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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五彩玛瑙石


云川古渡,有着上百年的历史。至今仍是两岸数千村民过河的必经之处。摆渡处,长着一棵古榕,旁边还有一个便民的渡亭。渡船是一艘老旧的小火轮,丰水期时白天有人专门摆渡,一到枯水期,就搁浅在渡口不远的一处砂石滩上。因为水浅,当地人过河赶圩,卷起裤脚就淌水而过。

玉凤嫂率先朝渡口奔去,边走边呼唤,李浩天跟着后面追赶着,变成了玉凤嫂的小跟班了。

然而,找遍了渡口周边还是没发现有人,只听到哗哗的河水声。

云川河从云天山脚下流过,顺着云川河而下,可直抵大海,历史上,云川河是“海上古丝绸之路”的始起段之一。

抗战时期,日寇占领和封锁了广州、南宁等国际通道,云川河成为当时华南地区唯一的水路国际通道,大量的抗战物资和洋纱洋布百货等泊来品通过云川河航道转运国内各地,显示了其特殊的价值。

眼下云川河正处在枯水期,但仍然水深过膝,河面仍很宽,晚上看不到对岸。

“妈,妈,你在哪里?……难道我妈出事了?乡长……浩天,怎么办?”玉凤嫂终究是女人,以为母亲过河时出了事,顿时心中方寸已乱,六神无主,一把攀着李浩天的手臂,带着哭腔说。

李浩天握了握她的手,安慰地说:“别慌,河水这么浅,伯母不会有事的,我们继续过河再找一找,或许伯母就在对岸呢。”

“对啊,我妈可能是不敢过河,在对岸等着,我们过河去找找。”听李浩天这么一说,玉凤嫂顿时有了希望。

于是,玉凤嫂弯腰快速地卷起了裤脚至大腿根处,朦胧中,两截白雪雪的美腿露了出来,圆润光洁,晶莹如玉,甚是诱人,抬起头看到李浩天傻傻地看着自己的双腿,目光带着无尽的迷恋和遐思,顿时大羞,顿了顿脚跟,娇嗔地说:“你……好讨厌,还不赶紧卷起裤脚过河。”

随后只见她蛮腰一扭,巨臀一晃,转身探脚试着水深,率先下河去了。

“噢噢……”李浩天这才感到有些不好意思,傻傻地应着,匆匆卷起裤脚跟着下河。

吸,这十二月天的河水,冻得要命,感觉像刀割一般生痛,河水刚好到膝盖,砂石河底,坚实光滑,这才稍稍找到一些踏实感,也让他第一次找到摸着石头过河的感觉。

李浩天快步追上玉凤嫂,不知深浅地探着行进,越走越深,水快要泡到大腿根处了,卷到大腿根处的裤筒已经泡湿了少许,一股冰凉往胯下袭来,不禁打了一个寒颤,恰好踩到一个石头,脚下一滑,虽没滑倒,但上衣腰间处和袖子还是泡到了水。

“乡长,没摔到吧,小心一些呀,瞧,上衣和裤子都湿了,哎,这天寒地冻的,让你一个文化人跟着来受冻,真是难为你了,这叫人家心里怎么过意得去,握着我的手。”玉凤嫂眼捷手快,探手拉住李浩天的手臂,看到他的上衣和裤子都湿了,也顾不得男女大防了,靠了过来,心痛自责地拧干了他身上的湿衣,然后大大方方地伸出手,两人握着手,一步步地往前移动。

多善良、多体贴的一个女人啊!李浩天心里一暖,握着她的手不禁地紧了紧,往她身边靠了靠,偷偷地朝她看一眼,女人真的很美,肤白胜雪,鼻梁高挺,娥眉凤眼,睫毛长长,樱唇小嘴,长及腰部的秀发随意地挽在背后,乡野女子的淳朴美在她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眼角处,两条细微的鱼尾纹,又让她多了几分成熟女人的沧桑美和独特韵味。

一阵河风袭来,寒意逼人,李浩天不争气地打了一个冷颤。

“冷么?”女人感觉到身边的男人身子一抖,转过头来,关切地问,下意识地朝他的身子靠贴了过来,试图用自己的体温去暖和对方,男人心里一热,手自然搂到女人的蛮腰,女人丰腴的身子微微一颤,心扉顿然打开,万种柔情倾泻而出,手臂紧紧地缠绕在男人的腰间,再也不舍得放开。

