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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三十六章 发家史


  朱占旗听了李彬说的“罗云门王小龙”,顿时脸色阴晴不定,腮帮子上面的横肉都在颤抖,本来已经虚弱之人,突然好像打了一针鸡血一样,推开李彬,几步就跨上了三层阶梯。

  我和李彬也紧跟着就上了三层。

  三层上,此时朱占旗站在我三叔面前,我三叔呢,却躺在一张摇椅上面,面露得意地看着朱占旗。

  朱占旗咬牙切齿忍了半天,才开口问道:“王小龙,你是罗云门的人?”

  我三叔点了点头说:“朱总你消息那么灵通,对罗云门研究这么久,就没有发现罗云门族人都姓王吗?”

  朱占旗说:“我知道都姓王,可我没料到,你竟然是罗云门的人!这么说来你是有目的的潜入到我身边的了?可是罗云门又是如何知道我密谋的事情呢?”

  三叔摇摇头说:“不对,罗云门并不知道,我也不知道,我到你跟前,也是误打误撞,巧合而已,你是人算不如天算呐,可惜!”

  这三叔和朱占旗之间的事,我后来也知道了详细,这事要说,得从我三叔说起。

  我三叔这人,我前面也简单介绍过,自持武艺傍身,所以在我们县城争强斗狠,经常与人打架,在我6岁那年,三叔16岁,一次三叔跟着我爷爷去县城里赶集,在买西瓜讲价钱时候,那摊贩出言不逊,就与我爷爷争吵起来,我爷爷呢,从来都不喜欢和人吵架,于是干脆就不打算买那人的东西了,说罢就回头走,不再理会,可是这人依然不依不饶,在身后骂骂咧咧,所骂言语不堪入耳。

  我爷爷自然是不会理会,可是身后的我三叔,就听在耳朵里,记在心里,赶完了集,要搭乘车辆回家的时候,三叔就说有东西拉在吃饭的摊点了,让爷爷先回,他搭乘下一班车再来。爷爷也没有细问,就让去了。

  我三叔他自然不是为了什么取什么东西啊,他借口取东西,只是因为心中还惦记着骂我爷爷的那个摊贩啊,在那个年代,当着人面骂人父母,那是极大的不尊重,那必须是要和你讲一番道理的。

  三叔就找到了那摊贩,他拉着一推车西瓜,车上别着一把白布做成的大伞遮阳,此时又与另一买瓜的客人争吵起来了。

  这瓜贩吧,他口音不是我们县上的人,那时候普通话还没有普及,极容易就听出这人打哪来,不过三叔并不在意他从哪来,而是在一旁冷冷的观看着这新的一场争吵。

  这客人就说:“你把瓜给我开个窗子,我看看熟没熟,怎么就不成了?”

  这买瓜时,要求开个窗子,意思就是打开个小口子,看一下瓜熟没熟,这在我们当地很常见,要求也很合理,基本上所有的瓜贩都会这样做,你总不能给人卖的瓜是生的吧?可是这个瓜贩死活就不打窗子,说道:“这瓜你挑的,熟没熟,你自己挑好了,打开窗子,你就必须拿了,不然我怎么卖别人?”

  这顾客就说了:“熟的我当然拿,这生瓜我拿了怎么吃?生了你还打算卖别人?”

  这瓜贩就怒了:“我卖不卖关你屁事?你买还是不买?今儿就不打窗子!”

  那人说:“那我不买了,卖瓜的人多的是,差你一家不成?”说完转身就走。

  瓜贩子一看这人还真走,就骂道:“狗日的什么玩意儿,买瓜的人这么多,我差你一个不成?他妈的放了半天狗屁,也他妈是个哑炮,不买就不要问,老子费半天口舌你说走就走!”那顾客也没理会瓜贩的恶语,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周围围观的人都摇摇头,就渐渐散了,剩了我三叔一个人在那冷冷的看着瓜贩子,这瓜贩子看着眼前有一小孩,就问:“小子,买瓜?”

  我三叔过去抱起一个瓜就问:“你这么卖瓜,能卖的出去吗?你就不能和别人好好说话吗?”

  我三叔虽说从小练过拳脚,可我爷爷一直教育他,学武最重要的是要修习武德,得饶人处且饶人,不能争强好胜,时代不同了,能和颜悦色的解决的事情不要想着打打杀杀等等。

  三叔此时就想着和瓜贩讲讲道理,并没有想着和瓜贩动手,虽然三叔对他一点好感都没有,可是心中牢记着我爷爷的教诲,所以此时就如此发问。

  不料这瓜贩不行啊,眼看眼前一介小屁孩,竟然就冷眼教训起自己来了,骂道:“小兔崽子,你什么东西跟我这么说话?”

  突然瓜贩猛地想起来,就问道:“咦,你不是前一会儿那老家伙带的那小孩子吗?你是他孙子吗?”

  我三叔咬牙切齿的说:“我是他儿子!你嘴里能不能好好说话?”

  那瓜贩头一扬,拿鼻孔看着我三叔,问道:“怎么着,小子,我不好好说话能咋地?那老家伙年龄那么大了,怎么还有你这么个小儿子,哪儿偷生的?”

