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凌波熄灭了烟，将烟头摁在透明的烟灰缸里，他躺下，从后面抱住庄妃艳说：“你刚才在浴室叫什么？难道我家还会有鬼吗？”
庄妃艳没有回头，她说：“我从浴室的镜子里看见林雪。”
方凌波说：“镜子里只能是你自己的影像，怎么可能是林雪呢？你是不是经常出现幻觉？”
方凌波的话引起她的警觉，难道所有的怪事都是自己的幻觉吗？为什么自己从来没有感觉是幻觉，很真实的影像。
他抱着她说：“你该去看看心理医生。”
庄妃艳说：“我不觉得是幻觉，我没有病。”
庄妃艳的手机震动了一下，她打开电话，是欧阳北发来的消息，他说：“明天早上我回去，看一下监控录像，你在家吗？”
她用发信息给他，只有一个字：好。
方凌波说：“其实你们已经不爱了。”
庄妃艳不想去想，仔细想就会头痛。
她说：“给我一支烟。”
方凌波从烟盒里抽出一支泰山给她，是男士烟，她从来没有抽过烟，现在她想抽，她觉得自己莫名的寂寞，很无助，像被人抛弃在荒山野岭。
点燃的时候，烟雾从手指升起，她以前一直觉得女人抽烟的姿势很寂寞，很颓废。现在她夹着一支烟，吸了一口，很呛人，她开始咳嗽。
方凌波从她手里夺过那只烟，说：“不会抽，还要抽。”
庄妃艳向他要，他便不再给她，庄妃艳忽然火气很大地说：“拿过来！”眼睛愤怒地瞪着他，他说：“我是为你好，不要抽了。”
庄妃艳说：“我就要抽，跟你有关系吗？”
方凌波将烟丢进烟灰缸，说：“你是在生我的气吗？”
庄妃艳转身躺下，用被子蒙在头上，不再说话。
方凌波说：“我说的是实话，就算我说爱你，但是你爱我吗？你是不是只是寂寞了，害怕了才会来找我？”
庄妃艳不再说话，他们都已经是苍老了心，也许开不出爱情的花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