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溜冰场的光线有些昏暗，几个忽明忽暗的小灯泡欲盖弥彰。阿穆渐渐有点明白学生会那些人鼓捣小舞会的意图。这种环境明显是拉郎配嘛！脑袋上吧嗒吧嗒直落汗，怕路小曼误会自己别有用心。音响效果不好，音乐声合着嘈杂声放大，音量越大越嘈乱。
阿穆抹了一把脑门上的汗，起身去买冷饮。
她仰头看穹窿，星海浩渺，灯光弱有弱的好处，至少还能看见星辰。临近有男生在偷偷窥视她，也有窃窃声交头接耳。看来是想请她跳舞，缺乏勇气。这里是低年级生，到底还有未褪去的羞涩。可那个男人，已经大步流星走近，在她猝不及防时伸手牵起，一托腰肢滑步进入舞池，很快淹没于人群中。
“你？”路小曼惊诧。
“你以为是谁？”楚雄手上使点力道，使她胸前柔软与他贴合。
她想恼，碍于学生汇集，不好发作。要推拒，又拗不过他的力气，只得面上生怒，两道秀眉紧蹙：“你怎么到这儿来？”
“来找你。”他想她和他还是有缘分的，心有灵犀，这里得见。
“找我做什么？”这样贴面舞不合适，她还要在躲，却被他抱得更紧，两颊绯红，唇齿挫紧，“你到底想干嘛？”
他存心逗她，就想看她两颊的红云：“那小子总在你身边吗？看得叫人生妒。”
路小曼紧张起来，想起早晨见过的麻四一干人，不知他们到底是什么来路。她初来乍到，怎么晓得帮会相争：“他只是个学生，你别跟他过不去。”
“这么紧张他？”他吃味儿。戏弄地俯下头来，惊得她后退。他偏不让她退，捉住下颚就烙上去。似孩子般的赌气，也存心让她不能回避。
她被惊着了，好不容易挣脱他，唇色已变得粹红。
他一只手指轻捋那两瓣柔软，恶作剧一样低笑：“不要拒绝我。”
哪有这么霸道的人？路小曼气得拿眼剜他，方才不是硬生生拿捏她，故意的……是坏心眼……
他笑的狡黠，眼里生出萃茫星光来，亮得不可思议。“你这脑袋跟榆木似的，要等你主动，不得等到火星撞地球？我不逼你，你永远都往后缩。”
他竟拿她比榆木？
“你……！”这也太伤女性自尊了，可她无法反驳他。路小曼在他的蠢蠢目光下败下阵来，只想落荒而逃。
一个吻，就吓坏了。
人群里那小子正往这边走来，楚雄低了下巴，几乎贴在她耳畔。路小曼怔忡着往后躲，被他一只手箍住：“别怕我。”他在她耳边低语，“我不会伤害你。可我明着告诉你，我喜欢你。我本来也不是什么君子，不会装赖好人。”
她讶异地盯着他。
楚雄笑得讳莫如深：“你那个学生弟弟来了，现在我把你还给他。下次见面，我要你做我的女人。”
路小曼只觉得被雷劈了，怔愣着，他已退出人群，隐没在黑幕中。
麻四的事终没说出口，他不想让她因为一个不相干的流氓担惊受怕。如果她是他的女人，有他护着她，谁也不能欺负了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