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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克里斯汀娜的故事:(1)


  最难的修行在亲密关系中

  情绪管理,健康,同理心,耐心,沟通,非暴力,人际关系,安全感,悲悯心,命运和自由意志,沉思和冥想,灵性,这些本书前几章述及的话题都是带领我们朝向不朽路径的明灯。我们必须现在或在朝向灵性之旅的未来,加以精通熟悉。除了这些是最伟大的美德,我们还要学习一个重要的功课,这就是:爱。

  爱是人生基本的功课。如果你有爱的话,怎么可能心存愤怒?怎么可能没有怜悯心或同理心?怎么可能不选择健全的人际关系?怎么可能打击别人?污染环境?和邻居打架?难道在你心里没有一点空间可以给另一种观点、不同的方法、相异的生活形态吗?你不会。

  当我的病人做过前世回溯和来生轮回疗法,并因此理解他们的恐惧症和心理创伤时,他们真正学会的是爱。许多人从在生命中扮演关键角色的人身上收到这样的信息;也有许多人从其他方面听到:从父母亲、伴侣或死去的孩子。

  “我很好,”有的人能感到这样的信息,“我还好。我爱你。你不要为我悲伤。在这之外不是黑暗而是光,因为我是爱的所在,而且爱就是光。”

  这些信息可能是幻觉,是因为人们企求得到满足,想减轻担忧害怕的痛苦而产生的,但我不认为只是如此。我从别人口中听到太多次,我们将爱从这一生带到另一生,虽然在某些世中我们不知道它,也可能在某些世中误用,但是最终,爱使我们继续进化。

  例如,珍妮弗,刚生下第三个小孩。当婴儿第一次从护士手中放到她怀里,从眼睛、表情,她立刻认出来那是谁,直接地联结在一起。“你,”她说,“我们又在一起了。”婴儿前世是她的奶奶,她们一生口角不断,却始终彼此相爱,虽然爱没有表达出来。现在她知道,这是她们改善关系的机会。

  想当然了,有各种类型的爱:浪漫的爱情,孩子给母亲和母亲给孩子的关爱,对自然、对音乐、对诗的喜爱,对这个地球和宇宙一切事情的爱心。爱延伸到其他方面,被灵魂带回这里。那是所有神奇的领悟的开始。对我而言,那是基本的虔诚信仰。如果我们可以用自己的方式去爱,如果我们可以丢弃那些宣称“我的才是真实的路径,其他所有的都是虚假的”的宗教礼仪,如果我们可以公开放弃暴力、斗争、以狭隘之名所遭受的痛苦,我们不必等待无数世的生命才能领悟生命的真谛。

  我在这里要和大家分享一个关于爱的故事,有关克里斯汀娜的故事,让我们一起学习在爱中修行。

  想在关系中和谐相处,就必须打开自己的心,同时看见别人的心;满足自己的心,同时满足别人的心!在心灵中,没有任何东西能够被隐藏和埋葬。我们会把一切被压抑的自动投射到外界,而自己根本毫无觉察。我们可能会把压抑的母爱投射到女友身上,把压抑的夫妻情感投射到孩子身上,不小心转变了自己和女友、孩子的关系,而自己根本毫无觉察。在因缘里解脱“爱”,是最彻底的。当然,也是最难!

  我想说:跳出来,做个旁观者,不要沉陷在情绪里。在沉陷前的一刹那,至少知道自己掉进去了,这个“知道”,就是培养觉性的开始!

  要知道,与亲密关系冲突,只是因为她没有满足你的需要。不是因为对方真的错了!她没有满足你的需要,其实是你也没有办法满足她的需要。你们想要的不一样,不代表你是对的。这就是你们关系的“果”,抱怨“果”是没用的,要去看那个“因”是怎么制造的。请凭借爱和对方共同成长,不让思想虚度在时间里,不让灵性消沉在欲望里。

  克里斯汀娜穿着非常独特:她穿着一条及地的长裙,配搭一件有着鲜亮的红、蓝、紫和黄色的宽松短衫,浓密的黑发用五彩的缎带高高束起。当她第一次来看我的时候,我对她的耀眼眩目的印象很深刻;不过当她多来几次之后,我明白,颜色是她的沉郁心情和苦闷想法的补偿。

  她是个为了保持一点自我而奋力抗争的家庭主妇。眼睛下面的皮肤上有暗沉的斑点,手轻微地颤抖。她很疲劳,我想。她抱怨气喘,在有压力的时候显然影响到呼吸,这不仅仅是身体的问题,深层的原因是她的心理问题,所以她请求我的协助。

