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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敢留个名不


他看了看马文山,问道:“先生怎么称呼?”r

“马文山!”r

哦,看来自己刚才没听错,的确是叫这个名字,秦煌点了点头:“嗯,这名字不错,我有几个朋友也是姓马的……”r

看他在这里东拉西扯就是不说正题,马文山脸上的表情渐渐冷了下来,声音变得阴沉了许多:“你到底有什么事?”r

“急什么啊!”r

秦煌摇摇头,然后一板一眼一字一句地说道:“这位叫马什么山的先生,我来找你,就是想问你一件事情……我和你,咱们俩没仇吧?”r

“你什么意思?”马文山怎么也没想到秦煌能来这么一句,不由得一愣,然后哂笑道:“我又不认识你,能跟你有什么仇?”r

秦煌的眼神突然变得凌厉起来,喝了一声道:“既然没仇,那你为什么要害我?”r

害你?r

听见秦煌的这句话,邵娟娟惊了,马文山更是惊诧不已。r

害你?你他妈是谁啊?老子根本不认识你啊!r

冤死了!r

马文山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人这么冤枉。r

平心而论,他的确是个混蛋,平日里仰仗着他那个在市公安局当副局长的老爹和在市发改委当主任的二大爷的庇护,这小子无恶不作,横行霸道,是远近闻名首屈一指的大混混儿和大恶人,是小吃街及附近几条街面上公认的老大,敲竹杠打闷棍,平时只有他冤枉别人,哪儿有谁敢不开眼的来冤枉他?r

他睁大眼睛,仔细看了看面前这个穿着病号服的家伙……靠,从来没见过,马文山可以对天发誓,他这辈子是第一次见到面前这个……额,不对!r

马文山忽然一愣!r

我靠,不是吧?r

难道昨天在酒吧卫生间里强上的那个小妞是他妹子?r

要不然,他为什么这么说?r

马文山先入为主地又看了看秦煌,还真就觉得秦煌跟昨天那个在卫生间里手刨脚蹬宁死不从,最后却还是被自己强行上了的那个小妞有点相像。r

妈的?能这么巧吗?r

马文山在那里满腹狐疑,秦煌也是一言不发,只是眼神阴森森地看着马文山,把他看得一后背的白毛汗,最后马文山终于绷不住劲儿了,一甩手,恶狠狠地说道:“你别她妈在这里满嘴胡吣,老子根本就不认识你,我害你?我把你妈给上了?”r

秦煌的眼神眯了起来,且不说这个马文山到底是不是在公安局里要陷害自己身陷囹圄的马文山,但就冲他说的这句话,秦煌心里就一百二十个不痛快。r

他六岁就父母双亡,成了一个独自在世界上蹒跚前行的可怜孤儿,与那些在健全家庭里长大的孩子相比,秦煌虽然表面上大大咧咧,没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可他的心里,却是有一片谁都不能触碰的阴暗和柔软,那就是他的父母,他的爷爷,他的姐姐,他最最听不得的,就是有人用言语侮辱他们,现在,无论眼前这个叫马文山的家伙是有心还是无心,他这句话都已经把秦煌内心深处的火气给勾了起来。r

“你再说一句!”秦煌冷冷地说道。r

他的声音冰冷如刀,声音不大,却彷佛从地狱里传来的一样,马文山本来是要脱口而出,跟秦煌来一句硬碰硬的,可是,他却突然打了一个冷颤,有了一种很不好的预感。r

这种感觉,就好像被毒蛇死死地盯住,让他不敢乱动不敢乱说,甚至在这充满消毒水的空气之中,马文山竟是闻到了一点临近死亡的味道,而这一切,都是因为眼前这个穿着病号服的男人身上所流露出来的夺人气势,这种气势,就好像是从漫天战火里爬出来的不死神兵,只有经历过无数次生死的考验,然后又从死亡线上爬回来的杀神,才会拥有……r

马文山常年在街头上打架斗殴,也算是见过血的人,所以对于这种危险的气息,他相当敏感。r

所以,马文山退缩了,别看他平日里总是跟张三李四在一起好勇斗狠,可实际上,他也只是仰仗着老爹和二大爷的权力而跋扈嚣张,刨除这层关系,他其实也就是个色厉内苒外强中干的货色,在真正的危险面前,他根本就没有去硬碰硬的胆子,所以,他并没敢去接秦煌的话茬,而是狠狠咽了一下口水,然后后退几步,冷笑着说道:“你说,我到底怎么害你了?”r

看见他退了这几步,秦煌在心里暗暗摇头,看来自己猜得不错,马文山虽然看着嚣张无比,可实际上就是个中看不中用,只能吓唬吓唬那些没见识的普通老百姓的绣花枕头,这种人就跟弹簧似的,你软他的就硬,你弱他就强,可如果你不信他这一套,跟他来点厉害的,那么他就比谁都怂得厉害,之前那些威风八面的模样说没就没,如果再狠狠心打他一顿狠的,那这种人肯定会立刻跪下来的,就像那种被人打怕了的癞皮狗,晃着尾巴,比谁摇得都厉害。r

