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知鉴一个人踱着步,不知不觉走到了胡于庭的公堂。
他愣了愣,收住脚步,绕过公堂,往后面的大牢走去。
两个守卫正守在大牢的门口,见到武知鉴,便迎上来问他找谁。
武知鉴犹豫着,最后还是说出来:“我找白府的一个丫头,她叫月如。”
守卫立刻想了想,一个守卫知道谭月如曾经关押在这里,他赔笑着说:“武大人您来晚了,名叫月如的丫环早就被白府二公子接走了。”
武知鉴一惊:“接走了?接到哪里去了?”
守卫挠挠头,眼中光芒一闪,他说:“我想起来了,我好像听他们说要去河南,大概是带那个姑娘去河南了。”
武知鉴喃喃:“白洛林带月如去了河南?不好,难道他发现了什么?”
自从从守卫那里得知白洛林带谭月如回河南,心中就有了不好的预感。
不行,我不能再呆在白家,现在的情形对我很不利,如果被他们发现月眉是我杀的,丢官是小,说不定还会性命不保。
武知鉴低着头慢慢的走着,心中盘算着未来应该怎么应对可能发生的变故,却不知不觉的走到了闹市。
“啊!救命啊,救我~“一声惊呼从街道的另一头传来,惊醒了正在发愣的武知鉴。
武知鉴抬起头,回过神,被周围人来人往的景象吓了一跳。我怎么走到这里来了?
一声惊叫立刻让他注意到正前方的景象。一个身穿白色袍衫的帅气小伙坐在一匹受惊的马背上,正摇摇晃晃的向前奔着,大概是控制不住这匹马,脸上露出了惊骇的神色。
马匹直直朝他奔来,他下意识的挪开身子,站在人群里。
马匹奔跑如风,擦着他的身体向前狂奔,他的眼睛一花,一个白色的身影从马背跌落,将他扑到在地。
白色的身影很轻,但是全部压在他身上依旧感觉骨头好像散架了般。那个白衣少年爬起身,正坐在他的肚子上,好奇的看着他。
武知鉴疼的龇牙咧嘴,谁叫他不会武功。他睁开眼,就看见一双好奇的眼睛正盯着他看,好像要把他吃了般。白衣少年见他睁眼,便高兴的笑了,说:“恩公,谢谢你救了在下,在下一定好好报答你。”
武知鉴无语,他指了指坐在他肚子上的那个屁股,对白衣少年说:“那麻烦你先起来。”
白衣少年尴尬不已,立刻离开他的肚子,站起来。武知鉴从地上爬起来,眼角处看了一眼白衣少年,心道:这个公子还真矮,只到我的肩膀高,难道还未成年?
武知鉴的心里这么想,可是却没有心情和他结交,他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转身就走。
正准备离开这个吵闹烦人的大街,胳膊却被人拽住了,回头看,却是那个白衣少年。
“恩公,你不能走,我还没报答你呢!”白衣少年拦住他的去路,眼神真挚的说。
不禁皱了皱眉,武知鉴冷冷的说:“我还有要事,如果没有别的事不要来烦我。”
白衣少年索性拉住他的衣袖,指着对面的一家饭馆,说:“我今天一定要请恩公吃一顿饭,报答恩公的救命之恩的,不然回去让爹爹知道了,一定会骂我没良心,忘恩负义的。恩公,你就答应了吧。”
武知鉴无奈,还没等他点头同意,手已经被拽住,身体跟着就到了那家饭馆里。
“两位客官,是吃饭还是住店?”