朦胧的夜色中,两个滚烫的身子在贴近,紧紧依偎在一起,搀扶而行,冰凉透骨的河水在脚下娇羞地流淌而过。

“玉凤姐,瞧,那边有火光,好像有人?”李浩天看到下游不远处有火光闪动,惊喜地说。

“河心岛,那是河心岛,我小时候常到那儿捡五彩河石,说不定我妈走到河心岛去了。”玉凤嫂高兴地说。

两人牵着手,加快步伐,朝河心岛奔去。

河心岛是一个长年冲积而成的沙洲,约有百来平米大,几乎都是砂石,还有几株孤零零的杂树。

“妈,妈,是你吗?我是玉凤。”一靠近河心岛,玉凤嫂就高声呼喊着,神情很激动。

“啊……是……玉凤啊,我……是妈,妈……在这儿。”河心岛上立时有人哆嗦着回应。

“妈,别怕,玉凤来接你了,浩天,岛上的人真的是我妈耶,谢谢你,谢谢你能陪我来。”玉凤嫂激动地拉着李浩天的手,像个孩子一样欢叫了起来。

玉凤嫂命很苦,才结婚不到一年就丧夫,因为被人视为白虎星赶回娘家住,回到娘家后,心灰意冷的她与同样命运的母亲艰难地撑起一个家,带大几个妹妹,平时只有母亲理解她心中的苦,母女俩的感情很深,她们更像一对知心的姐妹。

幸好找到母亲了,母亲的身子本来就弱,要是呆在河心岛上吹一夜河风,明儿一定病倒了。

玉凤嫂真心感激眼前这个年轻的男人,没有他的执意相陪,三更半夜的,她一个孤身女子还真的不知怎么办。

“玉凤姐,咱们快上岛去接伯母回去吧,岛上风大,夜也深了,此处不是久留之处。”李浩天柔声地说。

“嗳。”玉凤嫂温顺地点了点,娇羞地挣脱了他的轻拥,转身快步向母亲走去。

“妈,你怎么走这儿,冷坏了吧,我在街口等大半天都不见你,急死了我,这才沿路找来,还好找到你了。”

玉凤嫂跑了过去一看,只见一个女人抱着一大袋米,哆嗦着蹲坐在一堆砂石的背风处,已经冻得嘴唇发紫,话都说不成句了,这女人正是可怜的母亲。玉凤嫂哭着上前抱着母亲,不住地用手搓着母亲那冻僵了的手和脸。

还好,母亲只是受冻而已,并没有什么大碍,母女俩拥抱互相取暖了一阵子,母亲的身子、手脚才渐渐暖和柔软了起来,只有手脚还有些麻痹,一时无法行走。

一问才知,原来母亲傍晚才记起要给女儿送米豆,到了云川古渡时,天色已暗,下河后发觉河水越来越深,不得已上了这小沙洲,不敢去也不回,四下无人,叫天天不应,只好呆在小沙洲上等,打算天亮再走。

吸,幸好也是枯水期,要是在汛期,一个女人在这个小沙洲上过夜,半夜被大水冲走也不知。李浩天登上这河心岛四处一看,这个小沙洲就像大河上的一叶扁舟,只要下雨,小岛就被淹没,非常危险。

“浩天,快过来帮忙。”玉凤嫂叫道。

“伯母,好些了吧,我是李浩天,是玉凤姐的朋友,你叫我浩天就行了。”李浩天上前自我介绍。

“凤儿,这小伙子……他是谁?他是你新交的男朋友?”玉凤嫂的母亲疑惑地问。

女儿守寡多年,她也没听说过女儿有什么男的朋友,看着刚才两人上岸时牵着手上来,应该关系很不错了,这个小伙子个头高大,相貌堂堂,人长得不错,像是城里人,可是年纪似乎比自己的大女儿小太多了,心想:“女儿啊,妈一直劝找个男人过日子,可你都快四十了,人家才是小后生,看样子也没什么事业,要找也要找一个成熟稳重些的。”

“妈,你想哪儿去了呢?什么……什么男朋友嘛?他是我们乡的李乡长,他心肠很好,陪我过来帮找妈,咱们得好好谢谢人家乡长呢。”玉凤嫂觉得母亲的眼光很犀利,仿佛一眼就看到自己的心底,心里一发慌,像是小时做错事一般,俏脸潮红发烫,娇羞地说。

“乡长?这么年轻就当大官?哎呀,李乡长啊,真是麻烦你了,瞧我这老婆子多没见识,见到乡长都不认识,你大人有大量啊,我家玉凤一个人在圩街开店讨生活,不容易啊,请乡长多多关照。凤儿,快扶妈起来,妈要给乡长鞠个躬。”玉凤嫂的母亲哪见过这么大的官,听说陪女儿来找自己的年轻人竟是乡长,岂敢怠慢,慌里慌张地挣扎了起来,要感谢人家乡长。

