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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外来客


青木青衫患了感冒,本以为像这种小感冒不用吃药也能痊愈,可谁曾想竟会越来越严重,最后发展到不得不去医院就诊的地步,又是被木棍插嗓子又是抽血听心肺总是给她任人鱼肉的糟糕感觉,就被这样折腾了半个小时,医生建议她规律作息多补水,青衫心想她终于能回家了,可更倒霉的还在后头,她前脚刚迈出小巷口后脚就被撞了个人仰马翻,地上积土随着她的倒地而腾起,呛得她咳嗽不止,在模糊的视线所及处,她看到路人忽然慢下来要走近却疏离的步履,积攒了很久的情绪令她想大哭一场。

“木叶虽然人口众多却也吵闹。”

青衫晕眩得甚至辨别不出说话的人是男是女,迷惘地望过去,看到的是三个与她年纪相仿的陌生人,中间的那个抱着双臂,蓄着红色短发,乌青的眼袋宣告着他的坏脾气,此外另有一男一女分别站在他左右,男人一身黑衣脸上画着脸谱,女人背着把黑铁扇骨的铁扇,长得白白净净,只是脸上过分的倨傲削减了她的美丽。

意识到自己还歪倒在地,青衫挣扎着站起来,站直了的青衫比他们都要高,她觉得有什么东西正在她的脑仁里一鼓一瘪,翻江倒海的恶心的感觉席卷了她,她几乎就要呕吐了,见她不为自己讨说法,对面三人也不言语,一时间局势有些僵持。红发男不像另外两位,还会偶尔地对视和撇嘴,除却眨眼,你几乎会认为他是尊蜡像,过了许久,他迈动了右腿,保持着双臂环抱在一起的姿势带领着另外二人与青衫擦肩而过愈行愈远。

事后,她大大方方地承认她是脑袋断片儿了。

连续三天,青衫都选择晚上盖上厚被子,尽管现在还是炎炎夏日,实际上,木叶只有夏季,没有人知道为什么,也没有人能考证出这种现象是从何时开始,一切都扑朔迷离得似乎可以追溯到宇宙大爆炸时期,青衫从未见过秋日的落叶以及冬日里的雪花,但是这并不代表别人看不到,那些出使别国执行任务的忍者们,足迹几乎遍布忍界,枫之国的飒飒枫树,雪之国终日飘零的鹅毛大雪极地冰川,河洛平原的珍稀动物,木叶被剥夺了恣意四季的权力,可万幸的是外面的世界还是如此美好。

“这是给你带来的狐皮小袄,万一有一天你真的去雪之国了呢。”蓝齐儿将小袄展开在青衫眼前。

青衫道,“很漂亮。”

“要中忍考试了,村子里很多外来忍者。”

青衫摇头,“我很少出门,不太清楚。”

蓝齐儿遗憾道,“外面很热闹呢。”

中忍考试是下忍晋升为中忍必须参加的考试,每年的考试方式和地点,为避免重复防止考生作弊都会作出相应的调整,木叶通常出于外交政策会联同一至两个国家共同举办,届时将会有数以百计的忍者汇入木叶,外来忍者若符合条件使评定委员会满意的也可获得中忍鉴定书,此证书即刻生效。当然,考试举办期间,安保问题作为头等要事必定会交由深得民众信赖的忍者们执行,蓝齐儿的父亲和叔父就是这样的人。

蓝齐儿撒娇道,“好青衫,一定要快点儿好起来陪我出去玩。”

蓝齐儿家规森严又有个极其宠溺她的外家,家主执行任务期间,她几乎是要被圈禁在家了。

青衫笑道,“只要你别给我添乱。”

蓝齐儿的蓝发被阳光晕染成了奇妙的淡紫色,她嘟哝道,“怎么连你也这么说,跟我老爸似的。”

青衫的房间开着窗户,遮着半扇窗帘,阳光透过棉麻窗帘漫入房间,注视得久了便会产生自己好似架着一叶扁舟在湖中心飘摇的幻觉,她的手抚弄着小袄柔软的狐毛,叹气道,“谁跟你老爸似的。”

蓝齐儿吐吐舌头,“今天我老爸回来,去我家吃完饭吧,四个都去。”

青衫“嗯”了一声,表示同意。

楼下突然传来的吵闹声令二人低头看去,原来是鸣人和别人吵了起来。

蓝齐儿道,“鸣人那家伙真是唯恐天下不乱。”

青衫在看到某个穿着一身黑衣的人的背影时愣了愣,随即哑然失笑,蓝齐儿见状目光在她和楼下之间游移,“怎么了?”

青衫指了指楼下道,“我现在刚想起来,几天前我就是被这伙人撞了个底朝天的。”

蓝齐儿挑了挑眉毛,“是吗,刚撞了你又撞了鸣人,巧合?”

青衫舒口气道,“不知道。”

有了蓝齐儿的陪伴,青山觉得这一天并不漫长,她们手挽手走在小巷内,蓝齐儿手舞足蹈地向青衫讲述一路的所见所闻。拐过一个墙角,只见一个双手插兜闭目养神的男生正倚着小卖部的墙壁,像在等什么人,察觉到身边有人,他扭头看过来,睁开的是一双赤红的漂亮眼睛。

“峥嵘!”蓝齐儿亲热地唤道。

峥嵘点头示意。

“没有了青衫的第六班伙食简直令人发指。”

蓝齐儿脸一红,反驳道,“我本来就不太会做饭!”

三人结伴来到蓝齐儿的家,却见匠和思俭早已等在那里。

思俭,人如其名,舍得赚钱却舍不得花钱。

匠是个醉心体术的人。

他们五个人除却蓝齐儿之外都是孤儿,但这并不影响他们的友谊,可以说正是出于这个原因他们的友谊才能坚持到现在,青衫觉得一切都很奇妙。

“终于到齐了,”蓝夫人手里端着水果篮子从厨房走出,“快坐。”

蓝齐儿问,“父亲还没回来吗?”

“还没有,我去门口看看,你们聊。”

见蓝夫人离去,蓝齐儿问道,“你们要参加中忍考试吗?一定参加吧?”

思俭说,“这届的新生都参加了,不可思议,是打算送血去吗?”

此话一出,惹得匠哈哈大笑,“初生牛犊不怕虎,等到他们闻见血味儿,后悔都来不及了。”

“参加考试的必定会签生死契约,就算死了也和导师没任何关系,那些导师肯定是这么想的。”思俭一语中的,以往的确有导师如此胆大,业绩和面子令他们不得不出此下策。

他们聊得正欢,门口传来换鞋的声音,青衫等人纷纷站起身迎接蓝氏家主的到来。蓝氏家主蓝木石今年四十有五,与四代火影互为结义兄弟,能力出众行事果敢,深得火影一派器重,见五人前来迎接,蓝木石和蔼地笑笑,携五人落座,道,“你们的导师举荐了你们,看样子是寄予了厚望。”念及思俭的一番话,青衫等人各有所思。

“这次木叶选择与风之国联盟,虽然当初风之国被大蛇丸大人打压得几近分崩离析,但是……”蓝木石叹道,“看来我是改不了对那位大人的称呼了,在忍术修行方面,他给予了我很多的建树性指点,可谁曾想他居然……世事难料。”

蓝齐儿道,“您说的这些不是要保密的吗?”

蓝木石笑道,“这明摆着的事哪还用保密,不过,我也只能说这么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