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祸

第九章车祸r

“你，走吧。”姜艳艳轻轻地说。r

莫小雨关切地看着她:“你，可以吗？”r

她点了点头，泪水又忍不住流了下来，滑过那美丽的脸庞。r

莫小雨轻叹一口气，出了门，左转，进了电梯。r

电梯门将要合上，却夹进来一个人。r

姜艳艳。r

莫小雨想说些什么，可是说什么呢？只好沉默。r

姜艳艳没有看他，仿佛不曾认识。r

电梯一级一级往下降。r

降到一楼，回头看了一眼姜艳艳，莫小雨走出了电梯。r

身后的姜艳艳没有跟来。r

莫小雨长吐了一口气，出了报社大门。r

这时，有一辆轿车风一般从门里冲了出来，差点撞到了他。r

“赶着去投胎呀？”莫小雨骂了一句。r

那轿车出了门，风驰电掣地上了马路。r

“这样开车，肯定是个马路杀手！”莫小雨想。r

莫小雨上了一张公交车，想走要赶快到书店买几本书看看，不然明天怎么参加考试呢。r

站在车窗前，看着这城市的街景一帧帧在眼前流动。r

这城市繁华、美丽，但没有属于他的一扇窗子。r

什么时候才能在这座城市站稳脚跟呢？r

“哟，出车祸了！”几名乘客扭过头往窗外看。r

一辆小车撞到了路中央的绿化带上。r

会不会是刚才报社里出来的那张车？r

会不会是姜艳艳呢？r

莫小雨摇了摇头，为自己这种奇特的联想感到好笑。r

还在想着她吗？r

还能够再见到她吗？r

她的笑，她的泪，怎么总是挥之不去呢？r

公交车在站台停了下来，几名乘客上来，又有几名乘客下去。r

车门就要关上，莫小雨突然站了起来，叫了一声：“等一下！”r

声音大得自己都有些意外。r

在司机和乘客抱怨声里，莫小雨下了车，一路跑着往回走。r

果然是那张车！r

姜艳艳！果然是姜艳艳！r

地上掉着一些碎玻璃，有几块还带着血迹。r

姜艳艳趴在方向盘上一动不动。r

莫小雨冲到驾驶座前，大声地呼喊着：“姜艳艳，姜艳艳！”r

把手放到她的鼻子边，似乎还有呼吸，只是非常微弱。r

莫小雨拿出手机，飞快地拨打了“120”。r

“120”问了出事的地点，然后告诉莫小雨，救护车要一个小时以后才能到。r

莫小雨骂道：“你们是干什么吃的，这里人命关天哪！”r

那边说：“很抱歉，今天出了好几台事，我们实在是顾不过来。你最好拦一张车把她送过来。”r

莫小雨愤愤地挂断了电话，一张一张拦着过往的车辆。r

一张车也没有停下来。r

莫小雨用手拉了拉车门，居然没有撞坏，能够打开。r

“看来只有哥亲自送你去了。”莫小雨艰难地把姜艳艳挪到副驾驶座，试着扭一下钥匙，还好，可以发动。r

莫小雨挂了倒档，一踩油门，车往后倒出了几米，把稳方向盘，车飞快地向市人民医院驶去。r

“妹呀，妹呀。你一定要挺住。”r

“妹子呀，你可不要害了哥。”r

“哥可是冒着身败名裂的危险救你呀。”r

莫小雨一路默默念着。r

要是这丫头有个三长两短，怎么才能说清楚呀？r

闯了几个红灯，医院终于到了。r

看着几个护士把姜艳艳抬上了担架，送进了急救室，莫小雨一下子瘫在了医院的长椅上。r

这时的莫小雨汗水湿透了全身，血迹沾满衣服，狼狈不堪。r

莫小雨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急救室的门。r

门上方的屏幕里亮着一行字：手术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