  克里斯汀娜长得人高马大,不过不是那种粗壮的女人,还带着一种性感的吸引力,但又给人不确定的印象。一开始,她展现出严谨高贵的拉丁式的端庄,时而不友善地直盯着我看,时而转移目光不看我的眼睛。我猜她只有二十几岁,她打扮得比较老气,看起来有三十多岁;左手无名指戴着戒指,上面一颗大红宝石和色彩艳丽的衣服很相配,我在猜想戒指只是装饰或是为了宣告她已婚。

  “我离婚了,”她说道,并观察我的脸色。“有两个小孩。我戴戒指,是因为戒指很漂亮,也可以吓跑求婚者。”她的英文优雅,貌似无懈可击,可我仔细听发觉她有些微的口音。“你不是迈阿密人。”我说。

  “圣保罗,巴西。”“噢,你什么时候搬到这里的?”“三年前。离婚以后,跟我爸爸做事。”“那么,你和他住在一起?”

  “没有,没有。他和我妈妈住在巴哈波。我住在离他们几里外的地方。”“和小孩住?”“是的。两个女孩。罗莎娜七岁,瑞吉娜五岁。她们非常可爱。”“你说你来跟爸爸做事……”

  “和他做事。和他一起开拓事业。”“成就什么事业?”

  “你真的不知道?我离婚后恢复我的本名,我以为你认出来了。”

  我好笨,我应该立刻想起来。她的父亲是专门销售高级服饰公司的老板,过去两年公司扩大销售范围,开发更年轻、不算很贵的运动服饰新产品。我的妻子不久前告诉我,他家的运动新装是那种如果你是年轻人就会买来穿一次的衣服。我问克里斯汀娜是否她的搬迁和父亲的新企业同时进行?

  “同时发生,”她说。“但我没有下所谓的决定,也没有不表示意见。”她的眼睛因愤怒而发亮,“我只是一个有单间办公室的老爸的助理小妹而已。”

  “这使你感到很受挫?”“受挫?不,是非常生气!”她俯身朝向我,颤抖地、激动地说着话。“女人应该有权决定一些事情,即使我的眼光比他好两倍,我比他聪明两倍。我老爸搞得那些衣服流行一阵子,就像所有一时的流行,都会过时,消费者已经不再买了。但我的衣服是永远不会过时的。”

  我认为,克里斯汀娜可以完成任何她想要做的事。“但是他不会听?”我问道。“他不听,还否定我,就像关掉汽车引擎一样,所以我已经放弃尝试了。和他抗争,就像和军阀作战。”“有这么夸张吗?你母亲怎么样?她能帮到你吗?”“她连自己都帮不了。我妈简直是家里的装饰品,就像一束花。她才不敢说个不字,也不会有什么意见的,因为她知道,老爸随时可以把她休掉,只要他感觉该如此的时候。”

  “但是你老爸不是也没有休掉你妈妈吗?对吧。”“我可不这么认为,我觉得他休掉我妈100万次了吧,他把他那些大大小小的情人放在不同的公寓或旅馆,依据对她们感觉有多认真而定夺,他没有和我老妈直接离婚的原因就是因为在他的信仰中,离婚是不被允许的。可是我违抗他的信仰,四前年离婚时,他几乎杀了我。只有当他需要我时,才让我回到美国。”

  “你母亲知道其他女人的事吗?”“你觉得会不知道吗?我妈又不是一个大傻瓜,她知道又有什么用呢?”她停顿了一下。“不过,她就是一个大傻瓜!不傻谁能忍受啊?对吧?”“你是独生女吗?”我对她挖苦她可怜的妈妈不加以评论。“唯一的女儿,我还有两个哥哥。”“他们也在你老爸的企业里工作?”我问道。“说‘工作’不太对头,还有点难搞。他们只是进到办公室,然后出去吃午餐。”“你的两个哥哥一定在公司得到升迁,受到尊敬,大家都听他们的话吧?”这是很简单的猜测。

  “我爸懂太多所以无法听进他们的建议。不过对于升迁和尊敬,你的说法是对的。你看,我是女人,两种都得不到。”

  那是熟悉的妇女的抱怨,被没有进展到20世纪的文化憋得快窒息了。很明显,她是家庭里的一颗星,却被传统和封闭的心灵云雾遮掩。

  “为什么你不离开,凭自己闯一条路?”

