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自古英雄出少年
元末年间,时局纷乱,朝野动荡。随着各路起义军举起,部分地区被义军攻取,事态逐渐稳定。与此,江湖中人纷纷联盟聚义,颁出一道江湖令,追查三十年前出卖武林盟的叛国贼人,谁能杀的真凶为死去的同胞们报仇,就尊为武林盟主!
晃眼间过去五年,寻找真凶的线索依然没有任何进展。武林之中不乏有一些贪图妄想之辈,为夺得武林盟主之位,制造假象而乱杀无辜,又掀起一阵腥风血雨。国不可一日无君,家不可一日无主,武林江湖亦是如此。为平息江湖纷乱,在群雄们公议之下,推举华夏庄秦风暂代武林盟主一职。
随着江湖最大的情报门派白歌门重建,探知三十年前出卖武林盟的幕后指使者是当今朝廷王爷--苍狼王。此人乃是当年蒙古第一勇士,文武双拳,使得一手好拳法。据可靠情报,今日他将秘行杭州城,不知与何人会面。
众人武林人士汇聚杭州城,散落各处进城必经之路,欲将其生擒,逼迫他供出当年指使何人出卖武林盟,好为无辜惨死的武林同胞们报仇雪恨。
春雨春风又是一年春,青草遍地长,樱花满山开。清风浮动,吹抚绿叶嫩花,朵朵花瓣随风舞动。眼下正是万物生辉季节,张霁风早早从家中出来,牵着大水牛去杭州城附近的村子给牛配种。
出门时多喝了碗水,一时间内急,便跑路边的树后小解。在旁的大水牛好似等不急,不停地‘哞哞’叫。张霁风系着裤腰从树后走来,只见他一身朴素的衣服,缝缝补补数十个洞,身子壮的如大水牛。他哈哈笑道:“果然是开春啦,连你这畜生都知道等不及!”牵来缰绳继续赶路。
此时,在张霁风身后不远处匆匆行来一辆马车。马上外观装饰并无特别之处,马夫也身着衣裳十分简单,像似某大户人家仆人。但若仔细瞧,马夫上限睑皮挟在眼内角向下延续褶皱形成了内眦褶,内眦褶或多或少地遮盖着泪阜,并使得眼裂显得较狭并向外上稍斜,形成“丹凤眼”,这是蒙古人无法改变的特征!
与此同时,路边林子树后走出一名头戴斗笠,手持直刀的刀客。他左脸有道深刻的疤痕,直直划过左眼眼皮,看起来他只不过十六七岁的少年。他瞧瞧眼前牵牛的少年,想是要横穿道路,微微而笑心中有了主意。
他嚼动口中的树枝,深吸口气息,然后用力吐出。树枝囊如离弦的箭狠狠扎进水牛的屁股上,顿时水牛吃痛,哞的一声嘶叫,发疯似的挣脱缰绳冲到大路上。
正匆匆急行的马夫见水牛突然横冲过来,眼见便要撞上去,吓得木愣,竟是忘记勒马绳!
张霁风反应倒是奇快,见状水牛受惊狂奔,飞步快跑绕到水牛前面,双手抓牛角,脚下用力沉住。顷刻间,大水牛竟被张霁风稳稳地给挡了下来,服服帖帖的站在原地任由主人摆动。
刀客少年本打算用水牛冲撞马车,撞他的人仰马翻,竟不料今日遇见个怪胎大大的失策。但心中依然颇为惊叹,不禁暗道:“天底下竟有如此神力之人!”
惊出一身冷汗的马夫见水牛被制服,顿觉心底安然,伸手便想擦掉额头冷汗。此刻,刀客少年右掌已伏在刀柄上。顿时,马夫感到额头格外丝凉,流淌下来的竟是鲜血!下意识整个人失去只觉,连同马、人、车被一道光影切成两半,一分为二!当场车毁人亡,血液溅得遍地花开。
刀客少年在马夫擦汗的一瞬间,从路边树旁一步神行挡在马车前头,一刀毁去整辆马车!他抬头望天,马车车厢内之人早早一步冲破车顶遁上半天。
张霁风见状情况不妙,赶忙牵着大水牛跑进路边林子,远远的跑开,躲进密集杂草丛中窥探。
那人遁空稳稳地落地,打量了翻刀客少年,不禁眉头略皱,说道:“你就是那个江湖号称‘小无敌’的顾周黎?”
顾周黎扔掉沾满血迹的斗笠,答道:“正是小爷!”紧接着又道:“苍狼王!小爷我给你两条路,要么跟我回去,要么我带你回去!”
苍狼王今日出门与人见面穿着打扮比较简单,可眼前此少年一眼便得知自己身份,心中疑虑升起,面情略显惊恐之色。暗想:‘难道他出卖我!?’当即又问道:“你如何得知我行踪?是他派你来杀我的?”
