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确实和法老本人见过面,他向我描述他的计划。能被选上当然是极大的荣誉,而且如果我成功的话,在往后的岁月里我想要的任何事将一一实现,不惜费用,不计死亡,以达成最终目标,建筑物要使最高贵的圣人神圣化,而且必须反映出至高无上。
“法老发布严苛的命令:七年完成圣殿,三年后完成柱廊。使用最好的大理石和最坚硬的石头。我们确定,完成的结果可以显示他不朽的荣耀。
“但是这份工作很困难。除了要大量地运输大理石和粗壮的横木外,我们还要面临其他的困难,在埃及甚至在冬天都是炎热高温的,沙漠风暴是一个始终存在的危险。而且,你可能无法相信,我们这些有天分的建筑师和工程师还整天恶性竞争,为了某件建筑的材料,我们互相限制对方物品的供应,甚至互相竞赛谁获得更多法老所赐的财富。
“另外还有一个问题,法老有一位侄子,我曾经看过他,一位没天分也没品位又爱管闲事、拍马屁、自私自利的人。然而他是工头,整个工程的头儿,我和所有的建筑师和工程师都得听他的话,他的话就是法老的话,是法律。我怕他,他可能破坏一切事情。”
事实上,当布鲁斯谈到工头时,脸色苍白。就算在我安静的会诊室之中,那名男子继续发挥他的影响力。布鲁斯在回溯时词不达意的拘谨,给我留下深刻的印象,有点不同于他平时的说话方式。
当我稍后问他是否曾经去过埃及,他向我保证他没有去过,历史与游览古迹引不起他的兴趣。
稍后我再次引导他回溯前世。
“我的担心被证实了,”布鲁斯继续说,“他爱管闲事,而且好像特别不喜欢我,或许他可能感到我讨厌他,虽然我克制着不表现出来,他几乎每天在我身边提供很可笑的建议,取消我的订单、抱怨我的同事做得太慢,虽然根本是他在妨碍进度。因为法老所规定的严苛完工时间,再加上他所添加的压力,我的精神已经绷到了一触即发的地步。每天的生活就像是上与自己斗争的战场,当我无法满足他们时,我必须在各种要求和他的奚落之间保持冷静。”
“工作开始约一年后,恶棍坚持圣殿要建在另一座不重要的神殿旁边。
我提醒他这和法老的命令相反,他却在同事面前叫我笨蛋,然后离开。”“我忍受不了了,我的情绪爆发出来。我骂他笨蛋、蠢蛋、只看到一小部分,他就像围在他身边的石头一样笨。‘让法老来处理,’我说,‘他会决定谁该有最后的权威。’”
“法老的侄子想尽办法,企图用最卑鄙的方式报复我,他没有和我一起去皇宫,他指使我的对手,另一位工程师,在我晚餐喝的酒里下毒。我随即生病,病得难以忍受,我被放到床上,夜里有人偷愉潜入我的帐篷,刺我肚子,我立刻死去,我最后瞥见法老卑鄙的侄子站在我的帐篷外面,笑着。”
我带领他回来,他震惊莫名。“你可以表达你的感受吗?”我问。
“我肚子被刺的位置,”他口吃。“和我切片检查的伤痕组织以及伤口有时莫名其妙流血的位置一样。”
“还有什么吗?”
他陷入沉思中。“工头,在前世,那个在埃及折磨我的男子,今生是我的哥哥。”愤怒,就像他承认的,是他今生所担的负面因素。他和哥哥的对抗情况是充满敌意的,毕竟,他曾要求布鲁斯放弃自己的身份,消失掉。后来他来到另一个前世,但我感到焦虑不安,因为这次又是在古埃及的另一前世。
“我是祭司、医生,有钱有势的人雇用的少数医生之一,我们的药很神秘,不是医生使用的普通药草和涂剂。我的治疗方法包括使用能量权杖。能量权杖不是任意使用的,有一定的规则:一系列的光和声音、复杂的指令和模式,以及如何对准身体的部位。嗯,这可是很神奇的,包括能量和光的储能、蓄电和转换。”
“你在哪里行医?”我问。
他的眼睛在闪烁。“在治疗的神殿之内的一个秘密房间,只有少数祭司知道位置。甚至那些在神殿工作的人也不知道,这些房间被隐藏得天衣无缝。”
“你有神奇的疗愈方法吗?“是,”他俯身向前,“我们可以使战场上失去的器官如手、四肢重新长出。”“通过能量权杖?”“能量权杖,是的。”“是够奇特的。”
我曾经阅读过古代文化中的治疗技术和医学,在我听到布鲁斯描述的能量权杖之前我就知道埃及医生宣称他们显然能以神奇的方式治疗血管疾病、免疫疾病、皮肤和头脑的疾病。事实上,卢克索神殿注里面被作为医疗房间的墙壁上便展示着医生从事这些领域的画作。
