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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喜欢么?”她收起琴声问道。r
我说:“你弹的我都很喜欢。”r
她莞尔笑道:“你肯定很受女孩子欢迎吧?”r
我说:“怎么这么说?”r
“你很擅长夸奖人。”她说道。r
我笑道:“但愿听起来不假。”r
她一本正经地说:“反正我听起来很舒服。除了夸我漂亮的那句之外。”r
我解释道说:“那句我也没有违心。”r
她说:“也许你没有违心。但长的漂亮并不值得夸奖呐。不是么?”r
我不是很认同她的观点,于是问道:“怎么这么说?”r
她踌躇半晌,说:“那不是自己努力得来的。”r
我想了想说:“你对每件事都这么较真吗?”r
她顿了顿,回答说:“对。”r
我说:“可是如果太较真,会很累。”r
她摇了摇头说:“就算累也必须较真。比方说我,如果我不较真,你刚刚就听不着我弹得如此像样的琴声和吃到我炒的如此像样的菜了。”r
我说:“你说说看?”r
她喝了口水说:“拉小提琴的时候,练换把位手指滑一下下就疼得好像要被割开一样,你能想象?但是又不敢不练,于是手指里面都有一道道淤血痕迹。练吉他同样如此,练和弦照样练的是左手指犹如刀割一般,可我照样练着。跟自己较真,非练成功不可。r
初学做菜,是在夏天。夏天的厨房,你没进过吧?多热啊,但是我硬生生坚持了一个夏天,终于能炒出像样的菜,这些都是凭借着我的较真。我不较真,失去的东西多的难以想象。”r
我说:“原来这样。”r
她仿佛休息够了,继续弹起琴来,都是藤田惠美的,一首一首接着。最终一曲是《everybreathyoutake》。当唱完这曲的时候,我已经感觉她嗓音已经有了变化,变得更加沙哑。大概是唱的太累的缘故,我便叫她休息一下。她呆滞许久之后终于放下吉他,继而幽幽地问我:“带了红利吗?我想起韩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