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依脸上挂着诡笑:“那是琴弦么?琴弦有这么粗这么硬?”
“救命啊,爷,人家怎么说也是个病人,屁股上还扎着琴弦呢,你能温柔一些么。”吉祥泪流两行,满脸森森的忧桑。
“哈哈..”允依笑出声来:“毕吉祥,我真是服你了,就是受个伤也与众不同,竟然扎到屁股上,差一点就扎进****里,哈哈哈..要是扎进****里是不是更有趣啊,哈哈哈..”
“什么什么,扎进菊花里了?我的菊花呀,菊花呀..”吉祥回头瞅自己的屁股。
“菊花?什么扎进菊花里了?”允依疑惑。
吉祥伸出小指头,指着屁股:“瞧瞧,****旁边的纹,像不像菊花?所以****就是菊花,你不是说你岳父大人只教会我骂人么?其实我也是很文雅的人呢,不像你,粗俗不堪,********的叫呢。”
允依一头黑线,憋了一肚子笑,自然也软了下来。将她拥在怀里,轻抚着她的发丝,一脸温柔。
吉祥甚不满足的呻吟了一声,乱搓着允依的头发:“你挑的火,就要负责灭火,我们回卧房罢。”
“好,回去,正好瞧瞧你的菊花去。”允依抱起她,走出门去。
跌倒在一旁的令依飞,半倚在冰凉的地面上,瞧着眼前这一幕,心却比这大理石的地面更冷。
毕吉祥在王爷的眼里是个宝贝,而她们这些人在王爷眼里连个人也算不上罢?
瑞雪见王爷抱着吉祥走远,方轻手轻脚的走进书房,扶起令依飞来,低声劝道:“小姐,咱们回屋罢。”
令依飞紧咬着嘴唇,咬得嘴里血腥味四起,望着溶进夜幕里的那个背影,眸中射出冰冷冷恶毒的光来。
她弯腰拾起摔拆了的那架古琴,小心的抱到怀里,方在瑞雪不解的目光里,扶着瑞雪的手回了后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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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究竟是谁修理了谁,允依喘着粗气仰面躺在床上,吉祥趴在他身上,笑嘻嘻的抠着他的肚脐眼。
允依伸手挡住,吉祥便低头张嘴咬他的手,手刚一拿开,又抠肚脐眼。
允依告饶:“你能老实点么?你以为我收拾你容易么?累成死狗知道么?”
吉祥手伸到下面,却一惊,跳起身,扯下他的内裤,头一垂,泪瞬间落下来。
允依忙拉过锦被来挡住大腿:“不过被剑刺了条口子,已经摸过药了,不碍事。”
“敏韬说你们今儿出去遇刺了,我还不相信,你这么尊贵的身份,谁敢行刺你,一定是敏韬那家伙得罪人!”吉祥的声音里一片悲愤。
允依伸手将她揽到怀里:“傻瓜,没事的,我的命硬的很,不是那么容易被拿得走的,这大夏的天下总有一天会是我的,你就是我的皇后,将来你母仪天下,我们的儿子做太子,接任大统,你便又是太后。”
吉祥捂住他的嘴:“我不稀罕什么皇后太后的,只要你好好的,一直在我身边,我需要你的时候你在,一直平平安安的就好了。”
允依将她抱的更紧些,却是无言,心里却暗自发誓,他会的,只是她需要,他一定会的。
吉祥的上下眼皮子开始打架,屁股也有些疼,这一夜太惊险了,好容易脱险真是有些心力交瘁了,得好好补个觉,明儿瞧见敏韬一定要多要点银子,那对青铜酒樽不够值钱,明儿把他书桌后那幅秋涛图给换下来卖了,那个估计值上万两银子。
门外传来敲门声,敏韬的声音响起来:“爷,太医来了。”
允依瞧了瞧怀里已经睡熟的吉祥,轻轻的抽出胳膊,掀起她身上的绵被,瞧了瞧她的屁股,不过被刺破了点皮,流了点血,这会子已经结了痂,并无大碍。方才起身穿好衣服,推门出来。
陈光年立在台阶下,笑盈盈的望着允依:“五爷,毕娘娘洪福齐天,想是这瘟疫不治而愈了罢?”
允依活动了下筋骨,面上竟露出笑来:“陈太医,你给本王留着面子,本王心里自是感激不尽,今儿又让你亲自前来,实在是过意不去。”
陈光年忙施礼笑道:“五爷言重了,这都是下官的分内之事,原是应该的,您看今儿这症侯要不要好好瞧瞧?”
允依摆手:“不用了,她叫的那般卖力,以为扎进去有多深,其实不过是点皮外伤,让陈老白走一趟,实在有愧,敏韬,去书房,把前儿他们给我的那串珊瑚珠子拿给陈太医去。”
敏韬答应着,陈光年只顾唱诺谢恩,好说歹说的被敏韬拉走了。一会儿却又回来又谢恩。
允依操着手立在院子当中,微微皱了皱眉毛,让陈光年随他一起进了卧房,在外间坐了。
陈光年立在门口,垂手立着。
允依轻轻褪去长衫,露出腿上的伤口,招呼他近前,问道:“你仔细瞧瞧,这伤口是单纯的剑伤还是淬了什么药了,怎么这会子倒疼的厉害了?”
陈光年忙上前,跪下来,细瞧那伤口,又拿出药匣子里的纱布在伤口上醮了醮,放到鼻子下闻了闻,表情便凝重起来。
“五爷,下官也不瞒你了,这里面有毒药,名唤五麻散,乃是极其歹毒的,可能会伤及性命。”陈光年郑重的说道。
却又面皮一变,厉声唤敏韬进来,呵斥道:“你怎么保护五爷的,竟然中了这么歹毒的招数?”
敏韬听说如此厉害,早吓得魂飞魄散了,跪倒在地,哪里还敢答话。
允依轻轻叹了口气:“这不怪他,他也尽力了,那凶手的目标是我,要不是他机智,提先瞧出来那人有些不妥,推开我,怕伤着的就不是腿而是性命了。”
陈光年跪在地上叩头:“五爷快去床上躺下,待老臣先将您体内的毒给逼出来,再下药疹治。
允依起身来到内室,见吉祥缩在床里边,面朝里正睡着,便轻轻的在床边躺了,悄声对陈光年道:“让陈太医见笑了,就让她留在我身边罢。”
陈光年点了点头,过去揭开允依的衣衫,查看伤口,眉头却越攒越紧,现在才治却是有些晚了,他有些话怕惊着王爷尚没有说出来,中了这五麻散,若医治不及时,毒性在体内散开,就是无性命之忧,也极有可能双腿瘫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