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蒿城格外的热闹每天都有新的武者到来,蒿城客栈几天前都已经住满了。后面来的武者很多住进了普通民众家,面对武者的突然入住,很多民众一脸的惊愕与恐惧,还好很多武者都支付了银两又没有闹事伤人,过了几天民众也习惯了家里住着一位神出鬼没的武者。甚至还有的民众主动去招揽武者去自家住,好赚取大笔的银两。
蒿城的城卫军一反常的收敛了以往的张狂与高傲,每天巡查街道都小心翼翼生怕惊动了路人。甚至这段时间还有大量的城卫军伍长借口家里出事离职回家的。
不少没有靠山的小家族都已经嗅到了蒿城即将到来的血雨腥风,私下里转移家人和贵重物品。依附于夜府的不少小家族小帮派也开始逐步疏远同夜府的联系,有的小家族还连夜搬望隔壁郓城避难。
一时间夜府这个第一大族已经到了岌岌可危的境地。
“爷爷,夜府的情况越来越坏了。除去先前就住进城里的大批武者之外,现在每天都还有大量的武者涌入蒿城。这样下去恐怕等不道祭祖大典,就会有人向夜府发难。”
夜右言忧心忡忡的说道,脸上的疲惫之色难以掩饰。向他这种已经超越九劫境的武者哪怕三五天不睡觉也不会有一丝疲倦,现在却难掩疲色可以知道这段时间承受了多大的压力,每天付出多少心神。
夜无双看了一眼夜右言疲惫的面容,叹了口气说道:
“夜府还没到最危机的时刻,现在才是开始啊。这些闲散的武者不可怕,他们也没有胆子敢对夜府下手,那些悄悄住进其他家族的宗门势力才是真正需要提防的人。”
“又言,你先下去休息吧,祭祖大典还需要你出面主持,不能让人觉得我夜府是任人宰割的鱼肉。”
“是,爷爷。又言一定会安排好祭祖大典的事宜,不会丢了我夜府的名声。”
“去吧。”
等夜右言出去之后,夜无双看着自己的另一个孙子叶云问道:
“前些日子住进三个老匹夫家里的势力打探出来了吗?”
“查出来了,住进冯府的是南渊阁;住在林府的是大战宗;陈家的则是千华门的人。三个宗门至少都有一名长老级的强者带队。”
叶云将这段时间耗费了不少精力打探出来的消息一一告诉夜无双。刚刚的到消息时他也很惊讶,这三个庞大的宗门在南部至少都是跺一跺脚就让南部掀起地震的强大宗门,这次居然为了游龙术都来蒿城,还有长老级的强者带队。一个二等宗门的普通长老都足以踏平一个蒿城,三个长老不知道除了当年元鼎道人来蒿城之后,这算不算是蒿城强者最多的一次。
“唉,恐怕还不止啊,这三个都是二等宗门之中顶尖的。暗处潜藏的二等宗门恐怕超过二指之数了。这次恐怕真的是夜府的劫难了。一部游龙术就招来了这么多庞然大物,这些大宗门也不嫌掉价吗?”
夜无双也只能哀叹几声了。大宗门的发展史就是一部杀戮史,哪个大宗门的背后不是数不清的龌蹉。
“小云,这次祭祖大典过后,你就带着小孤逃难吧。”
“爷爷,不行。要走也是你带小孤走,你的实力最强,你才能保护小孤啊。”
叶云抬头直视夜无双,这是他这么多年来第一次说话时候没有畏惧这个强大的第一人。
“你和小孤才是夜府最有天赋的人,我不过是一个老不死的。我要是走了夜府就真的完了。”
夜云没有再反驳,他知道爷爷要是走了夜府一定会被恼羞成怒的各大宗门踏平,到时候夜府就真的完了。
房间里的气氛就这么诡异的凝固着,说不清的压抑让人坐卧难安。
终于还是夜云先打破平静。
“爷爷,那天巨鹰不是说他的主人要来找你实现承诺吗?他能不能救夜府啊?”
夜无双叹道:“我也不知道,他终究是一个人来,怎么敌得过各大宗门。我还是希望他不要来了。”
“唉。”
门外夜孤握着胸口发光的青玉安静的听完屋内所说的一切,他的拳头紧了又松,松了又紧。最后面无表情的离开,屋内强大的连夜无双都没有发现有人在外面偷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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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后,万众瞩目的夜府祭祖大典终于开始了。只是这次的夜府虽然和往年一样布置的十分豪华,但是一股压抑的气息弥漫在夜府内外,压的众人抬不起头。
迎宾的下人发现,三大家族的老祖宗,族长都来了,而且还是像下人那样为自己身后的几个陌生面孔引路。不仅如此,很多家族都是这样,搞得下人以为那些平时在蒿城的大人物才是今天的迎宾仆人。
夜右言打起精神将来的每一个客人都照顾的面面俱到,夜府仿佛也知道今天会来如此多的客人,大厅和院内安排满了座位。饶是如此到最后还是略显拥挤。
来的人也是十分奇怪,不论是本城的熟人还是那些跟在大家族后面的陌生人进来之后,要么只喝茶,要么就闭目养神。没有一人说话,整个诺大的庭院内诡异的安静。
夜右言也不主动找他们谈话,只是不停的叫仆人上茶。等着时间差不多了就去内屋请夜无双准备开始祭祖。
夜无双来到摆满祭品的法坛前,开始宣读祭文。完毕后又恭恭敬敬的上好三炷香,对着法坛上的灵位磕三个响头。毕恭毕敬的退下后,依次叫来夜右言,叶云前来磕头上香,最后是夜孤。
夜孤登场的一霎那无数目光都盯着他,有仿佛看到了美女一般,也有看到黄金万两的,也有像看死人的。
夜孤没有在意任何,也没有看来的人,径直的祭完祖就站在一旁。
今天他穿的一身白衣,这么多年来,只有在青山的时候,他才是坚持穿带去的那几套白衣。即使到后来衣衫染血都已经洗不白之后,他任然坚持穿。
白衣杀人,才显他夜孤的态度。
夜无双念完最后的祷文。不紧不慢的说了几句客套话,随后飞身站在庭院中拿二三十丈大小的演武场上,拿出那枚极品的破境丹,说夜府要以武会友,举行大比,为了促进年轻一代成长之类的洋洋洒洒的白话。
纵使在场的人都是心知肚明今天的目的只是来取游龙术的,还是有很多人对极品破境丹很渴望。就是南渊阁来的年轻弟子中也有人意动。
等夜无双说完之后,冯家老祖冯煞硬着头皮站起来说道:
“夜老哥,夜府是我们蒿城的第一大府,府上也是人才济济。上有你这位蒿城第一坐镇,中有又言侄子这样的智才当家,下有天赋异禀,最近连元鼎道人的游龙术都悟出来的不世天才小孤,现在他可是响当当蒿城年轻一代第一啊。这次大比不如就改为其他小辈挑战小孤,赢的人就是第一,输的就算为小孤喂喂招了。你看行不行。”
夜无双内心震怒,好一招捧杀,将夜府从上到下全算计进去篮球。
冯煞这话一出,庭院内满是附和之声,这些人就像是提前商量好的一样。
夜无双正在想破解执法的时候,一道声音从后面传来。
“好,我同意。”
原来是夜孤发话了,
“只是比武台上,恐怕收不住手,会见血。”
杀意四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