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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主陵 (2)


队长就在他身后,忙问:“你怎么了?”

那小个子颤着声说:“没……没什么,我想起那道士说的话了。他说这条甬道有飞刀阵,贸然闯入者必死。”

队长说:“你少他妈在这妖言惑众,有个屁刀阵。这条道进去多少拨人了,没看谁死在里面。进,给我进。再有一句废话,军法处置。”

小个子用灯照了照那黑黑而深邃的甬道,脚脖子都转筋。这小子还有点心眼,把自己随身的匕首拽出来给扔进甬道,就听见“当啷“一声落地。这边阿宝和一郎,一听见有金属声音在自己不远处响起,心都提到嗓子眼了。一郎把刀握得紧紧。

就在这个时候,甬道的黑暗中,一簇红色的火花跳动,耳郭中就听见“当”的一声,借着灯光,众人看见一把飞刀在甬道内闪过,从左墙飞出,飞速地插入右墙之内,那火花正是飞刀的刀身蹭在墙上溅出的,几个士兵看得是目瞪口呆。

这个时候,甬道之内火花飞溅,闪光不断,也数不清多少把飞刀闪出,利刃所带的寒风刮得众人是体毛倒竖。

小个子吓得猛往后退,心想别说军法了,你就是打死我,我也不往里进一步。队长这汗也下来了,他牙齿碰得直响:“撤、撤……”几个人就往回跑。

一郎和阿宝都长舒一口气。一郎说:“快点动手干活吧,迟则生变。”他把灯重新点上,递给阿宝。

阿宝提着灯来到原来放置那具棺材的地面,仔细看着。墓室里其他区域都是青石板,唯独这块地方是厚厚的黑土。阿宝蹲下身子,用手抓了一把仔细闻着:“这块封土是活土。”活土顾名思义就是被人翻动过的土,土质疏松。他点点头:“就是这儿,没错了。只是不知道这夯土层能有多深。”说完,取过铁钎,开始插在土里定位。

铁钎头,焊着一个精巧的小斗,专门打洞取土定位用的。不大一会儿,阿宝就用这铁钎在地上打了一个深深的小洞。他慢慢地把铁钎顺入那洞里,仔细探着,那铁钎突然顶不动了。他点点头:“到了,铁钎点到那主陵的墓顶了。”

一郎在一旁看着:“这么来看,还不算深。今天晚上我们就能挖到了。”

阿宝说:“别着急。我再换个地方试试深浅。”

他往前跨了两步,又开始用那铁钎在土上打洞取土。这次时间花费特别长,阿宝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终于那铁钎顶不动了。他怔怔地看着那土一言不发。一郎急忙问:“怎么了,你说句话呀。”

阿宝说:“不妙呀。这墓顶怎么是个斜坡?越往北走,这土就越深。说明这坡从南到北一路渐低。” 一郎说:“你小子还号称盗墓世家,想想有没有什么墓的墓顶是斜的?”

阿宝皱着眉没说话,用铁钎在洞底取了一点土上来,捏碎了用鼻子仔细闻着。他扔下铁钎惊叫:“哎呀!我开始看错了,这夯土层下面应该不是墓顶,而是通往主陵的甬道。”

一郎惊叫:“甬道?连我这个外行人都知道,凡是陵墓都是密封的,防就防盗墓贼。谁还能专门打出个通道让人随便进的?”

阿宝说:“你说的道理我能不知道吗?但这夯土层下面应该是大理石的地面。现在只有两个解释。”

“你就别卖关子了,赶紧说。”

“第一个解释,就是下面的这条甬道是盗墓者留下的盗洞。这显然是不可能,没有哪个盗墓贼盗完墓以后有闲情逸致再把盗洞镶上大理石。只剩下第二个解释了。” 一郎说:“你快说。”

阿宝说:“这条通往主陵的甬道是下葬时候就留出来的,目的是方便我们这样的盗墓贼进入。” 一郎“嘿嘿”冷笑着:“下葬者故意在墓里留出一条通道供盗墓者自由进出?亏你想得出来。”阿宝说:“你等我说完。根据谶语的指示,这下面必是主陵没错。只是这甬道是否通往主陵还未可知。我估计这甬道背后必是陷阱,凶险无比,引诱我们而进。带往歧路那还是好的,如果下面都是凶险的机弩刀剑毒气走兽,恐怕进墓者一个都跑不了。我爹曾跟我说过,陵门好进,墓道夺命。”

