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龙朔皇因为一种罕见的疾病而死去。
那是一种慢性的致人于死地的疾病,染上那样的疾病,血液会逐渐褪去那刺目的鲜艳红色,不再粘稠,如水一般。
值到现在,依然没有人知道龙朔皇得的那种疾病究竟是怎么样被染上的。这个天下,好似只有龙朔皇别记载曾得过这样的疾病。
她曾经害怕龙朔皇那样的疾病,会被玄儿遗传上,却根本没有人知道究竟怎么样才能够看出有没有这种病。所以,龙朔去世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每当玄儿有个小病西小痛她都异常紧张,几日几夜守在他的身边,一刻也不敢离开,生怕一离开就会得知他得了与龙朔皇一样的病症。
只不过到了现在,他张大了。这么多年之后,她也不再是当年那个一呼一乍的小妇人。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当年当心得太甚,如今看到玄儿小小的咳嗽样子,她也只将那咳嗽当做了小病小痛一列。
毕竟,当年的龙朔皇得的那个病症,也没有咳嗽的这个症状存在。
“对了,哀家听闻圣上现在有了新宠啊?”
“当真什么也瞒不过母后。”
“呵呵,好象是叫韦美人吧。”
“确实是叫韦美人。”
“今天有来吗?”
“来了。”
“坐在何处,母后想看看那韦美人的模样,究竟是个怎样的美人。”
“让母后见笑的,她可算不上只个美人。”圣上似乎有意想要避及这个问题。
“哦,那更是要看看了,在哪?”
“那最靠近戏台的女子便是。”
“那个穿绿罗纹锻衫的女子?”
“正是她。”
太后看了看,心中满不高兴起来,默不作声,端起酒杯抿了抿。那女子非但不不漂亮,若是一定认真排排容貌一二,将他们划个等次,其实算是稍次的一档了。这样的容貌,也不知道为什么能进得宫中,做了美人。太后想了想,自己印象之中还没有哪个王爷门阀家听说有个如此长相的女子进宫。
她依然淡然地朝圣上一笑,点点头。莫不是圣上对于女子的审美标准实在大异于常人,前有宛鄂妃为例,一个模样只能算得上是清秀,基本上没有教养,没有几分文化,更没有任何家族背景的女子,竟能得到他数年的宠幸。而今,宛鄂妃已经被他抛诸了多年,这次来的韦美人,更是令她目不忍看。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情。太后的在心里也不禁嘀咕,并莫名的有些懊恼起来。
圣上见太后虽然还保持着微笑的模样,也知道她的心里应当是极为的不舒服,更知道她究竟是为什么不舒服,便不再跟她说话,以免再次挑了她的怵头。
他在望向戏台的那一撇间扫了宛鄂妃一眼,见她正和坐在他身边的朝暮絮絮说着些什么,心中微微有了些暖意。却又故意装做不在意地略过她,朝抬上那锣鼓啪啪作响的舞台望去。
“好。”戏台上,武生凭空连翻了数个跟斗后,圣上容颜一动,于是拍掌道,“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