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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约翰的故事:(1)


  所谓命运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很早就开始思考“自由意志与天命”(free will and destiny),这个议题也是我的上一本书《返璞归真》中讨论的重点之一,更是我们人生永远要不断加强锻炼的课题,因为它经常出现在我们的生活中,每天我都从病人或者做类似工作的同仁口中听到关于此的议论和见解。

  命运和自由意志好像会一起出现。我们有才能、智慧、意识去知道事件和人际关系是怎么制造出来的。哈姆雷特说“命运终将指向死亡”。是的,我们可能真的不知道它会怎么结束,不过我们可以凭借现在的举止和行为,也就是凭借我们的自由意志,来塑造我们以后的人生。

  假设灵魂在生命即将结束之际会做此生回顾—就像在我们出生以前它会预先审查生命一样,那么灵魂会预设生命,这可能就是我们说的命运,例如,它会让此生的我具备怜悯心、保有同理心及非暴力行为。我们的生命仿佛一开始就被架构:我们会遇见谁?谁将有助于我们循着心灵之路前进?我们该如何帮助其他人?(这一切的确复杂,因为我们得和其他人互动,而其他人也有他们的命运。)可以这样说,我们遇到的人和生活中构成的经验帮助我们学习,这是命运。

  好吧!你已经遇到一个心爱的人,你们计划一起度过余生,一起学习,一起彼此扶持相互偎依。但是,这个人跟你的宗教信仰不同,或住得太远,或是你的父母干涉,或是你没勇气对抗文化背景的压力,最后你选择不和那个人结婚做人生伴侣了。遇见此人是命运,但是选择与他的关系可以是你的自由意志(will):你有选择权,可以自主地决定不要这么做,如果你的选择是要的话,那么这个选择会带你去也许不会发生的命运点。这就是我们在这一世改变未来的方法。

  让我们来假设一下,如果你遇到这个人而且结了婚,你会走到一条以自由意志选择的道路,结果会影响你的余生和来生。如果你选择分开,你会走在不同的道路上,也许学习到不同的功课。你或许会遇到不同的灵魂伴侣,有不同的经验,譬如说,你原先要学习的是同理心,而不是后来学到的非暴力行为。最重要的是,在你的生命里,你越快学会这些道理,就越快拥有幸福、灵性和平静。

  从这一点来说,我们命运的答案取决于我们的自由意志有多强。这就像爬树,有许多不同的树枝和不同的选择,最后你会爬到树的顶端,而这过程或许要花费数十年或几百年才可完成。例如,要花多少世才能实现让灵魂学会怜悯心的目标?这都将依据你做的选择而定。因此,命运(毕竟,那棵树就在那里)和自由意志是和平存在的。

  我很少相信算命师说这种话:“你将在2020年遇到某个人,你们将结婚。”他们或许是技巧高超、天资聪颖的通灵者,或许他们说对了,你将在2020年遇到你的伴侣,但是不管怎样,真正下决定是否要一起过日子的,还是你自主的选择。你会依据你自己的直觉而非依照算命人的指引来作选择。

  我在本章要和大家分享一个故事,让各位看到一个人如何运用自由意志,在当下作决定,去改变他的来生,这并不容易做到。我们在早期的生命中所做的一项选择,影响了其后的一生,如果本章的主人公没有接受回溯前世疗法以及了解回溯前世疗法,我不确定带领他找到正确人生路径需要花多久时间。

  我认识一个人,名叫约翰,他前世可能在伦敦的某一场大火中被活活烧死,他不确定日期,只知道是一场火,是在中世纪,城市是伦敦,而他死了。这件事情使他在接下来的几世里精神严重受创。一开始我不知道这种情况,我们在第一次疗程中讨论他目前的问题,尝试看看是否在他的孩童时期或在这一世的其他方面有问题的根源;然后,我有几次帮助他导出模糊、不确定的回溯前世描绘,以及一个鲜活的过去,但不是那场火。

  说到约翰,他可能是我见过的最有钱的家伙了,在我们刚遇到的同时,他就告诉我说他很富裕。通常,一见面人们会告诉你他们的年龄、住在哪里、婚姻状况、一些家庭的历史或是以什么维生,约翰却不是这样。“我是有钱人。”他一见面就说,然后就保持沉默,好像这就是我需要的全部资讯。