一郎阴沉着说:“说了半天,全是废话。”

阿宝悻悻地说:“怎么能是废话呢?我有一个主意,可以让我们安全进入主陵。” 一郎径直地看着他,油灯那微弱的火光晃得人若有若无。他继续说:“我的主意就是把这块主陵的位置告诉伯颜。这样伯颜就必然调遣陈小元来开墓。这样我们就用他做开路先锋,探探主陵的虚实。”

一郎摇摇头:“纯粹是馊主意。如果我把主陵的位置告诉伯颜,他必然对我起疑心。”阿宝说:“你可以把我搬出来。就说我是你们一字贺派的风水高手,专门看阴宅,是你把我千里迢迢从扶桑请来。” 一郎点点头:“也好。现在也只能这么干了。哎呀不好,那陈小元已被女尸给杀了。不过,”他话锋一转,“他死了也没关系。他死了,我们就用天水镇的村民做开路先锋下墓探道,用他们的尸体给我们铺出一条路来。”

阿宝倒吸了一口冷气,这小子太没人性了。他心想自己在这条狼身边,就好像躺在刀刃上睡觉一样。有机会,我摸两件价值连城的随葬物品就跑路吧。这里乃是非之地不可久留。

阿宝把地上用铁钎打的洞小心用土给掩埋,然后招呼一郎一起把棺材重新又搬回原位。两个人收拾收拾工具顺原路返回。

陈小元师徒几个在屋子里正商量下一步的计划,就看见月儿慢慢在床上坐了起来,虽然脸色依然惨白,但是白色中已经点入了红晕,看样子精神还不错。

小云看她醒了,忙坐到床边抓住女孩的手关切地问:“你怎么样了?”月儿看着大家都看着自己,脸色绯红,低着头说:“就是头还有些疼,不过浑身还蛮舒畅的。”

陈小元摸摸胡子:“看样子已经没有大碍了。姑娘,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月儿看见自己只穿着贴身的亵衣,脸更红了,把被角往上又拽了拽低声说:“我姓温,叫温月儿。”陈小元说:“姑娘是哪里人氏?家里还有什么人?”

月儿用手把垂到耳边的一缕长发掖到耳后低声说:“小女子是江浙一带人氏。我家里已经没什么人了。我从小跟我娘长大的,后来遇到战乱,我娘被元兵给杀了。”说到这,月儿眼睛红红的,还带着丝丝的哭腔。

陈小元本来还想往下追问她为什么盗墓,怎么就当了飞贼,但看到女孩情绪不稳,也就作罢。屋子里寂静无声。阿鬼看见月儿,想到自己也是跟着娘从小长大,心里就对这个女孩有了异样的好感。看见女孩在被子里瑟瑟发抖,自己不由自主心疼起来。

小云看气氛好压抑,就笑着打破沉闷:“月儿,你要好好感谢我们的阿鬼师兄,是他出生入死替你找到解毒的药引。”

温月儿垂着脸,柔柔地看了一眼阿鬼,红着脸说:“谢谢你。阿鬼师兄。”

女孩软软的语句像小手一样抚平了阿鬼躁动的心,他一时不好意思,闹了个大红脸:“这个……我……我应该做的。”月儿低声说:“阿鬼师兄,你救我一命,小女子牢记在心,将来肯定是要回报的。”

小云快人快语:“那你以身相许吧。”

阿鬼和月儿同时红了脸,阿鬼断喝:“小云,别胡说。”小云嬉笑着吐吐舌头。陈小元发话了:“天色不早,你们都回去吧。让月儿姑娘一个人好生休息。”众人往屋外走,阿鬼落在最后。月儿低声叫住他:“阿鬼师兄。”阿鬼回头看月儿。此时月光如水凉凉地洒在屋子里,月儿的俏脸在月光下更显柔媚:“阿鬼师兄,真的谢谢你。”

阿鬼难为情地笑笑,心里暖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