李浩天忙过来搀扶着她,轻轻拍了拍的手臂,说:“伯母,太客气了,太见外了,乡亲们有难处,我作为一个父母官,岂能熟视无睹,置身事外呀?是我这个父母官工作做得不够好啊,让你受苦了,我感到很惭愧很内疚啊,以后乡里一定逐步改善交通条件,让村民过河更安全更方便。还有啊,我跟玉凤姐也是很好的朋友,我很佩服她的坚强和能干,以后有什么难处,我一定会帮忙照顾着,放心吧。”

“好,好,以后咱家玉凤有乡长照顾,我老婆子就安心了。凤儿,乡长是个好人啊,以后一定要好好待人家乡长喔。”玉凤嫂的母亲满意地点着头,一手拉着李浩天的手,一手拉着女儿的手,苦口婆心地说。

“妈,你今晚好罗嗦呢,走吧,咱们回去。”玉凤嫂娇羞地扫了李浩天一眼,抱着母亲的胳膊晃了几下,一脸不依的样子,催促着。

“嗯,好,好,咱们离开这个鬼地方,哎哟,我的脚好麻,老了,不好使了。”玉凤嫂的母亲要站起来,随后发觉自己双脚麻得不听使唤,更不要说走路了,双眉紧皱地说。

“妈,没事吧。”玉凤嫂关切地问。

“没事,蹲久了血气不畅,过一阵子就好了。”玉凤嫂的母亲说。

李浩天看到旁边还有一袋大米,一袋黄豆,还有一根扁担,看来是挑过来的,重约100斤。暗赞:“玉凤嫂的母亲虽50多岁了,但身子还是蛮硬朗的麻,能挑着一百斤的东西走几公里的路,还要跋山涉水,不容易啊,看来这对母女都很要强。”

玉凤嫂的母亲也像玉凤嫂一样长得很高大,虽然生活很苦,但长年劳作,身子也很结实,很丰满,从她脸上的轮廓看得出,年轻时她也曾经美丽动人过,岁月无情的磨砺,给她留下了沧桑和内涵。

“伯母,我来背你,玉凤姐,你来挑米和豆。”

玉凤嫂的母亲本来就生得手长脚长,年纪大些后,身子有些发福了,体重应该有130多斤,这样高壮的农妇着实少见。让玉凤嫂背不是不行,但很辛苦。李浩天一来年轻有力,二来也已逐渐适应淌水走路,于是主动提出背她母亲。

按理说,玉凤嫂的母亲这把年纪都可以当李浩天的娘了,但也许是她守寡多年的缘故,对于接触男人,她很敏感,只见她老脸微红地向女儿求助说:“凤儿,这……这不好吧,还是你来扶着我走吧,我行的。”

“妈,听乡长……浩天的吧,浩天也不是……什么外人,女儿很信任他。”作为女儿,玉凤嫂哪有不明白母亲的心思,只见她咬了咬牙,上前抱着李浩天的臂膀,红着脸低声说。

到这个时候了,玉凤嫂的母亲也知道了女儿玉凤和李乡长的关系,看得出女儿很喜欢这个小伙子乡长,心里替女儿高兴的同时,也暗暗松了一口气,自我安慰道:“女婿背丈母娘,应该没什么吧。”

尽管没什么,但当李浩天蹲下来背起她的那一瞬间,她还是浑身一颤,一股浓重的男人体味扑鼻而来,呛得她感觉身子像飘了起来一样,男人雄浑的气息,伟岸的身躯,宽厚的背部,有力的臂膀,久违的一切,撞击着她的灵魂,直至到了对岸,她还是像中了邪似的,迷迷糊糊的。

“浩天,我刚才在河中踩到一块石头,捞起来一看,是一块难得的五彩玛瑙石,很美,听老人们说,五彩玛瑙石有招财辟邪的作用,如果让人雕刻成挂件或手链,效果更理想。”

上了岸,玉凤嫂捧着一块约五六公斤重的河石,递给了李浩天。

“哦,好啊,正想着怎么发财,承你贵言了。”李浩天笑了笑说。

“这不是说笑的,真的很灵的,你一定要放在心里。”女人都很迷信,看到李浩天不太放在心上,玉凤嫂再三叮嘱说。

“好吧,改天我找人雕刻成手链佩戴,这么大的一块石头,至少可以雕刻两串手链,到时你一串我一串。”想了想,这段时间接连二三地遇到一些怪异的事,辟辟邪也好,李浩天只好应下。

三人回到浪竹圩街时,已是凌晨一点多了。李浩天送她们回到汤粉店后,才自行回房间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