  “很不错哦!”面对这样的开场白,我只能这样说,但是我很想告诉他,其实财富不会给我深刻印象,自我夸耀好像不仅是坏行为,也是坏品味。不过我很快地认识到他不是在吹牛。因为在他的言语中,没有喜悦或骄傲,就好像财富正是他来看我的原因。

  确实,约翰的外表看起来就是很有钱的样子,几乎就像他说明自己一样直截了当。他60岁出头,有一种时装模特儿的容貌,拉过皮,穿订制的衬衫,频繁的加勒比海假期(或是一盏效果佳的太阳灯)让这位仁兄拥有传说中性感的古铜色皮肤,还有在私人牙医护理下整齐洁白的牙齿,约翰如果去健身有私人教练陪伴,他一次理发费200美元,每周在固定的时间有人来给他修指甲。尽管富甲一方,但是我有一种感觉,如果有人轻轻用槌子打他,他会粉身碎骨。如果他曾经是大明星或模特儿,尽管看来不是他的职业,并不会让我大吃一惊。确实,最后证明是,他根本没有职业。

  他住在一栋位于佛罗里达州棕榈滩的富豪区,有一幢20多个房间的大豪宅,里头有许多仆人和可停四辆车的车库。他的太太罗丽,跟我太太一样,不只看迈阿密《前锋报》(Miamil terald)的社会版,也看《时尚》(vogne)和《浮华世界》(Vanity Fair)里有关佛罗里达州社交晚宴的文章。他们在巴巴多斯有另一栋房子,伦敦有一间公寓,纽约也有一间公寓。他们有两个小孩,斯黛西,19岁,就读卫斯理学院二年级,约翰说她的主修是男孩子;而拉夫尔,25岁,法学院毕业,希望在高等法院当书记员。约翰对这个男孩子的前途持不乐观的态度。

  “那你呢?”我问道。“父母还在吗?”“分别过世8年和10年了。”“你和他们关系良好吗?”

  “应该是吧。他们喜欢交际。我小时候是被保姆带大的,我的爹妈经常带我一道旅行。从我12岁开始,当他们设宴款待客人时,有时候会让我和他们一起吃晚餐。而只有我们三个人时,我们会一起吃饭,但是并不经常。”

  “客人都是一些什么人?”“他们的朋友,当然啰,主要是邻居。他们来晚餐时,我也会在那里。

  他们吃过晚餐以后喜欢玩桥牌,那时我大多已上床睡觉了。当然也有商务宴请啦,不过在这类的晚宴上,我被禁止出席。我爸是所谓的‘国际金融家’,不管那到底是什么意思,所有杰出银行家都会来我爸的聚会,包括一些来自南美洲以及偶尔会出现的欧洲大人物。玛格利特·撒切尔夫人也曾经来参加过。总之很热闹喧腾的。”

  “我敢打赌,这对你这样的小男孩成长并不太好。”“那是自然,根本就不好,”约翰说道,“我总是感觉到,在我爸的心里,他的事业及合伙人比我重要多了。”“你妈的心里呢?”“大概比我爸更不注意我。”约翰笑了笑。

  这可说是一种笑话,但是我可以感觉到笑话之下的痛苦。他的妈妈将注意力集中在父亲身上,不是他身上。

  “你有兄弟姐妹吗?”“我是独子。忽视一个小孩已经够他们受了,怎么可能会有第二个?”“那你孩童时期的朋友是谁啊?”“有非常多的熟人,但不是亲密的朋友。我的父母会为我举行大型生日宴会,就好像佛罗里达州的每个小朋友都被邀请来了,但是我很快地认识到他们是为食物、小礼物和骑小马而来的,不是因为关心我:学校的同学,对我来说也只是同学罢了,他们也是被保姆带大的。事实上,现在我听到街头混混或少年感化院时,还会有些忌妒。对我来说,那些男孩拥有的生活比我更好更棒。”

  我想,他小小的冷嘲热讽是在掩饰巨大的伤口。作为父母亲生命里的附属品并不好受。从我动手匆匆记下约翰第一次要求治疗的笔记内容,我了解到,他之前从没有找过心理医师,尽管他的不快乐已经持续很久了。我怀疑可能有什么特殊的事件迫使他来看我。

  “所以说你感觉你的成长过程与世隔绝?”我问道。“完全处在父母的看管里。我就像墙壁上的挂毯,虽然有美丽和精细的手工,但只是一个装饰品。”他想了一下,“我仍相信他们以自己的方式在爱我。”

  “大学怎么样?到那时想必你可以逃离一切。”“我跑到远远的南加州大学。”“你的生活改变了?”

