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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贝晓涛讲及此,表情充满怀念。r
t“就这么和韩泽在一起了?”我问道。r
t她摇了摇头:“那阵子我心情乱极了,韩泽也没有再理。因为被李极监视,让我怕了爱情,也怕了男生——但是韩泽一直没有放弃和我说话。r
t大二那年,我爸妈离异——那段时间,是我人生最昏暗的日子。韩泽知道我家的情况之后,开始对我显得不再像以前那么轻率,而是转而以一种温暖——那种温暖,我从未接触。直至那年中秋节,同学都去参加学校的中秋晚会。我因为无人通知便没去成,独自在学校花园坐着弹着吉他。本来心情不算很伤感,但是一听到远处的笑声,心里竟突然泛起一阵难过。活生生地体会着了朱自清所说的——热闹是它们的我什么也没有。r
t弹着吉他,不记得多久之后终于累了,竟抱着吉他睡着了。突然后面有人拍我,用韩泽的腔调说,‘我找你很久了,原来你在这?’扭头一看,果然是韩泽——他正捧着两个月饼。r
t我当时很惊喜,或者说用感激来说更准确一点:怎么就会有一个人这么及时出现呢?r
t他拆开月饼让我吃了,然后要我弹吉他给他听。我当时一心想弹一首好听的歌给他听——要弹的非常好。r
t我特地重新调了音,然后弹起来——弹的是一首《那些花儿》。不难的歌——结果我却老弹错,连和弦都按错几次,唱的基本都跑调了。谁都不知道我当时心里有多难受,我竟然连一首感激的歌都弹唱不好。于是歌到一半,我便弹不下去了,吉他也丢到了一旁。韩泽一时慌了,便开始安慰我拍我的肩。最后我抱住他哭了。谁能理解我当时的痛楚?可能就有韩泽——李极他已经走了,还是被我赶走的……”r
t贝晓涛看了看挂钟,已经是19:25。便没有说完下文。r
t我们面面相觑几分钟,她避开了我的目光,自己接了一杯水喝掉。然后示意我收拾东西。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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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贝晓涛讲完她的故事之后,便叫我到一旁去换掉被她哭花的衣服。r
t我换了一件干净的衬衫,收拾好东西之后便对她说:“我要走了。你的故事却没听完。”r
t“留着吧,你自己想下文。”贝晓涛起身,捋了捋头发,说:“我已经哭花了你一件衣裳。如果你有心的话,请记得有个没心没肺的人曾经跟你讲过她杂乱无章的故事罢。”r
t我笑了笑,说:“如果要记得你,那这件衣服我就不能洗了,留着做纪念。”r
t“我跟你说这么多,你会不会觉得我很鲁莽?”她一本正经的问我。r
t我想了会儿说道:“不会。”r
t贝晓涛问:“为何?”r
t“有些故事,只适合说给陌生人听。”r
t她苦笑一下:“说的有理”r
t我看了看表,19:35于是作了结束语:r
t“我们的生命如此之长,生命中来来往往的人数不胜数。谁也不知道谁是谁的主题,谁是谁的路人。你有背叛李极的权利,韩泽也有背叛你的权利,说古板一点,一切注定。”r
t贝晓涛听完我说的话,眼里掠过了一丝悲哀,末了,我对她说:“希望你好好生活,死亡绝对不是一种逃避方法。你需要的是,阳光地生存下去。”r
t贝晓涛听完我说这句话,点了点头便出了我的房间。我又一次听见她那边“嘭”地关门声音。r
t罢,真是奇怪的女生。但愿不要再寻傻事才好。r
t想毕,打了电话和大飞,约定都今晚动身,明早与我会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