白衣少年兴奋的说:“我们吃饭,要包间,快点,别耽误了我恩公的时间。”
“是是是,我这就带两位去包间,请跟小的来。”
武知鉴不清不愿的就被带到一间包间,肩膀被一双小手按住,便被迫坐在椅子上。
他很愤怒,但是又不能得罪人,要忍,这是他来到北京时就学会的。
“小二,快点上菜,尽管上最好的,不要怕本小……哦,不,是本公子没钱,本公子有的是钱。”
虽然客人说话霸道,但人家有的是钱,有钱的主,谁都喜欢。所以小二笑眯眯的点头出去,顺带关上包间的门。
“你是谁?”武知鉴不得不怀疑这个行为古怪的少年,自己并没有救过他,他却死活说自己是他恩公,这里面一定有古怪。
白衣少年怔了怔,心中一阵心虚,然后仰天大笑,笑的武知鉴一阵发毛。
他看出来了,这个少年是会武功的,可是武知鉴可不会。
白衣少年拍了拍武知鉴的肩膀,凑在他耳边说:“武知鉴武大人,小弟我能遇见你,真是三生有幸啊。”
武知鉴眉头竖起,果然是冲自己来的,连自己身份都知道。
“你想干什么?你到底是谁?”武知鉴怒喝。
白衣少年面露崇拜的光芒,看着武知鉴说:“你不必知道我是谁,我只想和您叫个朋友,以后如果小弟有事,还请您多多关照。”
呼!武知鉴暗呼一口气,原来是来巴结自己的。武知鉴威严端坐,看着白衣少年,冷冷的说:“既然如此,你总的让我知道你的身份吧。”
白衣少年眼珠转了转,笑着说:“这个,我是京城大商家的小公子,商无为,不知武大人可有听说过?”
武知鉴的神色缓了缓,说:“知鉴来北京还没有一年,对北京还不熟悉,所以没有听说过。”
白衣少年也吐了一口气,说:“原来是这样,我……”。
这是,包间门打开了,两个小二手中端着各种菜色,一一放在桌子上。
“两位客官,慢用,如果还有什么吩咐,直接吩咐小人,小人就站在门边。”
白衣少年挥了挥手,说:“你可以出去了,有事自然会叫你。”
小二高兴的出去,将门关上后,果然靠在门边,随时等候吩咐。
白衣少年径自倒了两盅酒,一盅递给武知鉴,武知鉴接过后,两人碰了一杯,白衣少年高兴的说:“喝了这一杯,我们就是好朋友了。”
武知鉴算是明白了,自己今日已经被这个小伙子缠上了,想要摆脱他,除非吃完这顿饭,否则是甭想离开了。
“来,我们再喝一盅,小弟我今天真高兴认识武大人您呐!”
又一杯下肚,烈酒,火辣辣的烧着,酒劲很快就上来了。
白衣少年还不放过他,趁他吃菜的时候又给他满上一盅,举着自己的杯子敬他,说:“武大人,今天天气这么好,我们要不醉不归啊!”
武知鉴不想喝醉,可是酒劲上来,他却控制不了自己,接着又喝了一盅。
两人不知道喝了多少杯,反正武知鉴不记得了,他摇头晃脑的笑着,脑袋直接趴在桌子上,沉沉睡去。
白衣少年从椅子上爬起来,笑了,她看着自己的杯子,说:“哈,我用一杯酒灌了你这么多杯,谁叫你这么心不在焉的,连我假装喝酒都没发现。”
说完,她独自坐在椅子上埋头大吃起来,一边吃一边笑着对昏睡的武知鉴说:“嘿嘿,让你空腹喝酒,果然醉的更快。”
酒足饭饱,白衣少年拍了拍手,大声道:“小二,进来。”
门边的小二很快就推门而入,躬身问道:“客官有什么吩咐?”
白衣少年指着醉的不省人事的武知鉴,说:“开一间厢房,把他背进去。”
小二答应,便背起武知鉴,往厢房而去。
白衣少年紧跟着小二,走进厢房,等小二将武知鉴好好的放在床上时,白衣少年挥挥手,说:“你可以出去了。”
小二立刻出去,关上房门。
白衣少年又打开房门,对小二说:“没有叫你你不要进来,不要打扰我。”
“是,是。一切听公子的。”
白衣少年关上门,对床上的武知鉴说:“我妱阳公主要的人,还没有得不到的,哈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