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拓费打破了沉默。r
“他说快四十年前,修这条通往村里的碎石路的时候,有位知青也是坠崖摔死在了这片河滩上。你说咋这么巧呢,难道这片河滩有啥不吉利?”王长明有些没了方向。r
“王大叔,您别急,就没啥吉利或不吉利的事情。”廖凡宽慰着焦急万分的王长明,“拓费,你说,我分析的有没有道理。”r
“也对也不对。”拓费冷静的说道。r
“哪儿对哪儿不对呢?”廖凡不放过拓费,急忙追问。r
“首先说吴吹水,他是有嫌疑,也的确不是什么好人,但在没有确定他的行踪之前,还不能说他是畏罪潜逃。就目前的情况看,我们需要找到他杀这两个人更明显的动机。”r
“再说另一种推断,两位受害者中的一位杀了另一位,然后自杀。你也说了,魏名扬基本可以肯定不是自杀,一个方向的可能性就消除了;那么马致远先杀害魏名扬后自杀的可能性呢,是有可能,但还要看尸检的结果,来确定两人的精确死亡时间,也需要更多的补充证据。我想最重要的,还是想办法弄清他俩之间的似有若无的恩恩怨怨。”r
“最后说张玉龙,他是借了他叔叔的车,而且就刚才检查的轮胎情况来看,他那辆车的轮胎痕迹也与马致远左臂上的淤青有较高的相似性,而从我们发现的手表停止的时间上看,也与他所叙述的从镇里赶回来的时间比较吻合。但是还是有说不通的地方和其他可能性。并且,据我初步检验,马致远有很大可能性是呛死的。”拓费娓娓道来。r
“呛死的?我一直以为是摔死的呢。”廖凡大吃一惊。r
王长明也抑制不住惊讶,附和到:“我也这么以为呢。”r
“总之,今天的事情还有太多的疑点没法解释,太多的细节需要确定,太多的隐情和故事等待揭开。今天晚了,我们还是先回去休息吧,明天注定会是更忙碌的一天。”r
三人从清水河饭庄出来向家的方向踱步,途中路过村中祠堂的时候,都不约而同的向后殿石门的方向望了望,一条杖子拉在石门外面警示大家勿入,而在那石门里面冰冷的地上,马致远和魏名扬并肩躺在那里。但他们三人却不知道,就在四十年前,同样的情景也曾出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