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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酒色醉心


掌灯时分,身着青衣,背负着古琴的玉临风,冒着点点细雨,站立于青江畔,举目眺望着江畔停泊的十里画舫。

烟雨中的青江边,沥沥细细雨慢慢散落。

雾色氤氲,像它湿透了的心,历经了几代繁华,依然如此感伤。烟雨中的青江畔,两岸是梯状白墙黑瓦的建筑,大红灯笼高高挂,大照壁上腾飞着两条红色巨龙,四处灯火辉煌、画舫如林,轻歌慢舞、一切都笼罩在假意的繁华之中。

玉临风周游列国,有感“莽荒大陆的各国之间,刀光剑影、狼烟四起,民不聊生。”

此时此地清江畔到显出,歌舞升平、在这方寸舞台演绎着贵戚,富豪,商贾,抛洒千金,只为博得佳人一笑,迂腐行径,玉临风为之神伤,感叹世风日下。

一个绿衣小丫头,眺望人群,急步来到玉临风的身边,施礼问道“公子是不是与人有约。”

“是的,我在找人,在找粉玉舫,”玉临风道。

“那就没错,公子就是姐姐要找的人,请随我来,”小姑娘道。

看着这个十三,四岁眉清目秀,聪明伶俐的小丫头,玉临风道“小妹妹,你是怎么知道,我就是你要找的人。”

“嘻嘻!”小丫头机敏一笑道“公子的风采超人一等,站在俗人之中间如鹤立鸡群,再说公子背负古琴,不是独有的标志吗?临来之时,姐姐特意交代,找的公子身着青衣衬衫,身负古琴,灵儿我再不开眼,哪还行吗?”

“灵儿小妹聪慧无比,有劳灵儿小妹带路,立马去小姐,”玉灵风道。

“请公子随在灵儿身后,灵儿着就带公子,去与我家姐姐相见,”灵儿道。

青江畔十里画舫,灯火阑珊处,卖笑女子依附在船头,左顾右盼,翘首摆肢,扮弄着姿态,招引着过客的注意,寻找着恩客的临幸。

一叶小舟,停泊在避人之处,灵儿带着玉临风来到此处,道“公子请上舟。”

登上小舟,玉临风站在船头,左右一望不见船工,正在心奇。

“公子站稳了,”灵儿坐在船尾,手中操桨,小舟缓缓驶出港湾。

小舟行至江心,突然刮起大风,矗立在船头的玉临风,脸色一片宁静,过披肩的长发被风吹起,显的飘逸潇洒。

风起浪打,江心的孤舟行驶十分平稳,操舟的小丫头灵儿脸带笑容,不见丝毫惊态。

见此情景,玉临风暗自上心,“想不到这个灵儿,小小年级,处事如此老辣,面对江心的大风大浪一点都不心惊,臂力惊人,驾舟平稳,有着不浅的修为。”

五里的水路很快走过,站立在船头的玉灵风,远见江岸边泊着一艘高大雄伟画舫。

小舟靠上画舫停下,灵儿道“公子请上画舫,我家姐姐,在舫间候着公子的光临。”

登上画舫玉临风,见到白天所见的粉衣女子。

此时,此女子已换了衣衫,青色素衣裹身,紧束着纤细蛮腰,高盘云发,发间不戴有迂腐的首饰,眉目含情,娇脸带笑,缓步走来,道“公子辛苦了,请入舱房中一叙。”

“多谢!小姐盛情相邀,小可特来赴约,”玉临风道。

舱外朱红油漆裹舫,雕梁画栋,琉璃灯盏,四处高挂着,渲染的彩带随风飘舞,装饰的极度奢侈,舱内到是另有天地,桐油漆舫,木纹清晰,布置简单古雅,一个大书架上面承放在不少书籍,画卷,墙间挂上各式乐器,一张红木桌上摆放在大理石香炉,香炉中燃放着檀香,青烟徐徐升起,淡雅的香味弥漫了整个房间。

青衣女子道“公子请坐,灵儿吩咐厨房送上酒菜。”

不多时,几样精致的小菜摆上,一壶美酒送上,灵儿道“姐姐,公子,我们慢用,灵儿告退了。”

酒过三巡,菜食五味,青衣女子道“日间与公子初识,到不好问起公子高名,现望公子能告知,小女姓赵,名丹。”

“谢谢!小姐抬爱,小可姓玉,名临风,”玉临风。

“好名字,玉临风,公子神彩飘逸,谈吐儒雅,真配的上玉树临风四个字,”赵丹道。

“小姐见笑,玉树临风四个字,小可实在不领受,到是小姐的倾国倾城的容貌,让人一见为之倾心,”玉临风道。

“噗噗!”赵丹轻笑道“好了,你我就不必相互吹捧了,今晚邀公子前来,只为再能听一曲,公子的弹奏的神曲。”

玉临风也探明这位赵丹小姐的底细,道“奏曲不忙,小可观着小姐的面相,小姐不该是流落风尘之命。”

