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松了一口气,心又一次吊起,“冥冥,要跳了!”我坚定地看了他一眼,他点点头。r
我闭了闭眼,开始鼓气,“一!二!三!跳!”刚跳下马车,我便落入了花冥的怀里,他紧紧地将我圈在怀中,不让我受到路面的摩擦,直到我们滚进了车道边的灌木丛里才停了下来。r
花冥大喘着气,漂亮的脸被刮花了几道痕,身着的衣服也擦开了好几处口子,因为生育不久,我身子也不免有些疼痛,但我却没敢说出口,忙抽出怀里的帕子,为他轻擦去脸上的尘污和血痕,“很疼对不对?”盈上眼眶的泪被我强逼了回去,只是声音带着哽咽。r
“主子没事就好。”他浅浅一笑,用袖口替我擦去脸上的灰尘,又捋开我遮住眼乱了的发丝。r
“快看,那马车在那!追上去!”忽瞥见车道上几个黑衣人影,我连忙把花冥拉趴下,“嘘!”幸好这灌木丛有一尺多高!否则就被发现了。r
见几个黑衣人影渐渐追着马车远去,我们才探出头来,忽地,一把柴刀晃过我的眼架在花冥的脖子上,我的心又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你们是谁?!为何再此?!”r
我顺着刀身慢慢将目光移上去,先入眼的是一双手工编制的草鞋,而后是一件破旧缝了很多补丁的粗布衣,一双长满茧子粗糙的手握着一把黝黑的弯柴刀,瑟瑟发抖……r
瑟瑟发抖?!果然,山民大叔误会了……r
“大叔,我们是好人!”我立马换上一副可怜楚楚的模样,指着脏兮兮的衣服,“大叔,我们方才是被人抢劫了,才一路流落至此,您瞧瞧我们手无寸铁的,怎么可能是坏人呢?!”r
花冥瞧着我的样子,紧抿着嘴,没敢笑出来。r
山民大叔见我一脸窘迫,上下打量了我们一眼,犹豫了好一会,才把柴刀给收了回去。r
“看你俩的穿着模样,可是大户人家的?”我扶起花冥,连连点头,大叔可惜蹙起眉头,又道:“这山道上不安全,怎么府里不多带些人出行?”r
我一悟,又换上一副梨花带雨,“不瞒您说,我俩恩爱如许,可我家父不允我们在一起,我俩……是瞒着家人送府里私逃出来地,所以呜呜……”r
“真是对苦命鸳鸯啊……”山民大叔瞅着我的模样,很是惋惜叹了一口气,“现在天色已晚,两位若是不嫌弃,可先到鄙舍去留宿一晚,明日再出行也不迟。”r
我还未反应过来,花冥已经上前很是礼貌地鞠了一躬,“那晚生与娘子就再此谢过前辈了。”r
漆黑的夜晚,天地之间,万蔌俱静,思绪尚在一片混沌之中,不耐总一个睡姿,我翻了个身子,却发现身侧一片空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