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卧榻,李浩天靠躺着,这时,一个柔若无骨的身子依偎了过来,李浩天自然而然地探手将妻子拥在怀里,但也是仅此而已,并没有进一步的动作。
“木头人,都快三年了,还在生我的气吗?你真的是误会我了呢,好狠的心,一走就是三年,要不是还有书信来往,我都以为你……”夏茜紧搂着丈夫雄健的腰杆,鼻子在丈夫的胸膛拱动了几下,抬头盯着丈夫的眼睛说。
“对不起,茜,是我气量狭窄,误会了你,没照顾你和思思,我心里愧疚异常,我发誓,从今以后一定会好好补偿你们母女,珍惜你们,珍惜这个家。”李浩天柔声说。
“嗯,过去的就过去了,我们都忘记那些不愉快的事吧,不过你要抱着我睡到天亮,算作是对你这几年冷落人家的惩罚吧。”夏茜耍娇说,说着,恨恨地在丈夫的胸膛轻咬了一口。
“遵命,娘子!”李浩天轻轻地松了一口气,紧紧地拥着妻子丰腴圆润的身子,俏皮地说。
“嘤咛”的一声,夏茜瞬间身子软若如烂泥,双臂像藤一般缠着丈夫强健雄壮的腰杆,贪婪地嗅着久违的男人体味,气息渐渐粗重。
轻怜密爱了许久,李浩天毕竟是正常的男人,厮磨间,他渐渐动作有些粗野了起来,可是当李浩天那双不安分的手滑向她的裤腰带时,妻子却似乎瞬间恢复了理智,一把捉住他的手,狡黠地说:“看你一副猴急样,难道还真是在那头没碰过女人,真是有些不敢相信,快说,坦白从宽,到底在外头有没有其他女人?”
“你饶了我吧,我哪敢!不过,YY倒是有过,但有这个心却没这个胆,何况在那穷乡僻壤,年轻点的女人都跑到粤西省那边打工了,雌性动物都难找,当真是三年不知肉味啊,老子都快成了苦行僧了。”李浩天带着几许幽怨,苦笑着说。
说着,趁她不注意,想挣脱了她的掌握,却没想到这个女人冷静理智的有些怕人,死死地压住探向自己腰带的手,又羞又怨地说:“谁叫你,回来得不是时候,活该,我那个刚好来了,过几天再好好陪你,你……不会生气吧。”
“咳咳,sorry,我能理解,怎么可能生气呢,来日方长,我们就这么拥着睡到天亮吧。”中途紧急刹车,李浩天虽然觉得是有些遗憾,但也不得不正视残酷无比的现实。
随后,又见妻子眉头微皱,探手压着腹部,似乎很痛,面色有些苍白,于是关切地问:“怎么啦,是不是肠胃不适?”
“没有,这是女人的事儿,每月都有一次,等一下就会好了。”妻子皱眉说。
原来是痛经,对一个女人来说,痛经是一件痛苦而无奈的事情。李浩天不知在哪一本书看到,女人经痛时,只要自家男人温暖的手掌抚住女人的肚脐下部,女人的痛苦瞬间减轻许多,不知是否管用,于是和妻子说了这个土方法。妻子娇嗔了丈夫一眼,说:“管用与否,试一试不就知道了吗?”说着,一把将丈夫的手拉到自己的腹部肚脐下部位按着。
还真别说,丈夫温暖的大手按着才一会儿,一种温和透体而入,夏茜感觉到了自己从未有过安宁和放松,纠缠着自己十多年的痛楚竟然真的减轻了不少,这个土法子还是挺灵的,惊喜地抬眼看去,但见丈去一脸关切和担忧,眉头紧蹙,姿势有些僵硬,一动也不敢动,神情庄重得像个七八十岁的老和尚,禁不住噗嗤一笑,说:“你这副神情让我还以为痛经的是你,放心吧,我感觉好多了,没想到这个简单的方法能减轻女人的痛经,累了吧,谢谢了,值得表扬,再接再厉喔。”唔啧,夏茜给丈夫奖励一个香吻。
没想到自己这么一点微不足道的关怀就让妻子如此开怀,李浩天苦笑了一下,愧疚地说:“不累,真的有效吗?是我这个丈夫不称职,对你的关心不够,我真是禽兽不如,真该死……”
夏茜忙伸手抚住丈夫的嘴,双眸含嗔,嘟着嘴巴,凄声说:“不许这样咒自己,我们娘俩以后还要靠着你呢,只要你有空就回家看看我们,陪陪我们,我就知足了。”
说着,似乎生怕丈夫要从身边飞走了一般,一双臂膀紧紧地缠着丈夫。
