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爱

第一百一十五章 苦爱r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莫小雨叹了一口气。r

“这是你送给我的礼物。我很喜欢，舍不得抹去。”姜艳艳微笑着说。r

“艳艳，艳艳，你这是何苦呢？”r

“我也不想爱上你。我努力让自己不爱上你。但我还是爱上了。对不起，我爱你。”泪水从她脸上流了下来。r

滑过她的脖颈。r

在胸前慢慢化开来。r

莫小雨一下子抱住了她的腿。r

把头埋进她的腿间。r

紧紧地。r

“你为什么不说？为什么不早说！”他摇晃着她的腿，声音嘶哑。r

“我不想说。我不想让你爱上我。因为我不配，我不配！”她把腿放了下来，架在了他的头上r

“为什么？我们明明有爱，却总是走不到一起？”r

“这不是你的错。是我的错，我的命。”r

莫小雨开始疯狂地吻她。r

吻她的腿。r

吻那块胎记。r

吻那句纹着的诗。r

他的吻火辣，热烈。r

不管不顾。r

他吻得用力。r

吻得心痛。r

心碎。r

“不要，小雨。小雨，不要。听话！”她拒绝着，抵抗着。r

“不管！我不管！”他大声吼着。r

他开始撕扯自己的衣服。r

“小雨！真的不要！”r

“要！你爱我，我也爱你。为什么不要？”r

“小雨，你听我说！”r

“我不听！”r

“你有妻子。”r

“我知道。”r

“我有丈夫。”r

“你不爱他。”r

“我们不能在一起。”r

“我要和你在一起。”r

……r

他们叫着，喊着。r

撕扯着，扭打着。r

一个疯狂地进攻。r

一个拼命地防守。r

眼看就要防守不住，她转身扭开了水龙头。r

淋浴喷头一下子哗啦啦喷出了水。r

淋了他一身。r

她又拎着一大盆水，也哗啦啦全泼在了他身上。r

他抱着她大哭了起来r

她也抱住了他。r

他们相互抱着。r

痛哭流涕。r

水，从喷头里哗哗哗地喷出来。r

淋湿了他们。r

他们的头。r

他们的脸。r

他们的身体。r

他们的衣服。r

这是怎么样的一种感情呀！r

爱，却不说出来。r

爱，可是不能在一起。r

这是苦的爱。r

太苦太苦。r

苦得让人绝望。r

他们还能怎么样呢？r

“小雨，好好爱雪儿吧。乖。”r

“嗯。”r

“我不希望你为了我伤害了雪儿。”r

“嗯。”r

“我悄悄地爱着你，远远地看着你，这就够了。”r

“嗯。”r

他不住地点头。r

除了这样，还能怎样呢？r

“你肚子里，是我的孩子吧？”他问。r

“这有关系吗？”她反问。r

“我想知道。”r

“小雨，谢谢你，让我品尝到了爱的滋味。从小到大，第一次品尝到了爱的滋味。这是我人生中最美妙的滋味。”r

他关了水龙头，用毛巾给她擦拭着头发上的水，身上的水。r

她乖得就像一个婴儿。r

“小雨，你知道吗？我和很多男人上过床，但我从来没有吻过他们。除了你，你是第一个，惟一的一个。你相信吗？”r

他用电吹风开始给她吹头发。r

她的发质很好，柔顺、丝滑。r

“小雨，我只和你一人做过爱。和其他人，那不是爱。一次，够了。以后我们不做了，好吗？为了你，为了雪儿。”r

头发干了。r

她接过毛巾，也给他擦拭了身上的水珠，给他吹了头发。r

“小雨，我多想喊你一声我的爱人，可以吗？”r

他看着她，神情里有些忧伤。r

“就一次，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好吗？”她恳切地望着他。r

“艳艳，我爱过你，很深。”r

“谢谢，我的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