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的热情达到沸点,今晚的桂冠非她莫属。
路小曼并不想久留,她让阿穆跟她离开这里。那一万元现金领到手中,她的目的达到了。
“姐,”阿穆赶几步追上,“我还真吓一跳,你有做妖精的潜质哦!”
路小曼不语,其实,她很需要这笔钱……
曾夫梓的儿子正在人群中伫立,梅琳来时他指向路小曼对他母亲说了一句话:“就是她!刚才她还蹦到台子上跳钢管舞哩!”
梅琳看见那个骄人的女子,她的美恰似田园自然的旖旎,似清溪桃花,如粉黛青山,淡扫娥眉,满目流光。这样的美人,自己那凡夫俗子的丈夫会不动心吗?说破大天去也不信。儿子曾汝晖不知道母亲来时才与父亲大吵一架,十七载夫妇,日子都过得索然无味了,一点风吹草动都能让这破败的婚姻碎裂成片。梅琳此时看她如眼中钉肉中刺,自己美容院里整的最完美的容颜都不及她,这样纯粹的美是让人嫉恨的。她从斜刺里跳出来,想拽住路小曼的头发按在地上痛打一顿。
人群里一片混乱,路小曼被阿穆推开,他顾不得惊诧尽全力保护她,那怨妇发飙时如爆炸物般难以控制。梅琳一只手推着阿穆,另一只手腾出拽住路小曼的衣袖往角落里退,眼一瞥看见一张桌子下放着啤酒瓶,松开推阿穆那只手操起瓶子砸向她的头。眼见瓶子脱手,千钧一发之际有人伸出一双大手把路小曼揽走,那瓶子当啷落地,碎玻璃渣溅起四角。
她仰起头,那张俊逸超然的脸映入双瞳,看起来有几分面熟。
楚雄把路小曼掖到身后,冷冷道:“陶片,把闹事的清理出去。”
梅琳怔了片刻,歇斯底里地推搡叫喊。楚雄已经拉着路小曼往电梯去了。三楼是他的办公室,套间里面是他的起居室。他把她按在沙发上,打开橱柜拿些药棉酒精出来,她的脚踝被碎玻璃扎伤了,斑驳的血点。他把她的凉鞋褪下来,拿棉签占酒精消毒。
她还怔着,直到酒精碰到伤处,疼得“咝”一声,回过神来。
他看着她那张恬美的脸:“我们似乎总在脚踝上碰触目光,你看,你的脚踝又受伤了。”
她仍没想起他是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