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有人开局吗？”楚雄问道。
尤金觉得奇怪：“你不是从来不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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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自己兄弟玩两把，不算赌。”然后他叫服务生开了个包间，对三目说，“走，搓一盘儿。”
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孔三目不明白，暗示询问尤金。
他才不管，说玩牌就玩牌，还叫老孔：“我说三儿，我最近手气背，你可得手下留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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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三目并不待见楚雄，当初龙头被警察扫了，执行枪决快得没容他们缓过神来。帮会不能是一团散沙，总得有个主心骨。大伙说民主选举吧！隔条街的青龙帮一直觊觎着咱地盘，不能给人吞并了去。选择的结果是楚雄继位做了龙头，这位年轻的领头人挺奇怪，勒令社团改头换面，黄白黑三道都不许再碰。伙计们疑惑了，那大伙吃什么？楚雄把眼睛一瞪，气势逼人：“自己地盘上的店子管好了还用惦记别人的碗里的肉吗？”他的队伍很奇特，各有各的处事方法，判断应对，却不会散乱，始终靠近中央。这片街如此繁荣，这几年改良后的白虎小兵们还是有贡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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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莉左右顾盼，没看见楚雄的人影，叫来服务生问：“他怎么还没来？”
陶片说早来了，在“沂蒙山”打牌呢！
莉莉一听来火了，他当真以为我傻子吗？说着要奔包厢去。
西门被她的高跟鞋踩了一脚，疼得没起身，拉住陶片问：“怎么她有主了？”
陶片说你丫趁现在还活着赶紧跑吧！一会儿大小老大们出来，你铁定被碾成炮灰。
西门说你是谁啊？
陶片说你得先问问你刚才上赶着想泡的女人是谁。
谁啊？他不知死活。
我们老大的妞，这条街有八个场子四个行当都是白虎的地盘，你敢招惹他的女人，不是作死吗？
西门的小白脸唰一下白了，连声道谢，从后门溜掉。
陶片是尤金的小跟班，平时也在店里打打杂，尤金有好事儿准忘不了他，人小鬼精，眼神忒好使。上回青龙派人来搅局，陶片在地摊儿上吃烤串子，隔着街头街尾就看见对方的人马，赶紧给尤金打电话。楚雄叫人先做了准备，才免了一场挑事儿的麻烦。
“片儿！”尤金从沂蒙山包厢出来，叫他往里面送酒。
“是不是挺麻烦？”他顺一眼开着的包厢门，指的是女人。
“别管那么多。女人的事儿都麻烦。”尤金叫他把双份伏特加和路易往一块掺，里面又添了二锅头。
“这行吗？”陶片有点担心，闻一闻冲鼻子，“赶上工业酒精了。”
“她这会儿需要烈酒，甭管你给她什么，保管她来者不拒。”
莉姐要借酒消愁吗？
消什么愁？她马上就跟楚雄没关系了，彻底没愁。
陶片不明白老大为什么不要莉莉，也不明白莉莉为什么每天都像打鸡血了似的天天跟班，恨不得在楚雄身上挂个监控器，连他上厕所都要监听。不过陶片是明白人，该说话的时候说话，不该说的时候莫要多问。
沂蒙山里面烟熏火燎，几个大烟炮抽得烟都冲，熏得陶片差点没呛死。他放下酒水退出来，打眼角看见她抓起桌上的酒一仰脖子喝了个干净。莉莉眼角似乎还梨花带雨，貌似挺委屈。陶片出来带上门，隔音效果很好，再也听不见里面说什么。
有件事儿他没明白。如果楚雄要踹了莉莉，两个人的交涉，孔三目赖在里面凑什么热闹？
没人知道孔三目在想什么，他喜欢莉莉，看见她一身浑圆白肉时就已经陷进去了。女人不是消耗品，他认为这样的女人可以睡一辈子。可楚雄才俩月就把这女人踹了，因为什么呢？
男人喜欢女人是因为女人识趣可爱，没人喜欢啰嗦鸡婆的女人，更没人乐意女人变成老妈子整日约束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