笑声,笑的,是路远那街头恶霸总算踢到铁板了。
有道幸灾乐祸的声音不偏不倚地落进路远的耳中:“哈哈哈……这姑娘的胆子不小啊!当街挑衅路侍郎家的大公子,她还是头一个呢!痛快!”
“谁在哪儿胡说?给老子站出来!”
路远脖子一哽,恼羞成怒地转过头来。
目光落在花玉宇的身上时,他皱了皱眉,以为刚才那话是他说的:“你爹是谁?本公子的事情,你也敢在这儿多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