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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不必劝了,我就过去瞧瞧,不会有什么大事,再说了,虽然当年那位神医因不肯奉旨被杀了,可陈光年刘丰阳他们都医得这病,我这就更衣去,二位大人稍待。”允依淡定的说道,起身去了内室。

  “老杀才,不顺便瞧瞧侧妃娘娘去?”张从山喝着茶,对毕仁远笑道。

  毕仁远伸长脖子往书房外望着:“不能够哇,依那孩子的脾气,知道我来了,早跑来书房了,还用等请?她什么时候懂这些规矩了?”

  “说句不怕死的话,这可是以后新皇的潜邸,你在家再怎么放养她,到了这儿也得守规矩不是?”张从山笑道。

  毕仁远摇了摇头:“那是我闺女,又不是你闺女,她什么癖性我能不知道?这事儿有蹊跷,才刚我见王爷瞧我的眼神都不对,似有愧意,难道真是犯了什么规矩,被禁足处罚了不成?”

  张从山放下茶杯,也探头瞧外面望,语气也疑惑起来:“不能回毕府望三倒还说得过去,王爷被禁足不能离开安闲居,可这爹爹都到了家门前,这时节还不出来,就算有规矩,这也该过来了。”

  两人正说着,只见敏韬走了过来,行了礼,方说道王爷已经在门外等着二位了。

  两人互相瞧了一眼,摇摇头随敏韬往大门外走来。

  毕仁远倒底是忍不住,拉住敏韬的手,问道“敏侍卫啊,侧妃娘娘她,可安好无恙?这些日子没惹祸罢?没惹王爷生气么?与家里的其它几位娘娘相处的好么?”

  敏韬咽着口口水,心里叫苦,王爷倒是怕问起,一溜烟的跑出去,让他来做这挡箭牌,这半个多月没吉祥的信儿,就差把家里的这些侍卫暗卫们都送到菜市口砍头了,家里上下人等连大声喘气儿都不敢,生怕哪一口喘重了,哈到他,就是一顿拳脚。

  端茶送水换衣裳的仆人就更不用说了,天天瞧脸子挨打,不是茶凉了就是热了,不是菜咸了就是淡了,反正就没顺过口儿,衣裳不是皱了没样子,就是太挺了像僵尸,反正就没穿对过。

  整个安闲居都陷入水深火热里了,却又天天跟自己过不去,不是通宵批折子,就是整天练拳,天天累得自己半死不活,偏偏又睡不安稳,稍有点动静就醒,门一响就命人去瞧是谁来了。

  敏韬没法,只得让仆人将所有的门边都包上了厚厚的布条,以免弄出声响来。又嫌家里人走路脚步重,吵得慌,敏韬只得天天自己亲身伺候着,其它人一律不准近前,也不准在他周围活动。

  他倒是不舍得吼王欢,就王欢送个茶水饭菜进去还勉强能喝上两口吃上几样,却也是一副不耐烦的模样,敏韬现在就差把王欢送给他了。

  “敏韬,答话呀,毕大人问你话呢。”张从山催促道。

  敏韬摸了摸下巴:“娘娘一切安好,可能正在睡觉,所以,所以王爷没舍得叫她起来,嗯——,是没舍得叫她起来。”

  “呵呵——”张从山笑起来,瞧了瞧毕仁远的脸色,又憋回去,脸上的肌肉抽搐着。

  毕仁远一跺脚,长长叹了口气。

  “老毕,老毕,淡定,淡定,年轻人嘛,可以理解。你就没个年轻的时候?你这几个姑娘是怎么出来的?当年你也很卖力的嘛,这几个孩子比肩的生出来,没差几岁吧?”张从山一脸揶揄的笑。

  毕仁远斜了他一眼,叹道:“我说张侍卫,你能不能说点正经的?长此以往,我闺女不成了妲已杨妃之流,遭后世唾骂么?我毕家不成了千古罪人么?”

  张从山想回两句嘴,转眼瞥见有仆人们来往,便住了嘴,拉着毕仁远出了大门。

  敏韬方擦了擦额头的汗,跟了上去。还好是两个老迂腐,还好他们都错会了他的意,倒是歪打正着,给混过去了。

  允依早骑上了马在门口等着,张从山一瞧就不干了,非要他下来坐轿子。

  允依百般推辞,张从山只是不允,无奈只得随他的意,坐了轿子。张从山方又吩咐敏韬多带几个身手好的侍卫护着。却又不放心,亲自骑马护在轿子旁边。

  敏韬见张从山这般谨慎,心里便紧张起来,驱马上前低声问道:“前辈,怎么如此谨慎,难道有危险不成?”

  张从山眼神向四处扫了扫,方叹道:“危险肯定有,只不知什么时候来,你问的正是时候,我正要嘱咐你,让你手下的小子都长着眼色,这可不是闹着玩的,我知道你们主子武功好,只是深藏不露,所以你们往往都心存侥幸,想着懈怠,这次可不行,叫他们都打起精神来,给我盯住了。”

  敏韬见张从山说的这话严肃异常,心中自是一紧,忙答应着,又去吩咐了跟着的这些侍卫几遍。

  轿子一径抬到城门外,允依嫌坐轿子太慢,这眼看太阳都快落山了,离乱葬岗尚有不短的距离,便死活不肯坐轿,要骑马。

  张从山无法,只得让他骑了马,那脸色却越发难看起来,清扫处的情报只打听到皇后娘娘要趁机动手,至于要怎么动手,却不清楚,这眼看都到了地方,还没有送来情报,想是送不来了,敌暗我明,坐在轿子里还好说,能护在周围,看得清楚。这要是骑了马,一支冷箭射来怕都有危险。

  毕仁远来到张从山身侧,也是一脸的严峻,沉声道:“老夫想了一路,如果他们想下手,最可能的就是找杀手暗扮成难民的模样混在难民群中,到时候就是真出了事,也好推脱,只说是难民暴乱,便可推得一干二净。”

  张从山眯起眼,微微点了点头,却由衷的佩服起毕仁远来:“怪不得皇上都称你是天降奇才,诸葛再世,也只有你才想得明白这事,所以这些年让你受那些委屈,也是你这老狐狸自找的。这样的人才不留给儿子来用,再创我大夏盛世,岂不太浪费?”

  “这话从你老张嘴里说出来,老夫怎么听着就这么舒坦,你这辈子除了皇上没佩服过谁吧?难道我算一个?”毕仁远微微笑道。

  “还有一个。”张从山道。

  “哦?”

  “贵妃娘娘。”

  毕仁远的脸瞬间僵住,一脸的痛苦。

  “皇上经常会半夜悄悄儿的去瞧她,却又不敢惊动她,瞧着她睡的安稳睡的香,只在冷宫的窗户外一站就在多半个时辰,这份苦心,唉!”张从山声音越发低下来。

  毕仁远面皮颤了颤:“她怎么会不知道,她那样慧心兰智,那样玲珑剔透,就算知道也假装不知道,不然又何必暗中与容妃娘娘来往,辅佐王爷成才。”

  “想想这些事,老毕啊,我倒觉得做皇上真未必是件好事,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要舍弃,近在眼前却不敢亲近,苦啊!”

  毕仁远的眼圈子红起来:“你个老猪狗,能不来惹我么,我刚刚想通了,你却又来戳我心窝子,莫忘了,老夫还有个闺女刚嫁了王爷,这要以后也是仁华的下场,老夫我,我..”说着那声音便也有些呜咽起来。