  这么问就像我指控她是凶手似的,她的脸色灰白,推回椅子,站起来,又坐下去。她开始哭,融化在这个对我来说似乎是个很明显的问题里。

  “我不知道,”她号啕大哭,所有的优雅精致溜走了,突然间毫无防备。“拜托,拜托,我需要你的帮助!”她的改变是如此突然,我感到很惊奇。“当然我会帮助,告诉我你的问题,”我说,“尽可能讲清楚一点。”她透过泪水盈眶的眼睛看着我,呼吸沉重。

  “你必须了解一件事:我爱爸爸。不管我说了什么,那是不可改变的事实。”

  爱他和恨他,我想是最常见的一种情感冲突。

  “当时我父亲和哥哥们来到美国,留下我、我先生和孩子在巴西,我感觉脱离了痛苦,好像经由他们的离去,我可以丢掉所有限制,所有被老派、暴虐的巴西传统强加在我身上的压力。”她说。

  “他从没有打过我,从来不对我恶语相向。相反地,他给我一切我想要的东西,当我还是个小女孩时,我就知道我比哥哥聪明;当我20岁时,我也知道我比我爸聪明。我在巴西帮他做过一阵子事,帮助公司成长,真的有帮到忙,而没有邀任何功劳!但是并没有为我带来任何好处。我被削弱权力,被撇到一边,不只是被他,还有忌妒我的哥哥和成为我哥哥奴隶的妈妈。根本不对,不公平。所以我嫁给第一个追求我的男人,但没有了解到他其实是个暴君,他还打我。”

  现在眼泪停了。她的声音很冷静,虽然我可以感觉语言后面的热烈感情,我完全知道她是一位有力量和旧式文化斗争的女性。

  她深吸一口气接着说。“我爸反对我离婚,但是我无论如何一定要完成离婚这件事。我没有选择,因为他也打孩子。到了最后,我只有告诉我爸这件事实,而他沉默了很长时间。”

  “然后突然间,他打电话给我。‘来迈阿密,和我一起做事。你一个人孤零零的,我会照顾你。’所以我来了。我想他是可怜我,慷慨和怜悯来自一个从来没有流露它们的男人。青少年的服饰商品是我的点子,当我们再度开始一起做事时我很兴奋。我提供给他不同的点子,他一开始都接受的,不过很快地,我了解到事情没有任何改变,他在利用我,我的哥哥是我的天分受益人,他们是贪婪、牟利、冷血的恶棍。”

  一个奇怪的念头掠过我的脑袋,当她还年轻时,他的哥哥或许在性方面虐待她。

  不过我去除这种想法,她没有显出征兆。最严重的还是心理的虐待。在他的统治之下,她心里创造一种斯德哥尔摩症候群(Stockholm sYndrome)—被俘虏的人质爱上俘虏者。他使她痛苦,而她没有求助和信任的人。那是一种不知不觉加剧的虐待。

  她无法选择,只有爱他。她好像说得有些精疲力尽,我问她是否想要休息。“不要,”她说,“把整个故事说完比较好。”“我凭自己的力量闯出一条新路。我和孩子搬离那栋房子,搬到现在我住的地方,然后告诉他,我将开始创立我自己的服饰产品。”“他没有生气?”我问道。我设想他老爸发怒了。“比生气还糟糕的是,他竟然笑了。他告诉我,我从来没有筹措过资金、理过财,没有人会把钱给一个女人。他说如果我设法开始创业,他将剥夺我和小孩应享有的权利。‘你流落街头和我无关。’这是他说的话。不过,无论如何我还是继续往前走。大约一年前我离开他的公司,写销售计划给另一家公司,租了一间办公室。我去和批发商、零售采购员谈。”

  “身上没有钱?”“我住在家里时把薪水存起来,也从银行得到小额企业贷款。即使有贷款,还是不够用,头几个月过得很艰辛。不过,我还是有了少量的生意,迈阿密的布鲁明戴尔百货公司的采购员买了我的新款上班族服饰。”她说。

  “我在短时间完成‘奇迹’,以我自己的方式。你知道的,当我爸发现后,他不再和我说话。我对新生活充满希望,却也充满焦虑;我经常做噩梦,因此对睡觉产生恐惧;我对小孩大吼大叫;我由于紧张而大吃大喝,体重增加了十磅,吃的都是垃圾食物;我的呼吸变糟了,有时候我以为我快死了。”

  “你说你‘充满希望’,后来消失了吗?”“希望没有了。”她点头。

  “你知道为什么吗?”她再次情不自禁,她泪流满面喘着气说出答案。“我爸要求我回来。”

  他的公司快要破产了。尽管声誉仍在,商店中也充斥着他的产品,但他有严重的财务问题。虽然他的高档衣服还在卖,这也就是他出道时证明自己独领风骚的力量,另一端的事业失败了。克里斯汀娜是对的,消费者已经不再购买了。隔年的订单下降40%,灾难逐渐恶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