  这句话一出来,搁谁都要怒了,何况我三叔?三叔再也忍不住怒火了,手里的瓜就砸向瓜贩的面门。虽说此时我三叔年龄尚小,身高也一般,面前这瓜贩却是肥头大耳,身高一米八左右,可我三叔愣是没有任何的怯懦。

  这瓜贩一看这看起来瘦瘦的小孩子竟然动了手了,想躲扔来的西瓜,可是这么近距离他又如何躲得掉?结结实实一个大西瓜就砸在面门上,砸得贩子眼冒金星,我三叔一击得手,见面前的贩子浑身都是破绽,这些年学过的所有招,此时都好像能用上,三叔就以飞脚开了头,跃起一个勾脚,勾在了瓜贩子的下颌,然后落地,再跳起来一个回旋踢,打的贩子连连后退,吃不住小孩子出手的狠劲,竟然就跪倒在地。

  三叔从小练武啊,但却从没有和人交过手,只是爷爷和他经常慢慢比划过。此时发现手里的招,竟然真能打的别人跪地,心中不觉就兴奋了起来,看着贩子此时跪地,那贩子的头,就在起脚可及的地方,于是一顿鞭腿,把那贩子当做人形沙包,踢得嘴里鼻腔鲜血直流,最后贩子叫苦连天,哀声求饶。三叔还是不停手,直到打到那贩子不省人事,昏迷了。

  此时围观的人已经圈了好几圈,突然有人喊道:“打死啦!别打了!再打闹人命了!”

  三叔这才反应过来,他看着眼前倒地的瓜贩子,浑身就像灌过鸡血一般,兴奋的发抖。他还想打,觉得没打够,但是眼前的人已经倒地了,于是才罢手看向周围。周围的人大多都目睹了这瓜贩的作为,于是人群中就有人喊了声:“打得好!”然后周围人都起哄,叫好声不绝于耳。

  三叔听了周围的人的欢呼,心中更加兴奋,仿佛此时自己是英雄一般,于是蝴蝶步跳上,边比划挥拳,边从人群中就出去了。

  自此以后,三叔认为爷爷的话不顶用,说好话不好使,以德服人不如以拳脚服人来的畅快。从此在学校再也没有沉稳过,他迷恋上打架,迷恋上征服别人的感觉了。每当对手被自己的拳脚征服,心中总有一股莫名的爽劲儿,三叔也越来越膨胀,解决问题的方式越来越粗暴,一言不合就是打。校园里的恶霸等调皮捣蛋一众人,一个一个的都倒在三叔的拳脚之下,甚至都有人愿意当他的小弟。

  因为他太喜欢打架的感觉了,最夸张的时候,一周七天,他能打14场架,中午晚上放学就打,校园里调皮的他打,别的学校的他也打,马路上看谁不顺眼,不管你是谁,也都打,后来,因为名气太大了,就被学校开除了。

  开除以后,三叔此时在县城的小青年里已经是名声显赫,已经有了三郎的绰号,爷爷也头疼他,但是没有办法,于是就把他安顿在偏远乡下的砖瓦厂,让去劳动干苦力磨练心智。

  爷爷的想法很好,断了给三叔的零花钱,想让他自力更生,在艰苦的环境中学会沉稳低调。中国有句俗语,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话不是白说的。三叔刚到砖瓦厂,就先和窑头打了一架,因为三叔来之前,就有人传言说要新来一个小伙子,爱打架的不行,家人没办法送这里来了。窑头一听,这还了得,小屁孩还掀起风浪来了,你来了看我不剥你一层皮?当天三叔刚来,窑头就想先给个下马威,窑头心想:我是这里的老大,而且身强体健,肌肉发达,力量在这里称第二,没人敢说是第一啊,扳手腕就没输过,平时谁敢不听我的话?于是就在宿舍里让三叔给他打水,给他拿吃的。三叔一开始给提了水,结果这窑头就开始各种找事,三叔就觉察到了这窑头的用意,于是一言不合,又干起来了。这窑头没想到的是,他虽然空有力气,可眼前这个瘦瘦小小的小屁孩,天天混迹在拳脚是非之中,更何况从小习武长大,而且所学之术还不是一般的武术,所以这窑头一个回合不到,就被撂翻在地,鼻子嘴里的血,手指都折了。。

  厂长在家里刚打算和他的朋友喝酒呢,有人跑来就告状说打架了,于是赶来处理,带了俩朋友。他的朋友,其实都是这附近乡里平时嚣张跋扈,欺负老实人的混混,都是打架好事之徒。

  这厂长带人来到工人的宿舍,见三叔正在宿舍外面蹲着喝水,就给自己的朋友指了指,:“就这小伙子,不好好念书爱打架,家里搞我这来,刚来又打架!”他朋友一听,心想小子你还挺厉害,我倒要看看你是哪路毛神?过去不问青红皂白上前就抬脚踹我三叔。后面的过程不描述了,后果挺惨,厂长连带着他那俩朋友,都是鼻青脸肿的,连到我爷爷那索要赔偿的想法都不敢有,后来还是我爷爷执意要给钱赔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