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隽冲了两杯咖啡,一杯给了谢泉,一杯给了还在抽泣的苏棠。
“我还可以叫你哥哥吗?”苏棠握着手中的咖啡杯,眼睛也不敢抬起来看他,甚至连声音也在不住地发抖。
“到底怎么回事?”银隽看着她,又看看旁边的谢泉,“谁能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谢泉,你知道原因的吧,为什么不告诉我?”
“你不可能接受得了!”谢泉抬起头正看着他,冰冷的眼睛,似乎可以将他的心冻僵。
“我能,你讲!”银隽压住激动的心情说。
苏棠的手开始发抖,连咖啡都泼了出来,沾在她火红的裙子上。
沉默半晌,谢泉冰冷的声音终于说出了银隽等待的答案:
“前世的你,是一个杀人成性的厉鬼,死在你手下的冤魂,不计其数!”
“我?厉鬼?”银隽自己的声音已经开始发抖,最后,手中的咖啡壶掉了下来,碎了,咖啡洒了一地。
“苏寒的一生的确是很悲惨的,他死时只有16岁,而且,是死在了他哥哥冼智超的枪下!”
银隽正望着面无表情的谢泉,“告诉我,事情的真相。”
而谢泉冰冷的眼睛望着他,说:“去回忆你自己走过奈何桥之前的事,你就会知道真相,因为没有人比你记得更清楚。”
再看,苏棠手中一大叠碎纸飘了起来,像漫天飘舞的雪花一样。
(我和我娘,在那个雷雨交加的夜晚被父亲的长房太太赶出了家门。家丁在后面追打着我们,连狗也拼命地想咬住我们,娘拉着我,没命地向前跑着。
那一年,我八岁。
我参加了爹的葬礼,又看着大姨娘把刚出世的妹妹扔进了沸水中,娘无力挽回妹妹的命,几乎瘫到在了地上。
我又看见那和他母亲一样冷酷的大哥,他不过比我大4岁,但他却也那么残忍,看着他娘把我们的妹妹扔进沸水中,而他,就站在水盆边笑。
我不明白他到底在笑什么,只知道自己像发疯了一般,将他也推进了水盆。
水盆不大,当然不足以将他烫死,他被沸水烫过之后,痛苦地在地上打滚。
打滚是吗?那我妹妹呢?她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
那丧心病狂的女人狠狠地打了我,打得我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娘她过来了,帮我挡住了。
我听见了娘在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