一个月后我再见到布鲁斯,这段时间里,他得了肺炎,这是艾滋病常见的副作用,必须住院治疗。他回来时,脸色苍白而且看起来精疲力尽,不过当我主动延后我们的会诊时,他坚特我们继续做。
“他们在帮我治疗,”他说,“我无法确切地解释为什么,但我感到身处在某个很重要的事件边缘。我了解这是我死前最重要的事。”
我没有再度带领他回溯前世,虽然这会有点价值,我决定试试看是否可以使用“心身相连”来减轻他身体的症状。
“我想要做一次实验,”我告诉他,“你要做吗?”“是的。任何事我都要试试。”“我想让你改变心智作用。你是接受光和声音能量治疗的埃及病人,我想要你转换能量进入你现在的身体和心智。”这是非正统的疗法,然而我会这么做是因为他是HIV 阳性携带者,而且在切片检查时经历过痛苦。
“假使如此,你期望你的医生是谁?”我问。“弗兰克,”他立刻回答,“我们彼此差异很大,但他仍然爱我。”“你埃及的那一世有弗兰克,”我说,“他是祭司,也是医生,他知道神秘科学。让他把知识传授给你。”布鲁斯闭上眼睛,仰身躺在椅子上。我可以看见他的脸部肌肉放松,脸颊有了一点色彩。
“有效果。我觉得好多了。”“很好。你的医生了解如何使用能量权杖,他知道光和声音的模式和规定。这是最高程度的治疗。感谢老天。”“我是,”他耳语,“哦,我是!”其余的时间在静默中流逝。布鲁斯离开时,我告诉他在家有空时静坐冥想。
“那些光和治疗****和你在一起,不需要局限在会诊室里。”
他回来会诊时不只更健康,还有所顿悟。“好多个前世都有哥哥在。”他说。
“第一次他是工头,第二次他当我的祭司兼医生。在你要求我回去到那世做病人时,是本成为治疗我的医生,不是弗兰克。”
我确定这是对的。“现在将你自己放到和本同一世的位置。”我让布鲁斯设想自己处在本的身体里去观察他。他全神贯注了几分钟,费力地皱眉,然后张开眼睛,笑得灿烂有光彩。“他嫉妒我!不管在前世或今生。即使他是有权力的人,行政官员或政治家,他还是嫉妒我。这是他作茧自缚—使他自己如此痛苦。”“他没有天分,也无法学习到天分与技巧。他是被提拔到特权和权力的环境之中,”布鲁斯说,“以刀刺入虽然是外力,但是背后是愤怒、嫉妒和害羞所促成的。”
他明显经历了强烈的移情作用,我很少看到病人这么激动。“你的今生怎么样?现在哥哥嫉妒什么?”
答案立刻出现:“我父母的爱。或许因为我是比较虚弱的小孩,他们在我身上付出更多的注意力,本这么强壮,他可以照顾自己,但这些对他而言,代表他们爱我比较多,尽管我不觉得是这样,我希望我早一点明白这些事。”
我问一个精神医生会问的核心问题:“你现在想怎么做?”“原谅。爱。他不是有力量的人。他只是像我一样,坚强和虚弱的混合。知道这些真令人愉快!”“你觉得本可以感受到同样的情况吗?”
“当然。如果我可以的话,他也可以,因为我们是相同的。我在埃及的第二世学会了这些道理。”
“你可以教他吗?”“我可以试试看。”
当我写下这些文字时,布鲁斯已有重大的进步,他的腹部伤口治疗好了,不再转成红色或分泌血液,溃疡也被治疗好了。他和弗兰克解决了问题,他们停止打架,虽然仍会口角,但我认为他们两个很享受这种关系,透过他的前世和心灵的经验减少他对死亡的恐惧。
最重要的是,他不再把哥哥当做坚强的人,同时能设身处地了解本的感受。在前世回溯疗法中,他关于人际关系学习到一个重要的课题,也是布鲁斯认为最有效力的:人际关系应该是平等对待的。如果他可能赞美另一个人的强悍、原谅别人的虚弱,因为那也是我们自身的优缺点,爱就会跟随而来。现在他和哥哥经常见面,每天都会有沟通。
“他把我是同性恋的这件事变成政治筹码,”布鲁斯面带微笑告诉我。“现在他是自由共和党。在威斯康星州,谁也比不上他。”在最后的疗程中,布鲁斯告诉我,当他是埃及祭司兼医生时,他有时会指导运用能量权杖的治疗仪式,并且在这些仪式里,他能连接治疗能量,但现在他知道,一切都该归因于一位神或宇宙天地。布鲁斯知道自己曾经不朽,未来也将如此,知道我们所有人永恒地互相连接,永远用爱彼此拥抱。
我害怕是因为我爱你,有时候我在这个世界不自在,我不想受伤害,最后我明白,其实只有我爱我自己,你才能更爱我,因为你就是我,我就是你,因为成为我自己,让我可以安住当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