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袭冰迅速转开目光，没说话，往地上的娘扶去了。r
陌袭雪明白，只一天时间让他们震惊的事情实在太大了，估计得好长一段时间才能消化吧！r
一时间的沉寂，陌袭雪转身背对着陌水生，微微缓了口气。r
“雪儿……”无奈、包含沧桑又愧疚的声音从后头响起。就像一个许久未见到自己女儿的慈父。r
陌袭雪身子一僵，随即冷道“不是准备兴师问罪么？想家法伺候么？”r
“雪儿……”苦口婆心的叫唤，陌袭雪回头，没有感情的眸光望着他一字一语问道“我只想问你一句话，你可曾爱过她！”r
你可曾爱过她……r
可曾爱过她……r
陌水生喃喃自语的重复着一句话，记忆不断翻涌，似是要把被深埋地下的所有事情都翻一个遍。r
“可曾爱过我！”那个曾经让他痛恨一辈子的女子在容颜即将消逝的时候，只说了那么一句话……r
也只能问这句话……r
他又何尝不曾在心里问过自己，明明就不是她的错……明明她也只是身不由己，这么多年，明明就已经原谅她了，可是为什么连原谅这词都难以说出口。r
他多么想紧紧拥着她，然后十指相扣，再一字一句的对着她诉说着曾经所共同拥有的美好。r
可惜幡然醒悟间，方才知晓有些事情只在转瞬之间已成过往，风消云散。r
看着陌书生惨然的面容以及沉默的样子，陌袭雪摇头“我怎么会问你这个问题呢！真是傻的天真。”r
陌水生开口想解释点什么，陌袭雪再次打住了他“虽然不明白你生气什么，但是退婚一事是势在必行的。明天皇上说不定会宣你入宫。”r
陌袭雪看着陌水生眉头紧锁起来，眼睛一动不动的看着自个，她觉得离开王府的日子不远了。r
转身，不再看他们，笃自走了出去。r
风微微起，陌袭雪走出庭院，抬头望着这个有棱有角的天空，心下忽而惆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