如果要是在别的地方,秦煌肯定会毫不留情地教训马文山一顿,让他长长记性,让他知道,这世界上一山还比一山高,地球村不是他们家开的,他老爹也不是地球村里的一把手村长,单就是他这张说话没有把门的破嘴,秦煌就想揍他,要不把他嘴里的槽牙全都揍掉了誓不罢休,可是,现在不行,因为这里是医院,是公众场合,如果在这里动手的话,难免会给自己招惹许多不必要的麻烦,而且,秦煌心细如发,早就注意到在一旁兢兢战战的邵娟娟了,这件事情都是因为她引起来的,秦煌知道,如果自己在这里把马文山给揍了,不管是轻是重,邵娟娟都脱不了干系,别的倒还好说,可她这份工作,算是彻底没戏了。r

于是,秦煌松开了已经攥紧的拳头,他看了看马文山那张彷佛斗鸡似的脸,说道:“我说你害我了,你就是害我了,我这么大的人了,难道还能冤枉你不成?”r

“呼……”r

马文山本来都已经做好武斗的准备了,可他并不认为自己能够打得过秦煌,虽然秦煌穿着一身病号服,而且身材也不是那么强壮健硕,可是跟马文山相比,秦煌的身体就算是好到不能再好的完美体形了。r

这都是因为,马文山的身体太差了。r

虽然常年在街头上厮混,可马文山一直都是那种隐藏幕后的老大角色,几乎从来没有动过手,说狠话的时候他来,真正那些抡拳踢腿见血的事情,都是那些小弟们上,跟马文山无关,而他自己的身体,则是因为酒色过度的关系,早就被掏空了,也就能比那些没用的药渣强一点有限,说是风吹就倒有些夸张,可要是跟秦煌一对一的动手,马文山毫无疑问是去那个吃亏的角色。r

刚才看到秦煌攥紧拳头的时候,马文山心里那个后悔劲儿就甭提了,早知道在这里能碰到这个吃生米的,刚才带几个小弟来该多好?唉……其实,马文山心里很清楚自己有几斤几两,也清楚邵娟娟根本看不上自己,为了保持老大的辉煌形象,不在手下那些小弟面前丢人现眼,他这次是独自一个人来的,根本就没带帮手。r

可就在马文山紧张的无可无不可,做好准备挨揍的时候,他却忽然发现,秦煌把攥紧的拳头松开了……r

武斗,改成文斗了……r

马文山长长地松了一口气,既然不来武斗,那一切都好办了。r

他不屑地一笑:“我可警告你,这是法治社会,什么事情都要讲证据,如果你没证据的话就不要在那里胡言乱语,小心我去告你诽谤……”r

秦煌一撇嘴:“证据?你要证据?”r

马文山说道:“当然要证据,你说啊,我到底怎么害你了?”r

秦煌一笑:“既然如此,那好,我就跟你说说!”r

说着,他板起了一根手指头:“我是仁济医院的病人,现在正在住院静养,你在外面吵吵闹闹的,影响我休息,以致我身心疲惫,无法恢复健康,这是一!”r

他有转头指了指还在那里发愣的邵娟娟:“她是我的专属护士,是专门照顾我生活起居,帮助我早日恢复健康的。”然后,他一指马文山:“而你,让她不高兴了,他不高兴,心情就不好,心情不好,就不能专心工作,不能专心工作,就会影响状态,就有可能在照顾我的时候出现许多不应该有的纰漏……我问你,如果她因为心情不好,把给我吃的药弄错了怎么办?如果她因为状态不佳,给我扎吊瓶的时候把针管捅进我大动脉里怎么办?那样一来,我岂不是直接死翘翘了?那我多冤啊!”r

秦煌冷笑一声:“就因为你在这里胡搅蛮缠,而导致我现在面临着如此大的风险,你自己说说,你这是不是在害我?你说,我跟你平日里无冤无仇的,你为什么要这样欺负我的专属护士,是不是想让她心情不好,然后给我来一个披着医疗事故的蓄意谋杀?你说,你是不是故意的?”r

秦煌这是得理不让人,开始说的时候还没如之何,可说到后来声色俱厉的时候,就是一边说一边步步逼近,把马文山问的是张口结舌,一个劲儿的后退,最后直接一屁股撞到护士站的长条桌上才算拉倒……r

冤!r

马文山现在满脑子都是这个字……妈的,这都哪儿跟哪儿啊?r

秦煌这一番强拉硬拽似的言辞,已经把这个不学无术只有初中文化的大混混儿头子给绕蒙了,似乎,他说的挺有道理,好像还真是那么回事,可仔细想想,似乎又跟自己没什么关系,马文山可以发誓,如果两相比较,他宁可去做十道在上学的时候最最反感腻歪的算术题,也不愿意在这个问题上跟秦煌这么绕来绕去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