“噗噗!”赵丹一轻笑,问道“公子难到还知命理之学。”

玉临风道“小可略知一二,愿为小姐看看。”

相命一说,赵丹本就不太相信,见玉临风一本正极的样子,到提起了兴趣,道“那就劳公子,给赵丹相下命。”

细看着赵丹的清秀的面容,玉临风道“风尘之女,阴气泄失,眼带妩媚,嘴唇紫青,发声娇气,小姐你,神气清媚,眼大眉秀,发黑唇红,语声小圆,清如流泉,再则风尘之女,行之浪荡,小姐你,言语不露齿,行步详缓,坐卧端雅,哪有一丝浪女的行迹。”

赵丹闻此言笑而不答,心中暗端详着玉临风的言词,“觉得此人博学多才,如能让他加入宗门,到是宗门来进了一位栋梁之才。”

玉临风也不再出声,想着“这么一位奇女子,为何会混入这烟花之地。”

二人各怀心事,静坐在画舫之中。

时过两刻钟,赵丹也知在玉临风面前再装扮不下去了,道“公子目光如炬,小女扮做倚楼卖笑女,实有难言之隐,望公子不要点破,将来事了之后,赵丹会向公子一一道明。”

“哈哈!”玉临风狂笑道“揭人隐私,小可实不会做,请小姐放心,借小姐玉手一观。”

赵丹到是大方,伸出右手放在桌上。

玉临风近前一看,道“指纤掌软,文理清晰,掌心带印,乃是大富大贵之命,手心带印者应该身居高位。”

“噗噗!”赵丹妩媚一笑道“公子戏言,哪有女子能身居高位的,说我家室大富大贵到不错,说到手握大权,公子看错了。”

玉临风也不去强辩,道“就算小可说错,难得今夜高兴,你我把酒言欢。”

赵丹日间就看出玉临风有着不凡的修为,故邀他来此一会,想探明他的出身,也想灌醉他,好做进一步的试探,道“公子请多饮几杯,小女实在不善饮酒。”

与狂笑玉郎相处久了,玉临风到改了,以前宅男的毛病,性情变的十分豪爽,道“小姐随意,小可,可要狂饮了。”

洒男在坐,酒劲上头,赵丹也有点控制不了自己的激情,道“公子独饮,好无情趣,小女献上歌舞,给公子助助酒性。”

“那敢情好,有劳小姐了,”玉临风道。

“灵儿吹笛伴奏,”赵丹道。

“是,姐姐,灵儿这就去取来竹笛,”灵儿道。

灵儿,笛声缓缓奏起。

赵丹,轻歌漫舞。

捎带醉意中的玉临风,半闭着双眼偷偷观望着赵丹的容貌。

细眉如勾,双眼似新月,雪白的皮肤上,被酒气沁出谈谈红霞,脸带红霞光彩夺目,高挑纤细的身材,白色纱衣包裹着娇美身姿,此时的赵丹,如一朵空谷之幽兰,透露出一股高雅之气,玉临风为之心醉。

不经间,四目互相一视,玉临风看到赵丹眼中露出的无尽温情。

酒不醉人,人自醉,朦胧中的玉临风喊道“灵儿取琴来,我给小姐抚琴助兴。”

“是公子,灵儿我这就取琴来,”灵儿道。

拿到了琴,玉临风盘坐闭目,手抚琴弦,琴声悠悠弹出。

赵丹投身于琴音之中,随着音律舞步轻轻踏出,手中的长袖随音飞舞,长袖似银河之水缓缓倒下,身姿摇摆,面色似熟透的殷桃,透露出诱人的气息。

琴声幽幽,如小溪水流经山涧,发出神似叮铛的流水声。

琴闲,舞吧,四目一对,两人脸上露出会心一笑。

“啪啪!”灵儿拍手鼓掌道“太好,今晚姐姐舞的太好了,好是投入。”

“灵儿你又在耍贫嘴了,”赵丹道。

“我可是说的实在话,几时能见到小姐,在客人面前舞的如此投入,如此优美,今夜我可是开眼了,”灵儿道。

赵丹故扮怒容的说道“灵儿,你再胡说,姐姐我可要罚你了。”

灵儿还小,完全不知道男女之事,翘翘了小嘴道“不说,就不说。”

“让公子见笑了,灵儿还小不懂事乱说。”赵丹道。

玉临风浅浅一笑道“灵儿淳朴如玉,实在难得,难得。”

“呵呵!还是公子哥哥好,”灵儿道。

“没心肝的东西,才与公子认识几个时辰,就叫起哥哥来着,灵儿好不知羞,”赵丹故戏道。

灵儿脸色羞红的说道“姐姐好坏,灵儿不与你们说了,灵儿下去休息了。

透过窗户,观望着茫茫夜色,觉得不早了,玉临起身来到赵丹面前,躬身行礼道“多谢小姐的盛情款待,夜色已深,小可就告辞了,来日再与小姐畅聊。”

“公子稍候,我安排人手送公子回去,”赵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