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君行瞥眸淡扫过古寒雪泛起红晕的颈子,红透的耳根,轻笑一声,薄唇勾起一丝若有若无的暧昧,漫着隐约的冷意。r
他放开她,伸手接过水衣从旁递来的巾帕,优雅的擦拭着触碰过她的修长手指。r
口中话语,说的不紧不慢:“古姑娘,你且说说,你倒是要如何让她死于非命?在下洗耳恭听。”r
古寒雪看着柳君行仿似嫌弃她的动作,心上怪异的感觉忽而变得恼火。r
她又不脏,干嘛嫌弃她!!r
但是…r
古寒雪心思一转,认为她得能屈能伸。r
天下吞了血灵珠且能不死的人就在她面前,她不能失了这个拥有血灵珠的机会!r
想到这里,古寒雪咂咂唇。r
她忍下一腔恼火,向柳君行妥协:“她中了平烟渡的‘无死虫’。”r
“无死虫?”柳君行知道平烟渡的这种古药。r
此毒,无色无味,中毒者气弱体虚,脉络混乱。r
若没有解药,半月过后,便会导致身体疲于支出,而日渐亏虚,最后竭枯而死。r
“是你下的毒?”r
柳君行目光打量在古寒雪的身上,眉色里,无形中更冷了几分。r
古寒雪急忙摇头否认:“怎么可能?是那个黑衣人偷了我的药,下给她的好不好?”r
她可是,非常害怕柳君行把她另外一只手也给掰断。r
“黑衣人?你指…冷,孤,云?”r
一声浅问,不是猜测,胜似猜测。r
柳君行思及那日被冷孤云扛在肩膀上的红衣少女,褐眸里,眯起一丝冷意!r
楼青玉,楼红玉,冷孤云这三个人,到底…是什么关系?r
古寒雪想了一会儿,摇摇头,问:“冷孤云是谁?”r
不等柳君行回答,她又继续说道:“我只记得那天晚上,在我给她下了软骨散后,有个黑衣男子蒙着面纱闯进我房里打晕了我。r
第二天醒来,我的药包里,少了软骨散的解药,还有无死虫这种毒药。”r
柳君行摆开玉扇轻扇,眸底掩上一丝阴霾,薄唇里吐出的字越发冰冷:“解药在哪里?”r
“在包袱里,被她搜走了。”r
古寒雪瞅瞅水衣。r
水衣忙上前,将放在一旁的包袱呈上。r
柳君行握着扇柄挑开包袱,扇面在包袱里大略翻了翻。r
他不容置喙的向黑瓴吩咐:“随便给她喂颗毒药,等人醒来再说。”r
“是,爷!”r
黑瓴依令接过包袱,随便打开一个药瓶,捏着古寒雪的嘴巴喂下。r
古寒雪被呛得喉咙里苦味蔓延,忍不住一阵生咳。r
她倒是不知,在平烟渡之外的男人,都是如此冷漠的对待女人,不懂得怜香惜玉么?r
柳君行漠然看着古寒雪服下毒药,瑶扇一合,不作声语的提步走出屋门。r
古寒雪晃晃自己秋千荡漾般的手腕,朝门外大喊:“柳君行,我的手腕!断掉啦~”r
“放心!只是脱臼,你还没资格让爷伤了你。”r
黑瓴的声音,响起在古寒雪的耳畔。r
“嗯?”古寒雪哑然!r
只听咔嚓一声,古寒雪在毒药发挥药效之前,再次听到了自己手腕上,那可怜骨头相碰的声音。r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