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易

第十四章交易r

没有姜艳艳，莫小雨恐怕难以通过考试，进入不了本报。r

卷子发下来，看看题目，再看看一起参加考试的人抓头挠腮的摸样，他就知道已是胜券在握了。r

考前半个小时，他死死记住了姜艳艳车提供给他的标准答案，还借了她的几百块钱，买了一套干净的衣服换上，打车来到考场，好在只迟到了十分钟。r

他在卷子上沙沙地默写着，还有意识地做错了几道分值较少的选择题，论述题在表达上也稍稍加以变化。满分太容易引起别人的注意。r

羞愧？或许有过那么一点点吧。r

因为这是他从小到大第一次作弊。r

可是想起考公务员时的遭遇，他很快释然了。r

姜艳艳说得对，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高尚和吃饭哪个更重要？r

莫小雨选择了吃饭，先吃饱饭之后再选择高尚。r

正如他不相信，所有成功的商人，第一桶金都是干干净净的。r

让他疑惑的是，姜艳艳怎么会有这次的考题？她的题又是从何而来？r

考完试，回到医院，莫小雨向姜艳艳问了这两个问题。r

“这很重要吗？”姜艳艳反问道。r

“你认为呢？”莫小雨继续反问。r

“有些事情，你不懂。因为你刚刚从学校出来，社会上的事儿哪有一加一等于二那么简单？”姜艳艳说。r

莫小雨给她削了一个苹果，划成小瓣放在盘子里，用牙签剔着送到她的嘴边。r

幸福的光彩在她脸上停留了一下，很快一闪而过，眼里渐渐有些复杂起来。r

“谢谢你。”姜艳艳柔声说，“这些天都要辛苦你了。”r

姜艳艳住院后的第二个星期，莫小雨顺利通过了面试，与本报签订了劳动合同。下月开始，本报将安排新人统一参加上岗前的学习培训。r

“恭喜你。”姜艳艳说，语气淡淡地。r

“谢谢你。没有那份题，我是无论如何也通过不了笔试的。”莫小雨说。r

“没有什么。我们之间本来就是一场交易。”r

“交易？”莫小雨愕然。r

“不是吗？你把我送进医院，我把你送进报社，我们之间谁也不要欠谁的。”姜艳艳说。r

是这样吗？他们之间除了交易，就什么也没有吗？r

“小雨，你不懂的。你太单纯，我很复杂。我怕伤害了你。r

“你来报名的时候，你知道我接到了一个什么电话吗？r

“那人睡了我三年，却说厌倦了我，让我离开。他怕我影响了他的仕途。r

“给你的那份题，就是我从他那儿偷来的。r

“我要用这份题来做一场交易。r

“你是我选定的交易对象之一。r

“交易的内容本来是另外一件事。r

“可是后来改变了。”r

……r

莫小雨默默地听着。姜艳艳的脸在他眼前陌生了起来。r

这是一个多么美丽的女人啊。r

这又是一个多么复杂的女人啊。r

她的清纯，莫非只是她的伪装？r

“他是谁？”莫小雨冷冷地问。r

“你会知道的。他是我们共同的上司。”r

“交易的本来内容是什么？”r

“我们的交易已经完成。”r

“你原先想让我帮你做什么？”r

“这是下一次的交易。”r

“交易对象是否是我？”r

“你，愿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