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的阳光透过阁窗洒进屋内一室明亮的光华,依稀映着柳君行透着几分苍白,却也红润的疲倦面庞。r
柳君行陪在楼青玉榻前,折腾了一晚上,依然神思绷紧,浅无睡意。r
门外,黑瓴候着已久,未得柳君行允许,不敢贸然走进。r
楼青玉的毒,在两个时辰之前已解。r
虽然尚在昏睡,但明显脉象稳实许多,至少能让半仙湖的大夫们把到脉跳了。r
天色大亮,黑瓴在屋门前整站了一个时辰。r
九夜端着早膳走上楼,扫了眼黑瓴被雾水打湿的肩头,站在门前,轻扣三响。r
“爷,用膳了。”九夜毕恭毕敬的禀道。r
“嗯,进来吧。”柳君行在屋内,声音里多少飘了丝困乏。r
九夜推门而入,黑瓴亦跟着进房。r
柳君行洗漱完毕后,坐在桌前用膳,黑瓴与九夜随侍在桌前。r
待柳君行食的差不多了,黑瓴先行禀道:“爷,楼姑娘的毒解了。”r
“嗯。再观察几日。”柳君行点头,并不急着询问。r
“那古姑娘她?”r
黑瓴被古寒雪闹的燥烦不堪,头发都多白了几根,他很想赶快把这个烦人精给解决掉,要么送走,要么宰了。r
“先关着。”r
柳君行三个字,结束了黑瓴的幻想。r
“是,爷!”黑瓴领命,回的勉强。r
柳君行忽然想起,昨天古寒雪向他来讨气,怒色冲冲的样子,淡问:“你们昨天,拿什么惩罚她了?”r
“嗯?喔,那个…那个…”黑瓴回的吞吞吐吐。r
“说。”r
浅声低语,一字定音,命令的口吻,不容拒绝。r
黑瓴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发,老实回道:“她不是说爷您是活死人嘛,所以、所以水衣就找了几个人扮成丑陋的恶鬼,披头散发的在她面前,当活死人吓了她嘛!”r
“是么?幼稚。”r
柳君行轻斥,他的属下,怎么越发有童心了?r
“是!爷教训的是。”黑瓴受教的挺身一站,恭敬的低头看向地面。r
柳君行无奈摇首,抿了盐茶漱口。r
思及古寒雪行径上的轻狂,他不觉莞尔。r
轻道:“不过,吓吓那个平烟渡的丫头也好。都道是江湖险恶,权当给她个教训,免得那个丫头无法无天了!”r
“是,爷。”r
黑瓴在心底里哀道一声,他家爷都把人家的手腕给掰断了,难道教训的还不够?r
柳君行目光一转,看向一直站在旁边,没什么表情的九夜。r
“九夜,让你查的事情,如何了?”r
柳君行昨天夜里出了房门,立刻就吩咐九夜去查香渺门与楼青玉的关系。r
不知一夜过去,是否得了他想要的结果。r
“回爷,据探子查得消息,好像有传,当年楼家一案过后,是冷孤云在险途中,救了楼家两位小姐。所以,两位楼家小姐也算得上是香渺门的人。”r
九夜把所查到的消息,尽量精细禀明。r
“嗯。除此之外,可还有其它?”r
柳君行摸到袖里的那块金色腰牌,不认为香渺门随便一个门徒,就能拥有如此特殊的地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