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

第十五章一次r

在莫小雨上班的前一天，姜艳艳出院了。r

把她送回她的公寓，莫小雨心中怅然若失。r

失去了什么呢？r

或许，他已经习惯有她。r

习惯和她呆在一起。r

习惯她的一颦一笑。r

习惯她的清纯和复杂。r

她呢？r

她是否习惯？r

她习惯了什么？r

她点亮了屋里的灯。r

“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好了。”莫小雨说。r

“是啊，我也不想出院，不想回到现实里。”姜艳艳淡淡地说。r

可是，他们终究得回到现实里。不是吗？r

“你走吧。”姜艳艳说。r

莫小雨一愣。r

“交易结束。我们两清了，互不相欠，无需说再见。”姜艳艳接着说。r

莫小雨心里顿时像****了一颗针，刺痛。r

默默地收拾屋子，擦亮地板、桌椅、窗子，洗净碗筷，把衣物叠放整齐。r

给她的暖瓶灌满开水，给她的花草浇过水。r

没有了。没有什么可做的了。r

就此结束。r

回过头来看了她一眼。r

一言不发，默默地打开门。r

就在他将要走出门的时候，她从后面抱住了他。r

他回过头来，抱她，吻她。r

她没有拒绝。r

她的泪，落在了他的唇上，咸。r

他们没有说话，只是抱着、吻着。r

她开始小声地哭泣。r

啜泣的肩，颤抖。r

“我爱你。”他低低地说。r

“我也爱你。但只在今天。”她说。r

“我要和你在一起。”他说。r

“我爱你，所以我要让你离开我。”她说。r

痛。心痛。很痛很痛。r

他把她抱得紧紧的。r

这一吻，吻得他的心都要碎了。r

“为什么？为什么？”他一遍又一遍地追问。r

“别问我。别让我哭。让我哭吧。”她不断地重复。r

她的哭声越来越大，变成嚎啕大哭。r

她的牙咬痛了他的唇。r

……r

终于，她的哭泣停止了。r

他们也吻累了。r

她躺在他的怀里，像一只温顺的猫。r

“我不是一个好女人。”她说。r

他摇头。r

“我只想你记住我的好。”她说。r

他猛烈地摇头。r

“我们的爱情，只有一吻。”她说。r

他拼命地摇头。r

难道就这样结束？就这样离开？r

沉默，蔓延在他们之间。r

“你想要我吗？”她问。r

他开始撕扯她的衣服，疯狂地。r

“我给你吧。”她说。r

他开始撕扯自己的衣服，粗野地。r

“我们之间只能有一次。”她说。r

他为她穿上了衣服，慢慢地。r

“一次的爱。”她说。r

他穿上了自己的衣服，缓缓地。r

他开始小声地哭泣。r

他的哭声越来越大，变成嚎啕大哭。r

这男人的哭，惊天动地。r

他的泪落到她的唇上，苦。r

“我不要一次。”他说。r

她再一次吻他。r

“我要永远。”r

她用力地吻他。r

“既然只有一次，我现在不要。”他说。r

她开始解他的衣服。r

“不要！”他大声地说。r

她解开了自己的衣服。r

“我不要！不要！”他更加大声地说。r

他粗鲁地推开她。r

他穿上了衣服。r

他推开了门。r

他走了出去。r

她默默地穿上衣服。r

她看他走了出去。r

她关上了门。r

她熄了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