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澈见此状,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冲上前去对着上官扬的肚子就是一拳。这下可惹恼了夏侯沣,他也顾不得旁人在场,怒冲冲地夹起了夏侯澈,对着他的小屁股就是“啪啪”两下。
夏侯澈扁了扁嘴,“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夏侯大人,澈儿的衣衫已经湿透,还是先去换了吧,不然容易感染风寒。”
上官弘连忙阻止道。 “上官兄,今日让你见笑了,我真是对他没办法。”夏侯沣面带尴尬地说道。 “那我们就先告辞了。”
上官弘行了行礼,拉着上官扬转身而去。
在转身的瞬间,一直低着头的上官扬,忽然抬起头,冲着哭得发晕的夏侯澈露出了一丝狡猾的笑容。那狡黠的笑容一闪即逝,只有夏侯澈将它尽收眼底。
他一边抽泣着,一边朝着那个背影咬牙切齿地发誓。 上官扬……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一定不会忘了你!
夏侯沣拎着夏侯澈拐进了右手边的房间,想容看见他们进来,笑吟吟地迎了上去,“看来又是澈儿惹你生气了。”
夏侯沣一脸阴郁地放下了他,沉声道:”夫人,以前澈儿怎么顽劣都可以,但今天他居然学会嫁祸于人了,实在是需要好好教训一下。”
“爹爹,好爹爹,澈儿下次不敢了。”夏侯澈一听要来真的,立刻扑了上去,拽住了他的衣袖,拼命眨巴着那双黑亮的眼睛求饶。夏侯沣立即垂下眼帘,躲过了他的眨眼必杀技,他知道,无论是男女,一旦对上夏侯澈的眼神,绝对绝对会心软。
想容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微微笑着低声道:“沣,他是——我们的小儿子啊。” 她的话音刚落,夏侯沣愣了愣道:“如此顽劣,幸亏不是将来承担责任的嫡长子。”
夏侯澈对他们的话似懂非懂,不过知道自己的责罚多半是免掉了,于是又赶紧黏到了母亲身上,像只小狗似的蹭来蹭去,“还是娘最好,还是娘最好。”
夏侯沣一听,面上也泛起些许醋意,“爹爹就不好了吗?” 夏侯澈眨了眨眼,“不教训澈儿就是好爹爹!” 夏侯沣露出一个无可奈何的笑容,朝外面摆了摆手,“去吧,去吧。” 夏侯澈大喜,立刻箭一般的冲了出去。
见到夏侯澈的身影消失在长廊尽头,翠容起身关上了房门,一脸凝重地转过头来,“沣,听说前几天皇上要为太子挑选伴读?”
夏侯沣不以为然地撇了撇嘴,“这能管我们夏侯家什么事,洵儿是长子,自小聪颖过人,十二岁过了司马试,但皇上要将他留在身边用。涴儿是次子,但学识欠了一些,这夏侯澈.....更别提了,顽劣成性,只能带坏太子有余,我会奏明皇上另选他人,夫人不必担心。”
“沣,你知道,我想要的,是儿子的一世长安,别去招惹帝王家……”她垂下头,没有再说下去。
夏侯沣紧紧握住了她的手腕,“你是个好夫人,也是个好母亲。”他轻轻挑起了她额角垂落的发丝,“还记得我们第一次相见的情景吗?当时的你正在洛河边梳洗着长发,笑得那般灿烂,就像那天明媚的阳光,那一刻,我和二弟都以为看到了传说中的仙子,不过幸好,你终归还是属于了我,不管我有多少个女人,心里最在意、最珍爱的,只有你,跟我回去吧,我会好好照顾你们母子。 ”
“沣............。”想容轻叹了一口气,“我只想和你好好在一起,澈儿可以平安长大,你正室夫人的位置是无论如何也不想坐的。”
他的脸上露出一抹不悦,又按捺了下去,低声道:“好,好,我们以后再谈这个。”想容见他面色不悦,也赶紧转换了话题,“对了,再过几日,就是你的生辰了呢,是不是也像以前那样,等你在府里宴请完宾客,再到这里来?”
夏侯沣点了点头,又道:“但是这次,我想将夏侯澈带去府里。”他留意了一下想容的神色,又继续说道,“也该是时候让他见见我夏侯家的宗室兄弟们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