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允修是女人,诺依晓极其震惊的,可现在宫允修昏迷不醒,能解她疑惑的就只有李勉了。
不等诺依晓开口问,李勉却突然说:
“没想到,你懂得倒是不少。知道日珠草的人可不多,这草虽然是奇药,但在关外却是牧民驱风寒的必备,但在大盛,却鲜少有人知道。至于这百花阴,连我也不确定到底是不是,你倒是很肯定。”
诺依晓尴尬的笑了笑:“这个……这个……我听说的。”
“听谁说的?”
“我亲戚啊。”
“是教你易容术的亲戚?”
诺依晓看着李勉,这个人怎么对怪老头那么紧追不舍?若不是怪老头最讨厌这些所谓的宫里人,她倒是可以介绍他们认识。
“哎呀,你可真奇怪,我就是没事儿的时候喜欢钻研一些药理,所以会了这些,还好用上了。”说完,诺依晓脸色一变,低声问,“你告诉我,宫允修……宫允修到底是男人还是女人?”
李勉看了看躺在床上的宫允修,道:“你不是知道了吗?”
诺依晓道:“我不知道!堂堂太子居然是个女人?我以为,我帮她只是为了让她早日拜托皇后和齐太师的压制夺权,但是我没想到她压根儿就是个女人!你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到底想干嘛?你们有什么阴谋?我不玩了,现在性质已经不一样了!”
李勉赶紧示意诺依晓小声,走到窗边,把窗户关了起来。
福禄子从门外走进来,脸色沉重,看到诺依晓“噗通”一声跪了下来:“诺姑娘,这件事说来话长,但是您要相信,太子她是被逼的,她也不想这样,做不成自己,还要隐瞒身份,若是被别人知道,太子她是女儿身,性命也不保啊!但是太子这么做,是有原因的!奴才多谢诺姑娘没有拆穿太子,奴才求诺姑娘救救太子,等太子醒了,她自然会告诉您这一切的原由!”
诺依晓看着哽咽的福禄子,长叹一声,她这是已经骑虎难下了,只能继续骑着,更何况,宫允修若不是吃了自己的五色糕,恐怕死的人就是她了。
想到这里,诺依晓一惊,是啊,她怎么忘记了,能在络钰眼皮子底下下毒的人,一定是宫里的人,而这个人肯定不会让络钰怀疑,不仅如此,此人下毒的目的是要毒死自己,是冲着她来的!宫允修只不过是顺带着倒霉被自己连累了,可到底是谁要害自己呢?
在宫中,自己不曾得罪过什么人啊,更何况是痛下杀手的恨!
难道是冯碧人?
不可能,她得罪了皇后,别说是皇宫了,就算是皇城的人也畏惧和她接近,听说因为这事,她父亲也被连累的官阶连降三级。
咬着牙,诺依晓摇了摇头,不管是谁下毒手,现在最要紧的赶紧救人。
看向李勉,诺依晓问:“你说的胸前有花是真的?”
李勉摇头:“假的。我是怕太子的真实身份被发现,所以冒险引你去查看。百花阴虽是剧毒,但不会在人体上留下莲花的印迹。我看了,太子种的毒并不多,下毒的人要么就是很匆忙,要么就是犹豫了,但好在太子身子强,还能抗一段时间。你说的日珠草,你果真在盛药堂见过?”
诺依晓点头:“嗯,见过。还是我入宫之前了,我路过盛药堂,想去给狗儿娘找药,无意间看到柜台上摆着,但只是匆匆一眼,并没有看仔细,所以我想去再瞧瞧。”
“嗯。”李勉点头,“我陪你去。”
诺依晓摆摆手:“不用。你留下来照顾她,若是我找不到日珠草,再用第二方案,虽然会麻烦了点,好歹也不会吊死一棵树上。”
“什么第二方案?”李勉问。
诺依晓紧张了一下,糟糕,若是让李勉又问起来关于怪老头事,自己又要圆半天。
赶紧看向福禄子,诺依晓道:“络钰是无辜的,还请公公在我不在的时候多多照看。”
福禄子点头:“太子妃放心,奴才一定把下毒之人揪出来,还络钰姑娘清白!”
“那我走了。”说完,诺依晓走到衣柜前翻出自己入宫前穿的衣服,抱着就往外跑去。
李勉看着诺依晓的背影,眉头深锁。
易容术,日珠草,这个诺依晓在撒谎,肯定有人教她,而教她的人,或许就是自己认识的那个人。
“他还活着吗?太好了!”
“李太医说什么?”
“没什么。福公公,我去抓药,这里交给公公了。”
“是,李太医尽管忙去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