  “我在那里三个月。”“你被退学了?”“哎呀,没那么戏剧性。我辍学。”“为什么?”

  “因为作业太多。”“你讨厌读书?”

  “我无法读书。读书根本没意思,拿起一本书对我来说比登天还难。”“你不想拿一个学位?”

  “不想。我用不着靠学位找工作。”

  “在18岁时你想过要过什么样的生活吗?”“不是刻意地,但是潜意识里有这样的想法。”“那为了兴趣而读书呢?或是只是为了知识而兴奋?”“我有学到一些事情,但从没有感觉到喜悦或兴奋。”“没有任何事情使你感兴趣?”我有些恼怒。“我做过许多事情,但从没有超过一个月。好比辍学以后,我尝试了一系列的工作:中介所、银行、保时捷汽车推销员、运动器材。没有一件事成功。”

  “你的父母感觉如何?”“我不确定他们知不知道。他们一定不在乎。你知道,21岁那年,我的信托基金生效了。一年100万,够我勉强生活,我在加州的马里布城(malibu)租了一间房子,把时间花在一个持久的兴趣上:从15岁就开始着迷了。”

  “是什么?”“女孩子。女人。女性形体,女性肉体。”他微笑着,“就像我说的,从15岁我就开始沉迷了。”“所以你有恋爱,浪漫史……”

  “是的。一夜情,消磨鬼混,可以这样称呼,我从不买性,至少不是叫个娼妓或********这类的玩意。不过我得到每一个女孩的代价都很昂贵,从最奢华的晚餐、小玩意或买个华而不实的东西送给漂亮女人,直到最后会用高级轿车送她们回家。”

  “你有过多少个女人?”“几百个。”

  “你对每个女人的热衷会维持多久?”“我通常专注的时间,不超过一个月。”“而你的妻子……”“罗丽,她当然是漂亮的女人之一,要不然我不会娶她。”“你结婚多久了?”

  “26年。”“听起来好像超过你的专注时间很多很多。”

  “也不是这样。我们确实是结婚很多年了,但我们两个结婚不久后就对彼此失去兴趣。对我们来说,婚姻比较像是商业安排。”

  我听到这里心开始发凉。我问他:“这么说,你是为了更有钱而结婚?”“从来没有!你把我看成什么?不,罗丽她自己和我的生意都很赚钱。我们在一起可以整合资源扩大生意,我们可以买任何想要的东西,任何东西。”

  “举个例子。”“嗯…马达加斯加。”“你买了马达加斯加?”

  他笑着。“不是,就是一个比方,事实上,我们拿钱做慈善事业的。我的父母建立基金会做慈善事业,他们建立了一个家庭中心,为城内问题家庭的4~5岁小孩提供辅导方案,在17个不同场所设立艾滋病医疗中心之类的事情。罗丽和我花了很多时间和精力在这方面。比较重要的收入是利息。”

  “但是你们不经营其他生意?”他脸上有了另一次的微笑,但这次带有苦涩。“我无法经营柠檬汽水摊。”“嗯,想想办法。寻找新的计划。”“太多工作。太多麻烦。”他耸耸肩。

  “罗丽也这样么想?”“她有自己的公关公司。那占了她所有的时间,即使她根本不需要收入。”我决定引导他。他的轻率、不重视任何野心、目标,好像是焦急不安的灵魂的症状,“当你在家时,做任何使你高兴的事,例如解决事情,如果事情太困难的话,就休息一下。”

  他凝视着我,感到痛苦了。“你都说对了,只有一个问题:偶尔休息一下。”“每晚十小时的睡眠够吗?”我问。

  就像什么东西突然在身体里碎了一样,他的身体松垂下来,眼睛看起来烦扰不安。

  “最近我睡得不好。从来没有自己睡着过,也没有一种药物的效力足够压制我睡一两个小时。”

  “但是你过着一种理想的生活:大笔的钱,美观的外表,你有超级美女陪,体贴的妻子,豪华房宅。是的,你的父母或许有点疏忽你,但是他们供应你一切,你也告诉了我他们爱你。还有什么力量这么强大到不让你睡觉?”我开始好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