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瓴，你好大的胆子啊！主子正为楼姑娘的事情上火上肺，你竟敢如此消遣主子尊贵的脸？那不是成心讨主子宰了你么？”r
九夜笑毕，没打算同情黑瓴这个‘自作孽，不可活’的可怜虫。r
黑瓴瞄起眼梢，白了白九夜。r
继续努力认真，外加严肃辛苦的，举着他的‘冰水黑豆子’。r
现在他还算好过，若是等到存在黑豆子里的冰全部都融化，那多的水就会慢慢溢出豆子盆。r
像瀑布水帘一样从他的头顶哗哗降落，那个时候，才是他最受难的时候呐！r
九夜站起身，整整衣衫，抬手敲响门扣。r
柳君行余怒未散的声音自屋内传来：“进来！”r
“是，爷。”九夜推开门，恭敬的走进去。r
平时总是冰块化的脸，今日异常露出一丝僵硬，讨好的笑容。r
他暗自说服自己，完全是逼不得已才转了性子一次。r
他实在不想成为池鱼之灾，受黑瓴所牵连。r
屋内，柳君行的心思，仍然放在那台铜镜上。r
铜镜妆台上，放着许多缕新剪下来的胡须，一撮撮黑的发亮。r
柳君行当真一一拿起来，挨个儿在往唇缘上比量，好似在选哪一种比较适合他俊美无俦，倾国倾城的绝`色容颜。r
“咳！咳！”r
九夜轻咳两声，打断柳君行伟大的贴胡子计划。r
柳君行放下一撮垂到腰际，长度可堪头发的胡须，拿起妆台前的湿帕，擦掉手上沾着的碎胡子，心疼中。r
这撮胡子，从那个湖众脸上割下来的时候，费了他一百两赏银，好大一笔花销！r
不过，值！r
谁让某些女人，就喜欢长的老一点的男人，放着嫩草不要，非要老树根？r
柳君行不悦的心态，此时极不平衡！r
九夜察颜观色，不知该不该出声，再咳一下。r
好在这时，柳君行发了话，“查到什么了？”r
九夜严整以待，回道：“属下从邻城里查得，有关楼姑娘的情况，基本属实。至于楼红玉与冷孤云的关系，在香渺门内，皆言她是冷孤云迎娶楼姑娘的附赠娘家人。”r
“喔？这样？冷孤云打算的倒是很好，娶一个，附送一个，姐妹两个美人，尽拥在怀了。还有呢？”r
柳君行打趣地说着风凉话，褐色的眸，散漫的飘向妆台，泛着冰凉的寒光。r
九夜续道：“这些只是门众的普通看法。也有人说，曾见到楼姑娘与冷孤云大吵一架，后来带着楼红玉离开香渺门。自此，楼红玉再未出现在香渺门过。”r
“吵架？此事属实？”柳君行不太相信。r
“十有八`九，可以成真。”九夜回的笃定。r
“是么？素闻楼家大小`姐温婉柔和，笑语如珠。r
一岁可认千字，两岁可背古词，至了三岁，接受礼仪业教，识五经六书，乃一才情高德的世间奇女子。怎会和冷孤云吵嚷？”r
柳君行徐徐道来楼氏惨案未发之前，世人有关楼府才女的记载。r
他是想象不出楼青玉掐着纤腰，和冷孤云站在一起，强强相碰的泼辣模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