‘他’?顾周黎脑中闪过一个念头,心想:‘果然如此!我们武林中确实有奸人!’答道:“看来三十年前武林盟遭奸人出卖,果然是受你指示。今日无论如何你都要随小爷走一趟!”
苍狼王想到方才若不是水牛突然发狂,做好了随时突袭的准备,恐怕已是凶多吉少!虽心有余悸,但依然装作有恃无恐的姿态。轻哼了一声,说道:“就凭你能又耐得了我如何?回去练上十年功夫再来找我吧!”
“哦?倘若说一个不够,那两个呢?”苍狼王转身寻望,身后不知从何时突然出现一个佩剑白衣少年。
苍狼王先是打量一眼,实在不认得此人,发问道:“你是何人?”
白衣少年微微一笑,答道:“本少侠乃是江湖无名小辈,既然王爷发问,小的也只好如实回答。本少侠肖剑挺是也!”
果不其然,此名号江湖为所未闻,苍狼王脑中瞬间能列出江湖数名武林高手,印象中却无此人名号。
“无名小辈!?”苍狼王重重念了一遍,又是惊愕又是疑惑。惊的是如此一个无名小辈藏身一旁自己却未有任何察觉;疑的是如此一个‘深藏不露’的少年江湖怎会无名?“
顾周黎右手又伏在刀柄上,很自信地一笑,说道:“我要出招了,千万别靠近我兄弟!”
苍狼王久居中原,历年来翻书查卷了解各门各派功夫,深知箫家堡《绝代风华》刀法快狠,脚下轻功《惊鸿步》奇快无比,配合刀法三丈内必定人头落地!眼见他四丈开外一步迈出,苍狼王惊疑,想:‘四丈开外?难道他已功力远远超越箫月梵?’心神未定之下为保周全奋力后退。
顾周黎在三丈不足的地方顿住脚步,苍狼王想是他已经到了极限,顿足与其****。却见他若无其事收刀入鞘,方才回想起身后有人!当即回转身来预防,就见一道白影绕着自己转了一圈。
苍狼王忽觉全身丝凉,四肢使不上劲,低眼下看身上剑伤无数,手脚筋已被挑断,浑身血肉模糊,下意识双膝重重跪倒在地,脸上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问道:“这是什么剑法?”
肖剑挺道:“似水荡漾,命起漪涟--《漪涟剑法》。”
‘漪涟?’苍狼王想着想着恍然顿悟,感叹道:“好一个漪涟!人生以来恰似水波,有时动荡,有时平静,却永远不可能平静,除非是死人。天命如此啊!”
肖剑挺道:“说吧,三十年前你指示何人所为,我兴许会放你一条生路,让你回蒙古安度晚年。”
苍狼王瞧瞧眼前两少年,仰望长空,说道:“我大元朝在历代朝代之中何其辉煌强大!想不到改朝换代的一天来的如此之快,这天下到底是汉人的天下呀!”
顾周黎走过来,说道:“天下并不只是汉人的,这天下是所有人的。只不过那些权高位重之人贪念不足,妄想一切都是他们的,才是结成了今日你的恶果。”顿了顿,拿出信号弹,说道:“好了,今日也算你运气,遇见我们兄弟二人,要不然我把这信号一发,你身上可不止一百二十八剑简单了事。我兄弟说不杀你,自然会放你一条生路。快说吧,当初你指示何人出卖武林盟的?”
苍狼王想了想,唯有人命,仰天长叹。说道:“唉!罢了!原本以为你们是他劫杀我,想不到真是我命改如此!他就是……”这么一瞬间,在林子某处飞来一枚暗器,正中苍狼王咽喉气管,迫使他发不出声,随后便失去知觉重重倒在地上。
随后耳听上空信号弹响彻天空,这便意味着发现苍狼王,附近所有见到信号的江湖朋友都会闻讯赶来。肖剑挺、顾周黎顿惊!立即寻望暗器飞来方向,只见路边林子密集,人影踪迹无处可寻。接下来赶忙伸指探了探他鼻尖,发现已没有气息。便拔出暗器来瞧,暗器成雪花壮,认得此物之人谁人不知是唐家独门暗器--雪花六针镖!
顾周黎不可置信的看向肖剑挺,惊诧地说道:“难道跟唐门门主唐鸿卓有干系?”
肖剑挺沉思片刻,说道:“很难说,恐怕是有人故意栽赃嫁祸。”
不过片刻间,附近的江湖中人陆续赶来,立刻就将此地围得个水泄不通。顾、肖本想将暗器藏了,以免众江湖朋友一时恼怒冤枉了唐门,可江湖阅历无数的朋友眼尖,认出喉结伤口是暗器所伤,两人无奈不得已交代事情来龙去脉。
而躲在远处杂草丛中的张霁风伏在地上,一双惊恐的眼神睁得老大,深怕一丝呼吸都会被人发现,他似乎瞧见了什么!
此后三个月里唐门过在水深火热当中,而肖剑挺则已‘八方十六步一百二十八剑’响彻江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