“我答应你,以后一有时间就回家陪你和孩子,对了,你有驾照了吗,我打算将三表姐送给咱们的那辆车留给你开,平时也方便上班和接送思思,假期也可以带思思和妈出去走走,我在单位有专车,虽然旧了一点,但乡下那里的路况不好,已经完全足够了。”李浩天说。
“嗯,前些日子,有同事邀我一起去学车,我还没答应,我听你的,你怎么说我就怎么做,学会开车后,放暑假我带妈和思思去浪竹看你,好不?”夏茜喜滋滋地说,她早就渴望像其他同事一样拥有一辆私家车上班和接送孩子了,但一来钱不够,二来没驾照,最主要是丈夫出走,实在提不起什么兴致学车,干什么都没劲,现在丈夫这个主心骨终于回到身边了,三丫头又帮衬好姐妹,送了一辆车,丈夫又疼惜自己,支持她学开车,哪有不答应的。
心结解开了,夫妻俩敞开心扉,说着体己话,相拥温存着,虽然做不了什么实质性的,但是夫妻间的情感慰藉也是一种情趣。也许心怀放开了,绷紧的神经也彻底放松了,说着说着,妻子夏茜依偎在他怀里甜蜜蜜地进入梦乡了,还说了一些不着边际的梦话。
拥着这么一具丰腴动人的娇躯,却只能看着不能动,这对一个龙精虎猛的男子来说,确实是一种折磨。
此刻,对李浩天来说,最大的折磨还是到底去不去那个什么老地方赴约,时间就要快到了,而娇妻在怀,最主要是不知道他与欧阳飞凤是什么关系,又有什么纠葛在里边,他真的不想再生事,真的不忍心再伤害怀里甜睡着的妻子,还有这个家,但如果不去,肯定会得罪了欧阳飞凤,得罪了这个沈园的大当家,以后也不知道她如何厌恨他,但生活在沈园的老妈、妻子和女儿的日子一定不好过,毕竟他们一家子在沈园是寄居,寄人篱下,得罪了主子,后果可想而知。
李浩天看了一下表,时间还有十分钟就到了凌晨2点,如果再不起来穿衣赴约,恐怕就要迟到了,但自己一起来,肯定会惊醒妻子,到时怎么说,还有到东厢要经过母亲卧室前的廊道,难免又会惊动母亲,也不知道母亲睡了没,怎么办?
正纠结时,突然外边传来一声断裂声,似乎有人在折断了什么东西,难道有小偷入室?江城这片老城区的治安这么差吗,以沈园这样大户显然是小偷盯着的对象,李浩天轻轻地掰开妻子紧搂着自己的双手,披上外套,在房间想找一根称手的棍棒,但很遗憾,找不着。随后想:凭自己的身手和力气,如果对方没有刀枪,三五个也是可以应付的,于是,轻轻地打开了房门,一股寒气扑面而来。卧槽,这么冷的天也有会小偷?
出了门,发现母亲房里还亮着灯,心想:看来不是什么小偷,应该是母亲沈凤霞折断什么,不过这三更半夜的,母亲还在干什么呢。
于是在门外干咳了一声,唤道:“妈,还没睡吗?刚才听到有什么东西折断,什么回事?”
“……是浩天啊,怎么还不睡,刚才梳头时一把用了多年的木梳子断了,没什么事,放心去睡觉吧,思思早就睡着了。”屋里的沈凤霞显得有些忙乱地应着儿子,接着窸窸窣窣的,似在忙着收拾什么东西。
“噢,我……感觉有些渴,可能是喝多了些酒,想找点水喝,既然没什么,妈你也早些歇息吧。”李浩天说。
“厨房里的开水壶有水,找得到吗?要不妈帮你倒杯水……”可一想到自己一手是血,沈凤霞又担心吓到儿子,一时也是有些犹豫。
“不用了,妈你歇着,我自己来,我又不是客人。”李浩天忙说。
“嗯,也好,去吧。”沈凤霞松了一口气,要是让儿子看到自己流了这么多血,她还真不知怎样解释。于是,草草包扎了一下伤口,熄了灯上榻歇息了。
打开大门,走过一段廊道,才到了在横屋的厨房。主座与厨卫分离,对住惯套间的现代人来说,显然这样的设计有些不合理,也不方便,但沈园是老房子,沈家老爷子相信风水,一直不同意改变祖宗留下的东西,因此一直保留着原来的布局。
李浩天喝水是借口,心里想着怎么去东厢,怎么应付欧阳飞凤。喝了水,正打算离开厨房,这时,听到后院传来一阵忙乱和叫嚷声,不知发生什么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